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海從回來后就一直注意著幾方人馬的神態,剛剛公安的人確實沒有看向謝明珠,和謝明珠沒有一點互,他很清楚這些公安的人不認識謝明珠。
所以,還真不是謝明珠去舉報的。
至不是本人親自去的派出所,但是,有可能是謝明珠得到了賬本,然后給錢找了個人去報案。
可是胡三海想不通其中的關鍵,謝明珠一個人怎麼做到的?
又是跟蹤又是找人去報案,還要把自己孫子的弄傷?
的幫手,又是誰?
烈火東去查了,這些天胡家發生的事真的很巧,一點謝明珠的影子都沒有。
胡三海才懷疑謝明珠背后有人指點,因為在他眼中謝明珠一直都不算是個有腦子的人。
沉默了一下,胡三海接著說:“那就換個問題,你為何突然對你媽媽這麼無冷漠,是誰在離間你們母的?”
胡三海敢篤定謝明珠不知道以前的事,那麼一定有個知人告訴了。
會是誰?
胡天南?
那狗玩意應該沒這個膽子,而且,他只是知道謝明珠不是他的孩子而已。
至于謝明珠是哪里來的,胡天南不知道。
胡天南甚至猜測過是兒背著他人生下的謝明珠。
不過最后否定了,因為謝明珠和胡媛媛出生只差了幾個月。
謝明珠說得模糊,語氣淡然:“你不用套我的話,有人給了我一些證據,說我不是親生的,還有,我收到過一封信,信里那人說了個名字,謝書瑤,還問謝書瑤生的孩子多大了,說他做舅舅了卻沒見過外甥,胡媛媛把信給我的時候說得神,說是我舅舅給我寫的,據我所知,你沒有兒子,我哪里來的舅舅,還是在南洋的舅舅,另外,這些年你們對我怎麼樣我心里有一桿秤,真是親生的會舍得這麼待我?有句話,雁過留痕,人過留聲。”
胡三海瞇起那雙老謀深算的眼,謝明珠怎麼變得和以前不一樣?
從前很得到媽媽,也就是自己兒的關注,只要兒對好一丁點,命都能給兒那種。
可現在,站在那兒,一反骨。
在他離開的這幾個月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胡三海輕咳了一聲,臉上全是疲憊,胡耀站在他后,一臉擔憂地看著謝明珠,“珠珠,快和爺爺道歉,爺爺心寬廣,會原諒你的。”
謝明珠垂著眼睛,角忽然彎起一個弧度:“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諒,你們做了這麼多事都不求別人的原諒,為何我就要?”
十分心安理得的模樣激怒了胡三海:“放肆,謝明珠,那是你的母親,是你的家人,那麼辛苦生下你,命都去了半條,又拉扯你長大,你不知道恩就算了,為何還要懷疑不是你母親?就因為一封來歷不明的信?謝明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謝明珠抬起頭,直直看著胡三海,角揚起一個弧度,冷笑道:“胡月娘是我媽,親媽?這話你敢對著我謝家的列祖列宗說嗎?”
胡三海狐疑地打量著謝明珠,難道真的知道?
胡耀只知道謝明珠不是母親親生的,但是哪家的孩子他不知道。
謝家,是哪家?
胡耀祖叉著腰:“謝明珠,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媽就算不是你親媽,那也是把你養大的恩人!”
爺爺回來了,胡耀祖覺得自己有底氣了,什麼話都敢說:“你敢這麼對爺爺說話,我死你個賤蹄子!”
他說這話的神態和胡月娘平時罵謝明珠一樣。
說完就要上前,結果謝明珠出了腳,直接把胡耀祖絆倒,胡耀祖摔了個狗啃屎:“哦,不好意思,我麻了,不小心出去的,你沒事吧?”
謝明珠回腳,面驚訝,語氣帶著涼意,還有譏諷。
胡三海聽出來了:“你今天這麼做,是想要和我們翻臉?”
謝明珠沒有點頭,而是看著這座房子,說了一句:“我聽隔壁的鄰居說,這座宅子在民國的時候,謝宅,這謝家很有錢,戰年代捐了財產后,舉家南遷去了港城,后來輾轉去了南洋,我前幾天正好收到了一封從南洋來的信。”
胡三海挑眉:“所以呢?”
謝明珠面無表地敘述:“然后,你的好兒帶著你的好孫去了格委會,舉報我里通國外。”
接著又說:“誰家媽媽會這麼對親生兒?恨不得兒去死,該解釋的是你們一家才對。”
梁叔還真去了一趟隔壁縣,給打聽到了不消息,謝明珠這麼說也沒錯。
這話胡三海沒回,胡耀也沒有,他愣在了當場。
胡月娘去舉報謝明珠?
為什麼?
胡媛媛沒忍住:“謝明珠,你在這里裝什麼無辜,我們就是舉報你了又怎麼樣,你不還是好好在這,被格委帶走的可是我,遭罪的也是我!”
氣死了,氣死了!
謝明珠怎麼能裝無辜,苦的可是!
一聲冷笑響起,謝明珠角彎起:“你為了林錦星,和你媽媽做局去格委舉報,如果不是你們,我還真不知道那封信是我真正的親人寫來的。”
前世收到這封信的時候謝明珠是懵的,所以才會那麼歡喜。
也是在那一刻,自己那些年得不到胡月娘的疼心里產生的抑郁釋懷了。
因為不是胡月娘的兒啊。
人家憑什麼疼?
什麼?
兒糊涂啊!
胡三海站了起來,眼神冷漠地看著胡媛媛:“你們什麼時候收到的信?為什麼不和我說?”
擅自做主,捅出這麼大的簍子,怪不得謝明珠的態度變了!
南洋的信怎麼可以讓謝明珠知道!
胡三海的眼神像是要把自己吞噬,胡媛媛吞了幾口口水,結著:“爺爺,這,這……”
半天都沒放出個屁,胡三海給胡耀一個眼神,胡耀會意,走到謝明珠邊:“珠珠,你先回房間。”
謝明珠站起來,施施然走了。
離開前回頭說了一句:“你們一家記得掰扯清楚,不然到時候百出,會鬧笑話的。”
胡耀見進了院子,拿出鐵鏈把謝明珠的院子門鎖上,折回來:“爺爺,在院子里,出不來。”
“嗯。”胡三海著眉心:“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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