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遇到危險,姜栩栩和聞人戚戚都來了,褚北鶴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幾乎是栩栩們前腳到,他后腳也跟著來了。
只是事解決得太快,加上和親人難得的逛街聚餐,褚北鶴便沒主現摻和。
哪怕是人,也不一定每一個時刻都要參與進去。
所以他等在別墅這邊,不是為了接栩栩,只是來看看姜淮。
在姜淮為栩栩的哥哥之前,他和他還是彼此的好友。
這一點哪怕褚北鶴覺醒龍脈意識后也不曾更改。
這會兒,聽說他等的是自己,姜淮頓時笑了。
不是習慣對待外人時禮貌溫和的笑意,反而多了幾分隨意的灑。
走到吧臺,看了看別墅里的存酒,隨即問,
“調一杯?”
說完頓了頓,似是想到褚北鶴現在也不是人,又問,“你現在還喝酒麼?”
褚北鶴睨他一眼,只言簡意賅,
“喝。”
于是剛剛結束聚餐后的姜淮,又跟褚北鶴喝起了酒。
沒有多余的花活,只是單純的酒與冰塊的撞,在致的酒杯中化開瑰麗的彩。
褚北鶴坐在吧臺前,和他酒杯相。
兩人沉默著飲下杯中酒。
好半晌,還是姜淮先開了口,
“我沒想到們都來了。”
姜淮雖然進安全局和玄監會,但負責的都是幕后的事,能見這種妖鬼的危險況,很。
但,卻不代表完全杜絕。
從兩年前決定摻和進玄門的事時,他就預料過會有這樣的況。
作為一個沒有覺醒妖力的普通人,姜淮一直知道自己的短在哪。
但他從不因此焦慮。
因為他同時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長在哪。
人不能要求自己無所不能。
姜淮從一開始就打算,在他能夠到的領域,做到極致。
“我還開心的。”
他說。
雖然是被保護了。
但誰不樂意自己有人護著?就算他是哥哥也一樣。
姜淮也不會因為自己被妹妹保護這種事就到自卑,他只是覺得很驕傲。
看,
他從只有他和爸爸兩個人,到找回妹妹。
到找回媽媽。
再到幫著媽媽“找回”的家人。
姜淮對于現狀表示滿足。
這樣的喜悅,他沒好意思跟家里人分,但可以跟兄弟分。
褚北鶴來得正是時候。
褚北鶴難得聽他絮叨,和外人眼中完的姜家繼承人不同,現在的姜淮只是一個普通人。
他聽他說著安心,說著慶幸,和對于現狀的滿足。
沉默半晌,只緩緩拿出一顆水晶柱一樣的吊墜,
“沒想到你沉浸于被保護者的角,這樣的話,這個東西你應該也不需要了。”
褚北鶴說著,將吊墜虛晃一眼便準備收起。
只是剛有作,旁邊就唰一下過來一只手,一把將東西搶了過去。
“什麼東西?”
黑的靈石,手溫熱,指尖仿佛還能應到石頭上的流淌的純粹靈氣。
和褚北鶴給栩栩的那脈心石有些類似,卻又是不同的東西。
作為哥哥和好友,姜淮自然知道褚北鶴送給栩栩的那脈心石是代表了什麼,他也沒有自到以為褚北鶴會把另外剩下的半顆心也給他。
但這并不妨礙他對手中指節大小的石柱表示好奇。
就聽褚北鶴道,
“這是我用脈心最純粹的靈氣凝聚出來的,它可以代替自的靈力,輔佐你修煉。”
在姜淮決定進玄門后,他不是沒想過修習一些法。
不說強無敵手,至可以自保。
可他到底沒有栩栩的天賦。
他沒有靈力,也沒有妖力。
哪怕學習了法邏輯,也無法施展。
即便是高階的玄門法,也需要一定的靈力才能發。
沒有人知道,他一直試圖修煉。
栩栩和媽媽都不知道。
但褚北鶴知道。
他也一直在想用什麼辦法幫幫他。
之前因為事太多太雜,如今趁著栩栩休假,他也終于把想要的東西提煉了出來。
“我的本力量本就來自天道,龍脈脈心的靈氣更凝聚了天地氣運,就算不能幫你聚起屬于自己的靈力,也可以代替靈力為你所用。”
褚北鶴解釋完,頓了頓,
“當然這都是我的設想,怎麼用,你還需要自己試驗一下。”
畢竟這東西,他以前也沒做過。
姜淮聽著他的話,卻是瞇了瞇眼,隨即再次笑了。
眉眼彎起的時候,和栩栩有兩分相似,總算有了那麼點兄妹相似的地方。
將那水晶柱一樣的東西拿在手中,姜淮看著那每個棱角都恰到好的完對稱。
可以確定絕對是褚北鶴的手筆了。
只是這麼帶著還有些不方便,于是示意他,
“給開個孔。”
褚北鶴端酒杯的手一頓,扭頭看向姜淮時,黑眸有想要翻白眼的意思。
但到底忍住了。
出另一只手,只見指節分明的手指在石頭上輕輕一指。
原本完整的水晶柱上端頓時自化開了一個完的小孔。
姜淮看著滿意,隨后解下手腕的紅繩,穿過像水晶柱一樣的吊墜,在白皙有力的手腕繞上三圈,這就算戴上了。
兩人不見,在紅繩穿過石頭的同時,有縷縷如線的妖力混石中那純粹的靈氣當中。
姜淮將東西戴好,這才重新端起酒杯,跟他了一杯,
“謝了。”
他瞇眼看著褚北鶴,好半晌,又忽然道,
“好好對栩栩。”
姜淮不無認真地說,“如果有一天你們吵架,我只會站栩栩那邊。”
雖然是好友,雖然收了他東西,但該護短的時候,他不會含糊。
他姜淮,幫親不幫理。
褚北鶴聞言瞥他一眼,只道,
“不會有那樣的時候。”
頓了頓,像是覺得這話力度不夠,又補充,
“如果你和栩栩吵架,我也只會站那邊。”
這話說完,兩人沉默對視,半晌,相視一笑。
還要杯,發現杯里酒空了,褚北鶴使喚姜淮,“再調一杯。”
姜淮笑瞇瞇讓出位置,
“你調。”
……
這邊酒過三杯,那邊姜栩栩和聞人戚戚已經回到海市姜家。
姜禹城眼在家等著,見人回來總算放心。
他們幾人逛街買服的朋友圈,他都刷到了。
兒子沒事,老婆孩子還丟下他去逛街了。
姜禹城年過半生,驗到了被孤立的覺。
洗漱過,抱著妻子靠坐在床上,聽說起今晚發生的事,聽到那個施雯婭的生,姜禹城有些好奇,
“你沒問姜淮和那孩的關系麼?”
畢竟白天的時候就一直關心來著,還想給姜淮安排相親。
這會兒看到姜淮邊出現一個容貌家世條件相當的人,姜禹城以為至要好奇八卦一下。
就聽聞人戚戚道,
“有什麼好問的,阿淮不喜歡那孩。”
姜禹城聽說得篤定,卻是反問,
“你怎麼確定姜淮不喜歡,萬一他只是斂呢?”
像他當初一樣,沒意識到自己喜歡對方。
聞人戚戚聞言只瞥他一眼,
“我又不是你,這方面眼力我比你強多了。”
非要說怎麼確定的話……
那大概是——
當媽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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