手機鎖屏了,林嵐嘗試著輸以前的碼,一次就解開了。
點開手機不知道看什麼,就順手翻到了相冊。以前與李慕珩在一起時,他們拍了不的合照,還有一些留在林嵐的電腦里。劉英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在旁邊看著,就借故去忙了。
林嵐一張一張的翻,大多數都是與李慕珩的合照,每一張都能說得上來時間地點和場景。四年前與李慕珩在一起的那段歲月與而言彌足珍貴,也從來沒有忘記。
翻到視頻的選項,猶豫許久,還是點開看了。
視頻背景是在醫院,冰冷的白和心電圖傳出的聲音匯在一起,給人一種臨近死亡的絕。
病床上半坐著一個人,他穿著病服,氣息微弱,臉蒼白的沒有一,但還是很努力地睜著眼,看著鏡頭。
林嵐心都提起了,雙眼地盯著屏幕,與視頻里那個人對視著。
他艱難地張開,額頭上青筋暴,好像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開口。
“嵐嵐”兩個字剛說出口,林嵐把手機一下子抓握在了手里,死命地握著,眉頭皺在一起。手機繼續傳來那個人微弱的聲音,“我不知道看到這段視頻的你,現在過著怎樣的生活。但是……”
林嵐像了電一般,抖著手把視頻關掉,將手機捂在口,呼吸因為極度抑變得急促,渾都在發抖。
在一旁收拾的劉英見林嵐況不對,忙跑過來關心地問:“林小姐,你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林嵐佝僂著腰,頭深埋在口。
“你這……你這到底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劉英急了,一邊招呼傭人去請醫生,一邊著林嵐的背脊,“你有什麼就跟我說,別憋著啊,你這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可怎麼跟爺代。”
林嵐閉著眼,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李慕珩沒有給出答案之前,這一切都不會是自己猜想的那樣。
抬頭看著劉英,雙手抓著劉英的胳膊,“劉姨,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好,你問,你問什麼我都說。”
“在南城念大學的那個人,是李慕珩,還是……李承佑?”
劉英很張林嵐,說話也是不加思考了,“是承佑爺,慕珩爺大學在國外,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你確定是李承佑嗎?”
“確定,當時老爺想讓慕珩爺去那所大學,慕珩爺不想去,老爺非要讓他去。慕珩爺一怒之下去了國外,承佑爺不想老爺生氣,所以就用了慕珩爺的名字去了那所大學念書。”
林嵐怔忪地看著劉英,覺得自己好像聽清了劉英在說什麼,因為已經知道在南城念大學的那個人是李承佑。
但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李慕珩怎麼就變李承佑了呢,四年前那個人明明說他李慕珩……
如果劉英說的是真的,那四年前死去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現在活下來的這個,是李慕珩還是李承佑?
林嵐已經分不清他們兄弟兩誰是誰,四年前跟自己在一起的如果是李承佑,那現在這個……還是李承佑嗎?
林嵐腦袋好像要炸裂開來,一陣又一陣的脹痛著。抬手抱著頭,努力平復自己的心,不想影響到肚子里的孩子。
“林小姐,你……”劉英看著林看愈發蒼白的臉,仿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是出什麼事了嗎?要不要……我打電話讓慕珩爺回來?”
林嵐沒有回答,空氣像凝固了一般,很安靜。
過了許久,才把手松開,抱著一微渺的希,啞著嗓子說:“不用,我等他回來。”
說完,拿著手機起。雙有些無力,顛了一下,幸好劉英即使扶住才沒有摔倒。
輕輕推開劉英的手,慢慢地往前走,背影看上去落寞而寂寥。
踏上一層臺階,林嵐突然停下了腳步,背影站定了幾秒,回頭著劉英,“劉姨,今天發生的事,請你不要告訴他,有些話我想親自跟他說。”
劉英使勁點頭,“好,我不跟慕珩爺說,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千萬別想太多。”
林嵐勉強出一微笑,轉扶著扶欄上樓。
半個多月前,當那個神人發來短信問能否區別照片中兩個人的時候,心里就已經在開始猜測。猜測現在這個李慕珩與過去的那個人有什麼區別,心里有最壞的答案,只是一直不敢想。
李慕珩走的那天晚上,問有沒有什麼想問的,心里是有的,卻不敢問。
因為怕,怕一切會往最差的那個方面發展,怕自己真是個傻子,會認錯了人。
哪怕是到現在,還抱著那麼一點希,覺得四年前的李慕珩與現在的李慕珩是同一個人。
如果四年前跟自己在一起的是李承佑,那四年前去世的那個人……也是嗎?
——
陶夭出門逛商場,順便想給沈月卿買幾套服。逛得累了,就到商場休息區坐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看流信息,上面明明顯示林嵐已經收到那份快遞了,但林嵐卻遲遲沒有反應。
想不明白,事都擺在明面上來了,林嵐怎麼還在裝糊涂。難不真打算把李慕珩當李承佑的替代品賴一輩子?
