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綰說這話,心里也跟刀割似的難。
但不得不說,這是能想到的,最面的分開方式。
人偏過臉,下一秒就被陸政延掐著下頜扳了回來。
眸輕,對方臉郁難看到了極點。
陸政延氣狠了。
寧綰甚至能到他掐著自己的右手在輕微抖。
視線下移,錯開與他對視。
指腹愈發用力,掐的疼得皺眉。
“你剛說,要跟我好聚好散?”
陸政延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重復著剛才的言論。
車空調溫度已經調節適宜,但寧綰還是無端覺到一陣冷意,刺骨髓。
而這冷意釋放的源頭,正是面前極為危險的男人。
寧綰不知道他在盛怒之下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但仍舊無懼地迎上對方冰冷至極的目:
“陸政延,你都和別人結婚了,我還留在這做什麼呢?
做你婚姻的第三者還是親眼看著你們每天卿卿我我?
你別這樣殘忍好麼?分開是最好的選擇......”
陸政延最恨這點,心比誰都狠!
離開他對而言就像是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就這樣絕,半點不考慮他的!
掐著下頜的指尖抖的愈發厲害,就連寧綰都察覺到異樣,正準備開口,就聽對方一字一頓怒道:
“我他媽什麼時候說過要和別人結婚!”
這回到寧綰愣了,想好的那些腹稿因為他的一句話全部作廢,大腦一片空白。
人撲棱撲棱眨了眨眼睛,逐字逐句斟酌:
“可是,你剛剛也說利益足夠大,沒什麼不能考慮。而何文莉恰恰有你需要支持。”
男人冷嗤,神極為不屑:“我他媽的差那點三瓜兩棗?就因為這事,你問都不問一聲,張口就提要和我好聚好散?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吧!”
陸政延臉上怒意未消,邊說邊拿指尖用力著口心臟的位置。
有些疼,但較之之前的心如刀絞,這點痛楚簡直算不上什麼。
人抿的瓣微微松,想說什麼,又開不了口。
頭一次覺得語言是這樣蒼白無力,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辯解。
陸政延等了半晌,沒等來的回答,男人突然冷嗤一聲,驀地松開。
直接打開車門下車,又重力“砰”的一聲甩上車門,震得整個車抖。
寧綰坐著沒,看見陸政延下車后并未走遠,背對著,倚靠著車門從煙盒里取出一支煙叼在邊。
右手指尖的位置仍在輕微抖,好幾次點火都沒功。
最后一次,他一手籠著火機,低下頭微瞇著眼,猩紅火舌引燃香煙。
男人深吸一口,又緩緩吐出薄霧,迅速被風卷席著消散......
一支煙完,煙被丟到地上,那點猩紅火星被皮鞋狠狠碾滅。
陸政延徑直上車,稀薄煙味也被帶了進來。
幾分鐘的時間,彼此也都各自冷靜了許多。
寧綰松開上的安全帶,靜謐車廂突兀的傳來“咔噠”聲響。
沉默著,眼睫低垂。
在這短暫的時間,想了很多。
的確,陸政延從來就沒有說過要和別人結婚,這一切不過都是自己的揣測。
現如今這些話挑明了說開,心中堵著淤塞豁然頓開。
寧綰抬眸看向他,陸政延也正冷冷盯著自己。
瓣嚅囁著,剛想說些什麼緩和氣氛,男人低沉又略帶沙啞的嗓音落在耳畔:
“寧綰,你非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你才能明白是吧!”
人被他的話語驚愣在原地。
眼底先是閃過無端錯愕,很快又被更為洶涌復雜的取而代之。
心震撼,從未想過,陸政延竟然會和說這些,無異于徹底表明心跡。
原以為......
竟是想岔了。
人清亮的眸逐漸浮上一層水,失而復得的喜悅又夾雜著坦白意。
前傾起子,雙手攬過對方脖頸,陸政延配合地低下頭,裹挾著咸淚水的吻輕輕印在他的上,一即逝。
男人迅速環住的后腰,的輕吻一下又一下,細細落在他的角,臉頰,眼睫,額頭......
整個人又被對方一把拽下,主權顛倒,齒纏,反復碾磨,果味甜香與煙草織,同時又裹挾著濃烈意與侵略的吻持續許久。
一吻作罷,仿佛整個人都化一灘春水,氣吁吁的被對方摟在懷中......
“別胡思想,以后更不要再說好聚好散這種話。”
男人低沉嗓音落在的耳畔,寧綰將臉在他口心臟的位置。
他的聲音混雜著劇烈心跳,窺聽的人愈發面紅耳赤,心里甜。
“嗯......”
埋著臉,低低應了聲。
男人溫熱的掌心著的發頂,頓了片刻,寧綰突然抬起頭看他,期待又忐忑的問道:
“我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陸政延垂眸看,漆黑瞳仁滿滿皆是。
的久了,寧綰仿佛陷一潭深不見底深淵,逐漸淪陷其中。
接著,又被對方重新按回懷中。
頭頂上方低低傳來一聲嗯,寧綰抑制不住地角上揚,忍不住繼續得寸進尺追問:
“那和你的事業比呢?”
也是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問出的話完全沒經思考,話已出口再后悔也來不及了。
懊惱的同時,又含期待。
果不其然,哪怕做足了準備,還是會無可避免的失。
清楚看見男人緩緩皺起的眉宇,以及眼底復雜深意。
陸政延倒是不懂到底聽沒聽明白他剛剛的話,這有什麼可比的。
事業沒了頂多從頭再來,他以前也是從一無所有過來的,一路走來艱辛絕境自然無可避免,誰又不是這樣過來的呢?
草包米蟲還沒資格為他的對手。
但寧綰只有一個,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存在,弄丟了讓他該去哪找第二個寧綰?
相貌脾氣秉哪怕差一點兒都不是,何其難得。
他拎得清,也更不可能放手。
良久,寧綰也不指再聽見他的回答,雙手撐著就要坐回去。
猝不及防聽見對方肯定的嗯了聲,的作倏地頓住。
眸猛地看向對方,滿眼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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