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織第一反應：誰在說話？

第二反應：他在和誰說話？

還有就是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姓？難道是問了粥粥。

但其實和粥粥很久沒聯系了，自從那次粥粥說要去徒步后，約了幾次都找借口沒來。

在年人的世界，拒絕不用說得太直白，兩人相約慢慢變了。

齊菲見老板神游天外，用手肘懟了懟。

姜明織回神，發現電梯里好幾雙眼睛都聚焦在自己上。

有些窘迫，下意識抬手了頭發，“有打的。”

有堅持運，只不過沒有運搭子，最近都是一個人瞎打。

關鯨序淺笑，“那有空可以一起。”

直白的邀約加上那抹笑，在場小姑娘們的心被狠狠撞擊，一個個狂跳不止，恨不得替姜明織點頭，大喊那三個字：我愿意！

姜明織笑道：“好啊。”

齊菲雙手捂心口，懂事的人現在已經嗑上了。

話說老板和這位帥哥站在一起還真是養眼。

電梯到底一樓，員工們依依不舍地下了電梯，“老板再見。”

替我們再好好欣賞一下男。

電梯只剩兩人，姜明織松口氣，剛才生怕齊菲太過社牛說一些讓男人尷尬的話。

負一樓很快到了，姜明織剛出電梯，被后男人住，“姜小姐，換個聯系方式吧。”

姜明織停下腳步回頭，“可以啊。”

以前的對待異搭訕會很警惕，生怕引起裴晉的不愉快。

現在需要朋友，更不需要顧忌裴晉。

加上男人微信，他發過來三個字。

關鯨序。

是他的名字。

姜明織念了一遍，“名字很特別，”

也發送了自己的名字過去。

“那回頭聯系。”兩人在車庫分別。

姜明織第二天一踏進公司，就被八卦的齊菲捉住：“老板，原來你和那帥哥認識啊，真嚴啊。”

“不算認識，只見過一次。”

齊菲震驚：“那他......”

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捂住。

該不會是傳說中的一見鐘吧？

支持老板拿下36樓大帥哥，這樣就可以近距離欣賞帥哥了，再也不用像狗仔一樣蹲點，再也不用賭運氣。

是想想都滋滋。

姜明織見齊菲一臉猥瑣，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腦子里在想什麼都不用猜了。

——

生活并沒有因為誰的離開或加而改變。

姜明織依舊三點一線地活著，家-公司-運館。

母親邱棠得知和裴晉離婚的事，并沒有來聯系。

姜明織通過一位朋友得知母親當時的反應，就兩字：“活該。”

好吧，姜明織默默接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確實是活該。

幸好人生漫長，還年輕。

姜明織和朋友聊天的當下一切正常，獨自回到家后一莫名悲傷的緒蔓延至心頭。

讓智能管家打開家里所有的燈，試圖讓明驅散心里的黑暗。

高級音響里彈出的音樂，鼓點落下，仿佛與悲傷進行著一場拉鋸戰。

很擅長理突如其來的負面緒，畢竟和裴晉離婚的這一年多以來，這種況時有發生，然后隨著時間推移而減，沒人能忽視時間的威力。

姜明織從酒柜里拿了瓶紅酒出來，剛打開準備醒酒，邊上的手機亮起來。

看了眼，是新朋友關鯨序發來的消息。

【明天有空一起去打球嗎？】

姜明織秒回：【有空的】

也許是覺得孤單太久，傾訴有些旺盛，甚至拍了紅酒的照片發給他。

【一直有空的，閑得在家喝酒了。】

發完，看著屏幕上的圖片和文字，覺有些沒有邊界，剛想撤回，對面回消息了：【獨飲？】

姜明織：【嗯】

想快點結束這段對話，為自己的沒有邊界而尷尬。

然而關鯨序并不知道的想法，繼續發了一條消息過來：【要不現在去網球場打一會兒消磨時間？】

關鯨序打這些字的時候有些忐忑，畢竟臨時邀約一個生出門是不太紳士的舉。

二十分鐘后，姜明織換了服出門。

在場館外面見到關鯨序時，還覺得有些魔幻。

關鯨序對而言還只是個陌生人，兩人居然就這樣像老朋友一樣臨時約著出來打球了。更何況對方還是異，通常姜明織對異的防備心會更重。

兩人之間隔著一個位的距離，一起走場館。

關鯨序主找話題聊起球拍。

他健談，不會冷場，等姜明織打到大汗淋漓的時候，他問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姜明織打了個手勢，示意休息。

走到場邊拿起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關鯨序也走過來，先是夸了一句：“球技不錯。”

姜明織了邊的水漬，“你也很厲害。”

運能分泌多胺，出門前的那點負面緒這會兒全都消失不見了，調節緒出汗比喝酒管用。

休息的功夫兩人簡單聊了會兒天，容主要圍繞工作地點展開，畢竟兩人的共同點就是在同一棟樓里上班。

關鯨序：“你公司應該是剛搬過來的吧？”

姜明織：“是啊，剛搬來兩周不到，還在悉周邊環境，附近要是有好吃的餐廳可以推薦給我。”

剛搬來杭市時，請幾個老員工吃了頓喬遷宴，結果踩雷了。

關鯨序笑道：“行啊，到時候我發幾個餐廳給你，都是我和我同事親口嘗過的。”