想到這種可能,陶夭心里就很不服氣,立即打電話給杜坤朗,詢問李慕珩什麼時候回南城。
得到的答案是今天下午五點的航班。
心生歡喜,查看航班信息,再把這個消息轉告給了沈月卿。
電視上正在播放南城市市長與幾位廳級領導下鄉扶貧的新聞,江灝看上去和藹可親,一位白發老人熱淚盈眶的拉著江灝的手,謝著大領導的關懷。
陶夭翹著二郎,饒有興致地看著電視里的江灝,心里忍不住諷刺。
坐了幾分鐘,準備起,對面走來一男一。兩人十指相扣,相談甚歡,看上去很是恩。
看著那兩個人,又不舍得走了。
林風拉著秦羽霖坐下,順手替秦羽霖理了理子,目落在電視上,“你爸又下鄉了?”
秦羽霖瞄了一眼,習以為常般點了點頭,“大領導一句話,那是指哪兒打哪兒,連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林風很是認可,又問:“逛這麼久,累嗎?”
秦羽霖委屈地點頭:“當然累,我穿的可是九公分的高跟鞋。”
“要不等下我陪你去買一雙平底的鞋子,這樣你的腳就不會累了。”
“不行,穿平跟鞋站在你邊會顯得很矮,我才不要仰著頭看你。”
林風蹲下,替秦羽霖腳踝:“我又不嫌棄。”
“可是我嫌棄。”秦羽霖不依不饒,“我嫌棄你比我高那麼多,而且我今天穿的這條子只有配高跟鞋才好看,穿平跟鞋會顯得很老氣。”
林風無奈地搖頭,“為了一件服,你得要搭配一雙讓自己很累的鞋子。高跟鞋穿的那麼累,為什麼不換一套休閑點的服?”
“這你就不懂了,很多生呢,為了看起來麗,是可以付出任何代價的。”秦羽霖驕傲地仰起頭,“比如說我,我就喜歡穿高跟鞋,高跟鞋可以讓我看起來很優雅麗,雖然會委屈了腳,但腳累了還有你幫我按呀。”
林風恍然大悟,在秦羽霖小上了一下,力度不算太重,“敢是為了讓我給你做按服務啊?”
秦羽霖被林風的疼了,偏著頭故作兇樣地說:“林風,你是不是最近升了膽了,居然敢我!信不信我明天就找人把你給削了!“
陶夭怔然,回頭看了眼蹲在地上的林風。從側面看過去,倒是真與林嵐有幾分相像。
林風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的姿勢,“姑,你要是真找人把我削了,你下半輩子可就要跟著我苦了。”
秦羽霖嘁了聲,雙手抱一副老娘我樂意的表。
林風知道秦羽霖只有在自己面前說話才口無遮攔,那些也都是淘氣話,就沒往心里去。到有人正打量著自己,林風忙抬頭過去。
目與陶夭相撞。
陶夭不避不移,正面與林風目相視,然后嫵一笑,充滿魅的桃花眼看上去尤為勾人。
林風怔住,心口好像被什麼挑撥了下,有些發。
秦羽霖見狀,一把揪住林風的耳朵,狠狠地盯著陶夭,怒道:“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林風吃痛地捂住自己耳朵,“疼,羽霖,很疼。”
秦羽霖咬牙再用力,“誰讓你當著我的面犯花癡的,你現在才剛起來就飄了是不是,敢跟外面的人眉來眼去,要是以后那不得妻妾群啊。”
陶夭角勾起一抹淺笑,款款起,走了。
林風自己也很詫異,怎麼就被一個眼神給勾走了心魂,在心里暗罵自己下流花癡的同時,更對秦羽霖有著深深的愧疚,秦羽霖要打要罵他也都認了。
秦羽霖跟林風賭氣,商場也不想逛了。踩著九公分的高跟鞋往外面走,林風忙跟上,一邊走一邊道歉:“好了,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保證,我下次絕對不會再犯!”
秦羽霖還在生氣,林風實在沒轍,只好走到秦羽霖跟前蹲下。
秦羽霖一腳踢在林風屁上,氣還沒消,“干嘛,擋道也不是你這樣的。”
林風嘆了口氣,“小生見姑你腳疼的厲害,不忍你累,所以請命背你回家……”
四周遞來的好奇的目讓秦羽霖有些不習慣,拽了拽林風的胳膊,“你趕起來,周圍怎麼多人看著呢,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林風依舊蹲著,“他們看就讓他們看吧,我背自己的朋友,天經地義的事兒。”
秦羽霖急了,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臉頰也開始發燙,“我就是跟你賭個氣,你至于這麼拼嗎?好了好了,你趕起來,我不生你氣就是了。”
“真的?”
秦羽霖點頭,“趕起來。”
林風燦然一笑,還真起了。
遠在一旁的陶夭看著二人的互,不由得心生羨慕。
羨慕之后,不猜想,林風跟那個生如果是,那林風現目前在途的風生水起,又是否借助了那名生家里的關系?
如果江容清要是知道了,林風的途估計很快就會到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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