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一家四口。
謝瑤和張箏三年抱倆,小的才出月子,大的是兒。穿了條藍的小子,仰著小腦袋,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震驚地看著簡北。
“哇,真的有巨人誒。”
“是你爸太矮了。”謝瑤把懷里抱的那個舉起來,讓也看簡北,“乖乖,多看幾眼,說不定基因突變,可以長高高。”
張箏一臉淡定,笑呵呵地主手和簡北問好。
簡北讓開路,讓這一家四口進去。
“鳶姐,你最近都不理我,我只能自己來看你了。你看看我這個小的,怎麼樣?像我吧!”謝瑤把小兒塞給張箏,大步如風地往沈鳶面前跑。
“我最近忙呢。”沈鳶笑地說道。
“唷,嘖嘖,咦咦……傅總原來也在,早知道傅總在,我就不來了。”謝瑤瞟了一眼傅惜年,一臉的怨氣。
當年到遷怒,被傅惜年給開了。好在家是獨生,不差錢,在家里啃了幾個月的老,就和張箏結婚了,現在就是全職主婦。
“小乖乖,可惜姨姨今天不能抱。”沈鳶扶著腰站起來,慢步往張箏面前挪。
謝瑤看著怪異的步子,震驚地問道:“不是吧,傅總這麼狠的嗎?腰都要折騰斷了啊。”
“我這是工傷!”沈鳶捂住大兒的耳朵,好笑地說道:“你在孩子面前也敢嚷嚷。”
“又聽不懂。”謝瑤向來大大咧咧,不以為然地笑笑,走過來扶住了沈鳶:“不過,你怎麼還住這兒?不是說你發大財了嗎?”
“舊,喜歡這兒。”沈鳶在沙發上坐下,把小姑娘拉到面前,了的小臉蛋,說道:“像張箏,謝瑤你的基因沒打過你老公。”
“好在他也不丑。”謝瑤笑嘻嘻地挨著沈鳶坐下,又看向了傅惜年:“傅總英俊不減當年嘛!”
“瑤瑤,好好說話。”張箏攔住了謝瑤。就為當年被開除的事,謝瑤已經罵傅惜年四年了。
謝瑤撇撇,休戰了。
“喝茶。”傅惜年端著兩杯茶水過來,放到茶幾上,順手遞給小姑娘一盒零食。
“全是沈鳶平常吃的,兒能吃嗎?”
“能吃,我最能吃。”小家伙歡天喜地地把零食抱進懷里,乖巧地坐在一邊,自己吃東西去了。
“格像你。”沈鳶嘆道:“看見就能讓人開心。”
“所以你以后的孩子,格一定要像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報復打擊人,小心眼,沒人味。”謝瑤沒忍住,又罵開了。
反正有沈鳶在這兒,也不在傅氏工作了,想罵就罵。
傅惜年就像沒聽到,拿了煙盒,去了臺上。
“瑤瑤,你別忘了你生孩子時單人病房哪來的。我公司周轉不過時,誰幫的。”張箏低聲音,又攔住了謝瑤。
謝瑤捧起茶杯,小聲嘀咕:“那也抵不過他對我的傷害,鳶姐你都不知道我當初抱著箱子哭著從公司出去的時候,多丟臉。”
“我晚點幫你揍他。”沈鳶安道:“而且,說到底,是我連累你了。”
“你舍得揍他?回來才幾天,就迫不及待要和他和好。”謝瑤捧住沈鳶的臉,左左右右地看:“你真是著了他的魔了,我承認他確實英俊瀟灑年輕有為有氣場有風度……”
謝瑤說不下去了,這麼夸起來,傅惜年確實有魅力。
“鳶姨姨,你家的小寶寶呢,可以和我一起玩嗎?”小姑娘吃了會零食,跑過來找沈鳶。
“姨姨家還沒有小寶寶。”沈鳶笑著說道。
“我媽媽很會生小寶寶,你讓我媽媽幫你生一個小寶寶。”小姑娘歪著腦袋,熱地說道。
“哈哈……我倒是想……”謝瑤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張箏臉都綠了,一手抱了小兒,一手去捂謝瑤的。
幾個人聊得開心,傅惜年只是回頭看了看他們,側臉籠在影里,無端地多出了幾分溫的神來。
沈鳶這時候猛然起起來,傅惜年今天早上沒采取任何措施。
拿手機給傅惜年發了條消息:【我要事后藥,你去買。】
傅惜年的手機震了幾下,他掐了煙,走過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低垂的眉眼迅速抬起來,看向了沈鳶。沈鳶避開了他的視線,繼續拉著謝瑤聊天。
“出去一趟。”傅惜年去房間拿了外套和車鑰匙,徑直走了。
“他是不是不歡迎我們,怎麼臉拉這麼長?”謝瑤不滿地說道。
“拜托,你一直在這里罵他,是個人都有脾氣。他要不是看在沈鳶的面子上,早把你丟出去了。”張箏無奈地說道。
“你是死人嗎,能看著他把我丟出去。”謝瑤立馬把戰火燒到了張箏上。
張箏哭無淚,只好借口給小兒換尿不,跑去了一邊。
“張箏脾氣好的。”沈鳶笑瞇瞇地說道。
“我挑的人,還能不好?”謝瑤起腰,自豪地說道:“家里家務他做大半,尿不他換,半夜起來泡是他,洗服是他。”
真好!好人就值得得到最好的。
小兒的忘拿了,一家四口只好打消在這里吃飯的念頭,提前折返。謝瑤并沒有因為張箏的心罵他,和他一起哄著哭的小兒,和和氣氣地進了電梯。
沈鳶在家里等了一個多小時,傅惜年一直沒出現。有些懷疑傅惜年是不是生氣了,其實他比更喜歡孩子,明里暗里提示過好多回了。沈鳶也不是不想生,有一個和傅惜年一起創造的小生命還不錯的。就是現在真的太忙了,在項目完全落地之前,都不考慮寶寶的事。
終于,房門被人打開,他回來了。
“藥。”他把藥放到茶幾上,倒了杯熱水回來,一臉郁悶地去了廚房。
沈鳶扶著腰走到廚房門口,看著他拉開冰箱假裝找東西的樣子,心里一陣陣地酸。
“傅惜年。”輕喚了一聲。
“嗯。”傅惜年靜了一會才應聲。
“總得等結了婚再懷吧。”沈鳶輕聲說道。
傅惜年轉過頭看,眸子慢慢瞇起,“懷什麼?”
“懷只蛤蟆。”沈鳶見他裝傻,氣得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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