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兒大概十來歲,躺在母親懷里,也驚恐萬狀道:“我也夢到那個紅服的阿姨,好兇,不讓我哭。說我們太吵了,再吵吵就去死。媽媽,我好怕!”
人越兇,就嚇得越哭。
陳炳水不停地安老婆和孩子。
錦朝朝在市里找了酒店休息一晚。
第二天早上,準時來到陳家。
陳炳水找來十個工人,大家都扛著鋤頭和鐵锨等工,等著錦朝朝安排。
錦朝朝從別墅外找到合適的位置,先上了一炷香,燒了不紙錢,然后讓大家開始挖。
十個人一刻沒有休息,三個小時后,大家終于挖到一口棺材。
看樣式有一百多年,還是上等的楠木。
因為年代久遠,有些地方已經腐爛,但整還很完好。
陳炳水此時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看著棺材,冷汗涔涔,“錦小姐,這個到底是什麼回事?”
因為是中午,日頭正盛,棺材里非常安靜。
錦朝朝回頭對陳炳水道:“讓工人們四挖一挖,看有沒有銅之類的東西。”
工人們繼續挖,不一會的時間,挖出一個雕刻著蛇頭的銅。
錦朝朝再看棺材上的滅魂釘,向陳炳水解釋道:“如果我沒算錯,應該是新婚夜被人封在棺材里,活活悶死。悶死的人,還封印了的魂魄,讓永世不得投胎。”
陳炳水驚愕不已,“這也太狠了!”
錦朝朝把銅遞給陳炳水,“這東西你之前是不是挖到一個?”
陳炳水仔細回憶,陡然想起,“確實挖到一個!”
“這是封印之一……上怨氣很重,沒有當場殺人,實屬難得。你應該慶幸,手下留了。”
當然也幸虧青玄給他幾張符紙,不然他不死,但他老婆孩子肯定會沒命。
陳炳水嚇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錦朝朝給他指示,“找人搭建一個棚子,擺上祭臺,好生祭拜。明日我找個風水寶地,把重新土。至于其他的,你也管不了。”
陳炳水只能乖乖照辦,說實話,今日所見所聞以超出他的認知。
錦朝朝是真的神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副銀針,就把妻救活。
醫院的醫生都沒辦法解釋這一切。
因為在房子旁邊發現棺材,陳炳水一家再也不敢回來住。
晚上帳篷搭建好,祭臺上擺放著供品,香燭一直燃燒不斷。
到了深夜。
錦朝朝走到棺材前,用法把棺材上的滅魂釘一一剔除。
還不等掀開棺材蓋,就聽到一陣冷的聲,“哈哈哈,我終于出來了。該死的陳笑笑,我要他不得好死。”
錦朝朝掀開棺蓋,下一秒一團黑氣,直沖云霄。
錦朝朝后退一步,就見一個干癟的鬼從里面飄出來。
長發及腰,上穿著大紅的喜袍,一雙繡花鞋做工巧。
錦朝朝覺得鞋子的花樣好看。
顯然逃最后一層束縛的人,也看到了大活人錦朝朝。
臉有些難看,“臭道士,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好歹是我把你放出來的,這麼兇我合適嗎?”錦朝朝微笑調侃。
紅雙眼紅,滿臉猙獰道:“我不僅兇你,還要把你吃了。”
“姐姐,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應該找陳笑笑啊,找我又不能讓你泄憤。”
“好像有道理!”剛才還兇的紅,瞬間安靜下來,盯著錦朝朝問,“你知道陳笑笑在哪?”
“這……我怎麼知道?姐姐如今是兩千年,都過去一百多年,你仇人估計都投胎好幾世了。”錦朝朝說的是實話。
紅反應過來,再次張牙舞爪,憤恨不已道:“我一定要找到陳笑笑報仇,不然我死不瞑目。”
錦朝朝嘖了一聲,“你死不瞑目,也已經死了。過去一百多年,我去哪給你找仇人?”
紅直接發瘋,渾氣繚繞。
與此同時錦朝朝邊風陣陣,冷得直打哆嗦。
“姐姐,你夠了。我跟你好好說話,是因為覺得恩怨這東西,上天自有安排。你若欠,今生的苦是你該的。若欠你,來世也必還。”
紅昂天長嘯,“你懂什麼!父母之命,妁之言。他竟然為了那青樓的人,詐死,讓我新婚之夜給他陪葬。我的恨……你本不懂。”
“我確實不懂,但我懂天地之道。”
“你不懂,我不管,找不到仇人,不能報仇,我就把這天下的人都殺干凈。”
錦朝朝聽著癲狂的聲音,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沒遇到我之前,你確實有這個本事。但你今天遇到了我,就不會放任你肆意妄為。”
“找死……”紅撲上前,就要和錦朝朝拼殺。
錦朝朝雙手訣,作極快,僅僅是三招,紅就被打得嗷嗷。
“該死,你竟然這麼強?”紅飄在空中,眼神警惕地盯著錦朝朝。
“知道我強,就放下恩怨,去轉世投胎。看在你不曾害過任何人的份上,沒有人會為難你。”
紅想跑又跑不掉,讓去投胎又不甘心。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
錦朝朝頗為頭疼道:“你的仇人生辰八字告訴我,我給你推算一下,他如今在哪?”
之前以為陳笑笑是個人,誰知竟然是那心狠手辣的未婚夫。
這人是可憐人,能幫就幫一把,總不好真的讓得灰飛煙滅。
紅聽了錦朝朝的詢問,眼角流出淚,“他是XX年X月XX日……你確定不會騙我?”
“你應該覺到了我的實力,在我的能力范圍,我愿意幫助你。”
紅上的戾氣,一陣一陣地高漲。
不耐煩地把陳笑笑的事講給錦朝朝聽。
大致的糾葛就是,慕容靖和門當戶對的陳笑笑有婚約。
結果陳笑笑喜歡上青樓,在新婚之夜,假死拉陪葬。
被人釘在棺材里,陳笑笑拿著的嫁妝,帶著青樓遠走高飛,過上了瀟灑快樂的日子。
最絕的是,封棺之前,陳笑笑把所有的謀都全盤托出,甚至揚言以后還要想辦法害死慕容家的所有人。
就這樣慕容靖被封在棺材里,足足一百多年。
日夜被仇恨侵蝕,唯一的愿就是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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