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晉追出來住姜明織：“你們去哪？”

姜明織深呼吸一口氣，轉看他，“你是我什麼人？我去哪里犯不著和你匯報。”

裴晉看了眼邊的男人，對姜明織說：“不要再故意氣我了，我們好好的行嗎？”

姜明織站在那里，只覺得難堪，怎麼會過這麼一個自又自大只顧自己的男人？為什麼現在才發現他的面目可憎？

還是在關鯨序面前，這樣顯得品味很差。

尷尬中，關鯨序當著裴晉的面，手攬住姜明織肩膀，對裴晉說：“這位先生請你自重，很明顯不愿意和你流，而且我們最近在約會。”

裴晉盯著男人放在姜明織肩膀的手，默了許久，又把目移向姜明織的臉，臉沉得駭人，“你要跟他走？”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擅長將外界的力轉移到上。

姜明織沒說話，只是把關鯨序的手從肩膀上拉下來，然后牽著他越過裴晉離開了。

裴晉站在原地，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仿佛隔離出兩個世界。

姜明織坐在副駕駛表有些難看，“今天很抱歉，我沒想到......”

在用餐時能覺到整氛圍的不對勁，約會時上約會對象的前夫，前夫還十分沒眼力見，這事誰遇上都會影響心。

關鯨序打斷的道歉，“該抱歉的不是你。”

“那你方便和我一起再找個地方坐坐聊會天嗎？”姜明織在手機上查找附近可以進行第二場約會的地方。

剛才只想著快點吃完飯，沒和關鯨序說幾句話。

關鯨序：“行啊，你選地方，我開車過去。”

姜明織挑了家距離這有點距離的小酒館：“這家怎麼樣？”

關鯨序掃了一眼手機屏幕點點頭，“行，那你手機直接導航？”

這家酒館在地公園里，環境自然是沒話說，車子不能開進去，停在停車場后他們沿著石板路往里走。

燈和的芒灑在路面上，微風輕拂臉頰，樹葉沙沙作響伴奏，腳下的石板路在夜中溫暖而堅實。

姜明織抬頭天：“可惜今天有點烏云，否則在這里賞賞月也好的。”

關鯨序隨著一起抬頭，“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估計明天會是賞月的好時機。”

姜明織輕笑：“是啊，那就明天再看吧。”

酒館的位置很幽靜，店里的燈甚至不如外面路燈亮，客人不多，只有角落里坐著兩桌。

姜明織找了靠窗的座位坐下，桌子大概茶幾高，椅子是皮沙發材質，坐上去的很舒服，這才注意到店里放的是一首英文歌，有在關鯨序歌單中出現。

服務員拿來酒水單，姜明織借著桌上邊一盞昏暗的臺燈點酒。

關鯨序坐在對面，服務員只拿過來一份酒水單，他剛想起坐到姜明織邊一起看。服務員手指了指桌上的二維碼：“先生，掃碼也可以下單。”

關鯨序：“......”

姜明織點了杯曼哈頓，屬于濃烈型尾酒。

關鯨序則點了杯亞歷山大，服務員收走酒水單離開，將空間留給兩人。

關鯨序先開啟話題，“你有來逛過這個地公園嗎？”

兩人之間隔著的桌子比較寬，加上店環境偏安靜，關鯨序說話的聲音沒有太大，姜明織傾去聽這才聽清了。

重新倚回沙發靠背，拍了拍旁的位置，“要不你坐過來吧，否則咱倆這樣聊天累的。”

“行。”正如關鯨序所想，他直接站起來，繞過桌子坐到姜明織邊。

姜明織明顯覺到旁邊沙發陷下去，二人距離很近，只要稍稍側就能到他的袖。

笑著說：“杭市的一些著名景點我還沒去過，只逛過西湖。”

還是一個人去的，繞著走了半圈，然后在西湖邊的長椅上坐著看日落，愜意的。

關鯨序：“有機會白天一起來逛逛，這個季節天氣正好。”

這是約會還沒結束就約好下一個了？姜明織欣然應允。

正說著，服務員端上了他們點的酒。

姜明織舉杯輕輕與他杯，“行啊，看來我下周末的行程能定下來了。”

關鯨序輕笑出聲，一只胳膊自然地搭在沙發靠背上，指尖幾乎要到發梢。

而姜明織也沒躲開，二人維持這個姿勢聊了許久，從杭市著名景點聊到別的城市，再聊到各自的事業發展經歷。

姜明織最先注意到窗外下起了小雨，外面有一塊草坪，草坪上的矮燈將一縷縷雨染上橘，在這樣的夜晚頗有些浪漫的氛圍。

端起尾酒抿了一口，玻璃杯外壁凝著的水珠沾指尖，涼意卻不住心底升騰的溫度。

“怎麼還下雨了，看來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了。” 姜明織把杯子放回杯墊，指尖無意識地在杯壁上畫圈。

“著急回去了？和我待在一起不開心？”關鯨序語氣里是調笑。

姜明織心跳了半拍。

威士忌的后勁泛上來，卻覺得比酒更讓人微醺的，是他眼底流轉的星。

舉杯邀男人共飲：“哪會不開心呢，你可是我來杭市的第一個朋友。”

冰塊撞在杯壁發出清脆聲響，像是某種的應和。

關鯨序間溢出低笑，手臂往前探了探，指尖終于拂過后的發，作像是在平驚的蝴蝶翅膀。

“那是我的榮幸。” 他的聲音裹著威士忌的醇厚，尾音落下，砸得耳廓泛紅。

“其實......” 剛想開口說話，關鯨序的手機在這時震起來。

他瞥了眼屏幕，直接按滅鎖屏，腕間的銀表在暗下泛著冷：“不重要的消息。”

他將手機倒扣在茶幾上，卻隨著作又湊近了幾分，雪松香混著酒香將籠罩。

姜明織能清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像鼓點般砸在耳上，手去拿玻璃杯，卻不料關鯨序同時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覆上微涼的手背，“需要再來一杯嗎。”

他的拇指無意識挲著手背上的皮，目卻落在微微張開的瓣上。

空氣突然變得粘稠，連呼吸都帶著灼熱的溫度。

姜明織覺嚨發，正想回手，關鯨序已經先一步松開，只是指尖在手背輕輕勾了一下，像羽掠過水面，驚起一陣栗。

“雨更大了。” 他的視線依舊鎖著。

“真是個特別的中秋夜。”

關鯨序靠回沙發，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打著扶手。

雨聲、輕音樂，還有若有若無的暗香，將這個夜晚釀一壇醉人的酒，而他們正在酒里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