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清水漫過,倦怠酸得以極大舒緩。
寧綰舒服地喟嘆一聲,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水花。
陸政延還真如他所說,沐浴,洗發水全都親力親為,沒讓寧綰勞一下。
等沖洗干凈泡沫水,陸政延瞧著人倚靠著浴缸,頭斜歪在一側,臉蛋著健康的紅潤。
人已經困倦至極,睡了過去。
嚴沉鋒沒有說錯,他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了與對視的束縛,男人視線愈發直白骨。
順著頸側的朵朵紅梅流連向下,不堪一握的細腰附近皆是青紫掐痕,大側更是慘不忍睹,皆彰顯著他的禽行徑。
眸微暗,結。
安分了的某又開始蠢蠢,甚至連指腹也泛起燙意。
他有什麼好忍的?
他要寧綰心外皆要烙上他的印記,僅僅這些還遠遠不夠......
浴缸里的清水因為多了一個人進,水波劇烈晃。
熱氣熏糊了鏡面,水漬大量溢出,澆落在地。
模糊的鏡面約映著疊旖旎的兩道影。
人間細碎輕,又被什麼堵住,含糊不清......
*
日上三竿,防盜智能門鎖傳來清脆鈴聲,停了大概幾分鐘,鈴聲再次響起。
主臥擁在一起的男默契蹙眉,寧綰費勁的將橫在腰間的胳膊推開,忍著酸痛翻了個,還不忘抬腳踢了下后睡死的某人,嘟囔含糊道:
“是不是有人按門鈴啊?”
陸政延沒有睜眼,循著意識往邊挪近了些,長臂一又將人撈懷中,下抵著的發頂,啞聲回道:
“不用管。”
過了片刻,清脆鈴聲又傳來,若有似無,卻又實在擾人。
人不耐煩地推了推他:“你去看看誰來了。”
陸政延躺著裝死,對的話充耳不聞。
寧綰使喚不他,忍了半晌實在難,無奈從床上坐起,草草套上件寬大襯衫充當外套,手扶著后腰咬牙往外走。
男人閉的眼皮輕了下,房門已經被人合上,屋又恢復一片黑暗。
寧綰可就沒他那麼舒服了,人一手扶著酸后腰,一手扶著樓梯欄桿,小心翼翼的一級一頓下樓。
雙像是注了鉛水,又沉又重,稍稍一下都是傷筋骨的痛楚。
尤其是大側,更是青紫加,慘不忍睹。
是說了經期不能做,但沒想到某人花樣多的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哪怕不做到最后一步,也有的是手段弄。
雙到后面竟是不能合攏,止不住的打。
接著陸政延就發現,的經期幾乎干凈。
再然后,事態一發不可收拾,被褥床單都換了套新的......
寧綰忍不住暗自腹誹,人已經慢悠悠的挪到玄關。
門才打開,瞧見那張悉面孔,寧綰混沌大腦冷不丁清醒幾分,瞳孔也放大了些許,磕磕道:
“李...李嬸?你怎麼來了?”
拖著行李箱的人正是李嬸,笑意盈盈的和溫聲解釋:
“寧小姐,是老先生讓我過來帶孩子的,他說你一個人辛苦,小爺這年紀正是鬧騰的時候,怕你忙不過來。”
寧綰還于宕機狀態,突然出現的李嬸無異于給當頭一棒,大腦完全還是一團漿糊。
看見對方一張一合,至于說了什麼,也只聽了個囫圇。
是記得陸爺爺說讓李嬸過來,但沒想到李嬸作這麼速度,打了個措手不及。
而剛剛才從陸政延床上下來......
腦中不自覺閃過幾幀旖旎畫面,臉頰逐漸升溫。
“呦!寧小姐,你脖子是怎麼了?怎麼紅了這麼大一片?”
李嬸注意到脖頸異常,一臉關切的就要上前察看,寧綰心里倏地咯噔一聲!
警鐘長鳴,眼疾手快地捂著那朵紅痕,蓋彌彰地后退幾步與打著哈哈:
“沒...沒什麼,就是......就是過敏了!對,昨晚不知道吃的什麼東西,有點過敏,我自己撓的。”
“哎呦,過敏可得引起重視,不能撓,當心留疤。”
李嬸仍舊眼含擔憂,寧綰臉上快掛不住了,強撐著扯出一抹笑:
“是這樣的,我也是覺得,才抓了幾下,就紅了......”
“那你吃過藥沒有?”
“吃了!”
突然覺得自己聲調略微怪異,清了清嗓子,調整好語調重新開口:
“吃過藥了,這會兒早就不了,沒什麼事,不嚴重,也就看著怪駭人的......”
李嬸還想再說些什麼,目不自覺瞥見出現在二樓欄桿的男人,臉頓時嚴肅許多,恭敬地喊了聲:
“先生。”
寧綰本就心虛,這下更是眼皮直跳。
循著人的視線回過頭,男人站在圍欄,居高臨下睨。
寧綰不自覺下唾,心臟像是被人用線控著高高懸起,就連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放緩。
尤其是,注意到,陸政延就隨意套了件工裝背心!
他的襯衫還穿在自己上......
男人脖頸還有道已經干涸了的指甲抓痕,的肩膀甚至殘留著整齊咬痕......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記得那麼清楚,但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只滿心期,李嬸不要再眼尖發現......
甚至上還套著陸政延的襯衫......
好在李嬸見到陸政延后,注意力就沒再放在上。
也沒回頭追究上過分寬大的男士襯衫來自何,自顧自笑著換了拖鞋,提上行李箱嫻地去往一樓傭人間。
寧綰長吁一口氣的同時,忍著痛意踉蹌上樓,就連關上房門的時候心口都還在劇烈跳。
懸著的心終于落地。
拍了拍臉頰,緩過神來才開始解紐扣。
襯衫下,正準備從櫥里拿服,閉合的房門突然發出輕響。
寧綰猛地回頭,見來人是陸政延后,張的神稍稍松懈,轉而又有些怨念。
怪他昨晚弄的太狠,在上搞出這些印記,剛才差點沒瞞住。
人瞪了他眼,沒好氣道:“你怎麼進來了?”
陸政延眉梢微挑,他已經換好服,新的襯衫完遮住了脖頸抓痕與肩頭咬印。
男人懶懶地掀了掀眼皮,單手兜倚靠著門框,幽深黑眸盯著,慢條斯理道:
“我怎麼不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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