閑聊幾句，姜明織揮揮球拍詢問：“再打會兒？”

關鯨序：“行啊，打到你力竭都行。”

——

接下去的半個月里，關鯨序約著打了兩次球，其中有一次是羽球。

姜明織自認為和他的關系由陌生人轉變為球搭子了。

據觀察，關鯨序好像是周四晚上比較有空，明天就是周四了，姜明織想著要不主約他一次。

在手機上打字的時候，前臺給發來消息：【老板，這邊有個男人找你，說姓陳】

姜明織第一反應是哪位合作伙伴來了？仔細一想不對，他們來公司一定會提前預約的，而最近沒有姓陳的合作伙伴要來公司。

退出微信聊天界面，拿著手機出了辦公室。

到前臺看見的不是什麼合作伙伴，而是裴晉。

沒想過是，否則本不會出來，直接讓前臺趕人。

姜明織聲音涼薄，聽不出緒：“你來干嘛？”

裴晉正在打量公司環境，眼中有不贊同之，這里比之前的環境差點，還以為往高走了，沒想到......

聽到姜明織聲音，他轉過，目落在臉上，眼中溢出思念之。

一年未見，變了，變得比以前好看了，皮瑩白仿佛在發。

“來看你。”裴晉笑著，神一如沒離婚之前，角帶著淺淺的弧度。

姜明織很無語，“現在看過了就走吧。”

沒事突然詐尸干嘛？

轉要走，裴晉跟著進去。

公司不算大，從前臺進來便是辦公區域，有幾個八卦的已經長脖子吃瓜了，姜明織頓住腳步，回睨他：“現在是我上班時間，有什麼事等我下班后再說。”

實在不希自己為員工們茶余飯后的議論對象。

裴晉單手兜，戴著腕表的手抬起，瞄了眼上面的時間，一副隨意懶散的姿態，“我去你辦公室等你下班。”

之前他經常在辦公室等一起下班。

姜明織：“......我辦公室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去樓下咖啡廳等吧。”

裴晉：“沒事，我站墻角也行。”

姜明織皺眉，因為煩躁聲音不自覺拔高兩度：“你又突然什麼風？”

察覺到聚集在上的八卦之魂越來越多，下脾氣朝外走：“走吧，我現在下班。”

讓裴晉到辦公室去不如原地下班。

也不管裴晉有沒有跟上，姜明織快步走到電梯間，摁下電梯。

電梯到了，裴晉跟在后進電梯。這會兒是上班時間，電梯里就他們倆人。

裴晉盯著的側臉問：“最近還好嗎？”

姜明織雙手抱，是防姿態，“我好不好你看不見嗎？”

每天作息規律加上鍛煉，的神狀態比之前好太多。

裴晉自顧自說：“我不太好，我很想你。”

剛分開的那段時間，他只覺得自由。

他和姜明織在青春懵懂時就在一起，這麼多年他一直遵守道德底線，對不良說不。

分開后，他覺束縛在脖子上的那繩松了。

單的這一年多以來，他和不生約會過，有他喜歡的也有喜歡他的。

和不同生約會，是新鮮，有探索，但多幾次之后他到了索然無味。

那些都只能是短期關系，不穩定滿足不了他心的。

他開始想念姜明織。

所以他來杭市找了。

兩人有那麼多年基礎，想破鏡重圓他相信還是比較容易的。

姜明織保持沉默，直到電梯到負一層地下車庫。

保時捷車燈閃了一下，裴晉說：“你沒換車。”

這輛車是他和一起去選的，說明心里還是藏著他的。

當時車是武士黑，現在換了桃紅木。

姜明織要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肯定要翻白眼。這車是自己賺的錢買的，為什麼要換掉？

坐進車里，在相對私的空間，姜明織才開口：“我們離婚了，我不希你繼續出現在我的生活里。”

裴晉坐在副駕駛，想拉的手被躲開，他嘆了口氣：“織織，你不覺得我們的分開是欠考慮的嗎？不要賭氣了，我們復婚吧。”

姜明織看他像看陌生人一般，“我做每一個決定之前都是考慮清楚的。”

和他在一起，和他分開都不是沖之下的決定。

分開后想了很多，也許不止是裴晉對沒覺了，可能對他的也沒有多深。

只不過兩人攜手過了太多坎，走過了最艱難的歲月，讓他們誤以為自己對方到連命都可以不要。當生活歸于平靜時，真相才會慢慢浮出水面。

裴晉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攤在面前，“織織你看這是我們的婚戒，我一直留著，你愿意重新戴上嗎？”

姜明織抬手揮開，戒指飛了出去，在車窗上反彈了一下，不知道飛到哪個角落去了。

裴晉低頭去找，沒找到，他耐心也耗盡。

他特意來杭市低聲下氣地求復合，多次遞臺階讓下，倒是擺上架子了。

“這樣有意思嗎？當初我們在一起說好只要對方，其他什麼都不要，我為了你放棄家族產業，陪你白手起家，你在這無理取鬧個什麼勁。”

姜明織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臉上起了怒：“為了我？什麼都是為了我，大事小事全是為了我！現在不用為了我了，你怎麼不回去繼承你的億萬家產？”

覺得自己以前真是被PUA慣了。

現在清醒了，聽不得半點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