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周嘲諷地問道。

他才不相信許禾緲的鬼話。

就是被廖俊巖甩了，心空虛，拿他消遣。

換作其他男人站在面前，一樣會撲過去。

許禾緲喝了不酒，眼睛迷離潤，眼睫閃，有些無辜可憐。

蔥白的手指在周的膛上點了兩下。

“你好無，為什麼不找我？”

上次從周家離開之后，兩人就斷了聯系，周沒找過。

而，也沒有臉再找周。

只是今天太郁悶了，家也不能回，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這里。

知道這家酒吧是周的。

就想來運氣，看看會不會遇到周。

坐在那里，不知不覺喝多了。

廖俊巖那個王八蛋居然找上門，想跟重新在一起。

不是他后悔了要悔婚。

他是想把當人一樣養在外面。

廖俊巖的未婚妻是一家大公司的千金。

那個狗東西舍不得即將到手的榮華富貴，又惦記著。

可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什麼好事都讓他占了。

許禾緲不是非他不可，絕不會給人當三。

廖俊巖說：“許禾緲，你跟了我十二年，誰都知道你我得死心塌地，你為了我什麼都肯做。”

“許禾緲，你為我做了那麼多，現在就忍一下，繼續安心做我背后的人。我雖然給不了你婚姻，但我可以給你我的心。你不要在乎那一本結婚證，我會一直陪在你邊，我會給你更好的生活。”

當時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憤怒，發了狠地踢打廖俊巖。

廖俊巖任由踢打，沒有還手。

等打累了，停下來。

說道：“解氣了嗎？解氣了就別鬧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

大吼著讓他滾。

廖俊巖站在那里，不慌不忙地道出一個事實。

“這里是我掙錢買的房子，我為什麼要滾？許禾緲，你要是乖乖的，我以后會給你更好的生活；要是再鬧，我就把房子收回來。”

許禾緲氣得渾發抖，想反駁，又不知道從哪里反駁。

拿起包包，頭也不回地離開。

廖俊巖喊住：“許禾緲，你不是我嗎？這點委屈都不了嗎？你跟了我十二年，離開我，誰還會要你？你醒醒吧！”

許禾緲的心徹底死了。

吼道：“我就是孤獨終老，也：不會跟你這個人渣。”

終于看清自己用十二年的青春換了個什麼玩意兒。

在廖俊巖的心里，許禾緲就是依附他生存的一個掛件。

他的所有付出，卻從沒有想過娶。

是誰給他這些權利？

呵，是！

無怨無悔的給了廖俊巖輕視、傷害的權利。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一個人要是自己都不珍視自己，男人是不會珍視的。

在廖俊巖面前，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太低。事事優先考慮他，小到穿吃飯，大到工作晉升。

廖俊巖的一切都是最重要的，的事可以先放一邊。

為了廖俊巖能順利當上律所合伙人，拿出所有積蓄給他。

那筆錢是存了好久，想開一家瑜伽館的。

……

周住許禾緲的手。

“我為什麼要找你？”

許禾緲一愣。

是啊，周為什麼要找？他們沒關系。

許禾緲突然覺好難過，好委屈。

周眼眸慌。

“你哭什麼？別人都看著，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許禾緲吸吸鼻子，把眼淚憋回去。

隨即放開他，走出舞池。

在吧臺找到大，披上之后出了酒吧。

十一月的蘇城，夜晚有些涼，街道上落滿了枯枝落葉。

高跟鞋踩在上面，發出吱吱的聲音。

今晚有些失態了。

不該去打擾周的。

已經想過，這樣的人不應該去禍害周。

起初，是把周當救命稻草，想抓著他。

周是喜歡過，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一直喜歡。

不應該去撥他。

許禾緲不想回去，廖俊巖應該還在房子里等。

那個男人從來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現在回去就是羊虎口。

坐在路邊的石階上，拿著手機猶豫了一會兒，撥出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通。

“媽。”

那邊傳來一道極冷的聲音。

“我不是你媽，你別我。”

“媽，你別生我氣了，氣壞了。”

“呵，你還知道關心我的。我不需要你的關心，我早就沒有你這個兒。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許禾緲頓了好一會兒。

“媽，我跟廖俊巖分手了。”

“活該！當初我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你尋死覓活搬去和他同居。為了他和我斷絕關系。”

“你知道人家在背后怎麼說你的嗎？說你腦子進水了，把個窮小子當寶，傻不拉幾給人家睡。落得現在的下場是你活該，人家本沒想娶你，把你玩兒夠了，一腳把你踢開。”

母親的話很刺耳，但許禾緲無法反駁。

誰讓賭輸了呢！

忍著心里的不舒服，小聲問道：“媽，我可以回家住嗎？”

“被趕出來了？”

“不是，那套房子是廖俊巖買的，寫的也是他的名字，我跟他分手了當然不能再住在那里。”

許禾緲在母親面前維護著那一點點自尊。

許母冷哼一聲，“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笨的兒？廖俊巖買房子的時候，你就沒要求加上你的名字？”

許禾緲沒有說話。

當初廖俊巖買那套房子的時候沒有告訴，買了之后才帶去看，說是給的驚喜。

廖俊巖摟著，承諾等房子裝修好就娶。

當時滿心歡喜地等著做新娘，本沒有察覺不對。

后來反應過來，有提過讓廖俊巖在房本上加上的名字。但廖俊巖都用甜言語哄。

“緲緲，等我們結婚，別說房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我給你買一輛車代步，免得你天天地鐵，再把房子改你的名字。我什麼都不要，都是你的，我以后掙的每一分錢都是你的，我整個人也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