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團。
傅惜年一直盯著手機,等著綁架沈鳶的人打電話過來,但很可惜,他等了一天一夜,對方始終沒有靜。
“傅總,拿到崔朗的最新資料了。”姚高明匆匆走了進來,把厚厚一撂文件放到了桌上,焦急地說道:“這全部是被他傷害過的人。”
“傷害?”傅惜年拿起一份文件,上面是一個中年男子,第一張照片容煥發,儒雅有禮,第二張照片枯槁如柴,眼睛里毫無芒。
“他很會用神控制別人,這些人被他控制之后,就像變了一個人,一個比一個慘。他是什麼心理醫生,簡直就是個惡魔。”
“你看最近這份,就是江大的一個孩子!前陣子不是說孩子神上出問題了嗎?其實就是被他給控制住了。現在那孩子還在醫院接治療,只肯聽他的話,別人說的話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姚高明把資料一份一份地鋪開給傅惜年看。
傅惜年的額角痛得厲害,他不敢想像現在沈鳶在他手里會遭到什麼!
“我覺得鳶姐還好一點,丁小姐只怕意志力更薄弱,崔朗再拿著丁小姐來要挾鳶姐的話……”姚高明越想越張,嗓子都得開始發。
“沈鳶上有定位,會發送信號的。”簡北大步走了進來。
“定位?”傅惜年蹭地一下站了起來,震驚地問道:“什麼時候裝了這個,裝在哪兒的?”
“你們不要忘了,沈小姐其實一直是重點關注對象。”簡北看著二人,鎮定地說道:“接下來的事,你們不要再手。”
“是我太太!我怎麼可能不管!”傅惜年臉鐵青地說道。
“等一下,什麼……重點關注對象?”姚高明一頭霧水地問道。
“閉!”
“不要問!”
傅惜年和姚高明雙雙扭頭看向姚高明。
姚高明的話堵在嚨里,再沒能問出來。
“我要出發了,過來知會傅先生一聲。放心吧,我會把們安全地帶回來。”簡北抬腕看看黑腕表,低聲說道。
傅惜年看著他,突然有個奇怪的想法,沈鳶——
“是不是故意的?”牙突然就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叼住沈鳶的后脖頸,把叼回來!
怎麼不干脆拿條繩子套他脖子上?
怎麼敢!
簡北沉一會,到底是沒給他答案,轉就走了出去。
傅惜年不用等他肯定的回答了,他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畢竟在海島上生活了四年,還有從小到大跟他父親學的那些事,對于有些事、有些人,都有著超級敏銳的嗅覺。應該是早就察覺到崔朗的目的不純,但是又不好打草驚蛇,于是一步步地忍耐,等著崔朗主出手。
“傅總,你到底在說什麼?”姚高明愣愣地看著他,茫然地問道。
“閉。”傅惜年咬牙,重重地坐回椅子上。
椅子被他的力道得發出委屈地一聲“吱呀……”
辦公室里靜了下來,姚高明滿腹疑慮,卻不敢再問。
……
崔朗別墅。
沈鳶落落大方地坐到了餐桌前,看著滿桌的菜說道:“丁小姐,坐下來吃飯吧。”
“還不能吃,你一天不出我要的東西,那就在這里陪你一天。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睡。”崔朗笑笑,在沈鳶對面坐下。
“這樣不好吧。”沈鳶擰眉,終于變臉了。
“我知道你是重義的人,你放心,我絕不打人,只會給上上心理課,讓在神世界里得到超。”崔朗手指抬到額頭,輕輕地畫了兩個圈。
丁夏白抖得厲害,看了看沈鳶,又看向崔朗,壯著膽子說道:“崔教授,你這樣是犯法……”
“哈哈,對啊,丁小姐。”崔朗打斷了丁夏白,笑了起來。
丁夏白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直愣愣地看了崔朗好一會,突然咬咬,罵道:“你去死吧,賤人。你為什麼不讓我吃飯不讓我喝水!賤人!”
崔朗怔了一下,隨即冷下臉來:“丁小姐,想不到你還會罵人。”
“我、我罵人怎麼了?我就罵你!我不管,我也要吃飯。”丁夏白用力掙開押著的男人,一路快步跑到了餐桌前,抓起筷子吮了一口,然后往面前一盅湯里使勁攪。
“你不讓我吃,我也不讓你吃。”罵道。
崔朗的臉越來越難看,啪地一下,把手里的碗摔了:“你們瞎了嗎,還不把拖下去。”
幾個男人趕過來拖丁夏白。
丁夏白不管不顧地又往盤子里吐了幾口唾沫,繞著桌子逃。
“抓住!”崔朗猛地站起來,怒斥道:“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面前放肆!丁夏白,這是你自討的!”
“夠了。”沈鳶閉了閉眼睛,大聲說道:“崔朗!你就是要東西而已,何必搞得像個賊。”
“你同意出來?”崔朗扭頭看向沈鳶,表稍稍放緩。
“你想清楚,真的敢要?”沈鳶盯著他,反問道:“你知道6號專利到底是用在什麼東西上面嗎?”
“這就不關我的事了。”崔朗聳聳肩,微笑道:“我只是做我力所能力的事而已,靠本事吃飯。所以這東西我斤誓在必得,當然,還有你……我也是一定要得到。”
“我有條件,第一,不能傷害丁夏白,第二,不能傷害我的孩子。否則我們就魚死網破,你知道我是什麼人。你的催眠不過就是用藥來迷人的心智,我如果腦子不清醒,就很容易說錯關鍵的數據,所以你不會冒這樣的險吧?畢竟貨不對板,你也拿不到錢。”沈鳶盯著他說道。
“沒問題。”崔朗盯著看了一會,笑了起來:“都是小事,我答應你。”
“重新上菜吧,我真的了。”沈鳶看著桌上涼掉的菜,輕聲說道:“隨便炒幾道菜就好,不用做這麼復雜的。”
“去。”崔朗朝著男人遞了個眼。
“丁夏白坐下來一起吃。”沈鳶說道。
男人們都看向崔朗,直到他點頭,這才放開了丁夏白。
丁夏白跑到沈鳶邊,地挨著坐下,整個人不停地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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