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白在上親了一下：“現在知道你夫君我有多難得了？喂飯、伺候你沐浴樣樣通。”

他如此傲，南珠故意和他對著干：“怕不是能生巧罷。”

沈燕白：“胡說，分明是無師自通。”

南珠：“那你還會些什麼？”

沈燕白：“既然娘子想知道，待娘子腹中胎兒坐穩些，為夫給娘子兩手。”

—

在床上趴了幾日，聶蓁能下地走路，沈燕白讓莊亦將帶去書房見一人。

室中正是蕭炎。

沈燕白：“你不是疑心我與朝中勢力勾結？我勾結的正是齊王。”

聶蓁抱拳：“抱歉，是我誤會了。”

當初太子頻繁來找沈燕白，聶蓁以為沈燕白服從的是太子。

失至極，恨不能將他殺了，但他又是南珠的丈夫，不忍心傷害南珠。但是就算不殺，太子亦不是好人，所以那夜離去后，才跟南珠說萬事先保全自己。

蕭炎問：“你可以跟我們說說，為何要刺殺太子？”

聶蓁：“我的師門中許多師兄弟皆被王家人殺害。當初王家人收買我們門派中人，里應外合，在飯菜中下毒，揚言愿意歸順王家的，跟他們走可以留一條命，不愿意歸順便殺無赦，我師傅和師兄慘遭他們毒手。”

聶蓁口中的王家，便是王太師一家，皇后的娘家。

沈燕白：“你們門派有多人？多人被他們帶走了？”

“統共五六十人，大概有二三十人被降服，王家放出消息說我師傅得罪江湖人，才被滅門。其實究竟有沒有被滅門外人又如何得知，除了我，其他人不愿歸降的人都死了，已歸順的自然不會出來說話。為了消息不被走，他們清點名冊，發現我不在，后來一路追殺我，我路上假死才，后來就遇到南珠。”

蕭炎不納悶：“王家在朝為，要這麼多江湖人士做什麼？”

沈燕白沉：“皆是習武之人，恐怕是要造一支自己的勢力，為他們所用。”

他又問聶蓁：“你可知他們被帶往何？”

聶蓁搖搖頭：“不知道，我之所以知道他們是王家人還是聽到的，他們行蹤很蔽，本查不到線索。”

蕭炎神嚴肅：“王家本家在京城，天子腳下，定不敢隨意胡來，如此我們只能探一探王家旁的親戚，看能不能查出些什麼，搜羅勢力可是重罪，他們定會找自己人做這些事。”

沈燕白點點頭：“太子剛遇刺，皇后那邊會派人盯著你，查王家這事給我去辦。”

蕭炎也是這個意思。

……

聶蓁能下地走后，南珠怕在屋中太悶想帶出門轉轉，恰今日天，不熱，沈燕白要出門談生意，便坐馬車帶著聶蓁去采星府中串門。

采星兒子快一歲半了，房可知，小名知了。

南珠抱了一會兒覺得吃力，小心給娘。

采星笑道：“看你氣不錯，想必腹中的孩子不怎麼鬧騰你。”

南珠輕笑著著腹部：“原本胃口不怎麼樣，這兩日倒還好些，我看是腹中的孩子是個貪吃鬼。外祖母說等月份大了，不能吃太多，否則孩子太大了難生。”

采星：“是這樣，知了生下來足有七斤，生孩子的時候沒給我疼死，房菁都哭了，孩子生下來都還沒他哭得大聲。”

南珠被的話逗笑了。

采星看看南珠的子，不羨慕道：“你這苗條的板竟看不出是個當母親的，燕爺真是好福氣。”

坐了不到半個時辰，南珠有些犯困，準備坐馬車回府去。

路過一紅樓門前，看到一輛眼的馬車。

吉祥也看到了，咦了一聲：“爺今日說出門談生意，就是在這里麼？”

南珠看到門上的牌匾，清月館。

“聽說這里頭有最好的樂和舞，除了青樓是男子最的銷魂窟。”

莊亦怕南珠誤會什麼，忙替沈燕白解釋：“怎麼可能，我們爺就不，就算去了也只和人談生意，從不聽小曲……”

莊亦忙著給沈燕白摘干凈，沒想到說過了頭，心虛起來。

談生意時還是聽小曲的，他們爺不聽，可是客人聽。

南珠古怪地看他一眼：“又沒提他，你怎這麼著急將他撇干凈？莫非他是這里頭的常客不？”

莊亦頭搖撥浪鼓：“不是，爺從來不旁的子，來了只請客聽小曲，都是為了談生意，每次從這里回府都要立即洗了澡，厭惡這里頭的胭脂香氣。”

“既然如此，我們進去看看也無妨，不用跟他說，免得打擾他談生意。”

“還是不要進去了，里頭又吵又悶，還是有子的人。”

南珠覺得他心里頭有鬼，今兒誰也攔不住：“沒那麼氣，采星姐姐懷孕時還幫著房掌柜跑上跑下，我只進去看一看。”

南珠領著人進門，只見這里頭歌舞升平，迎客如云，好不熱鬧。

南珠一進門，便有一打扮花枝招展的老婦過來，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哎呀，是我在做夢不，小娘子是哪家的仙，辛苦下凡一趟竟來了我們店里，真是蓬蓽生輝啊。”

待一見南珠后的莊亦，老婦認識他，甩帕笑道：“莊公子今日怎才來？你家爺正在風月閣同王家公子吃酒聽曲兒哩，公子是自家人，門路，我就不引路了。”

莊亦干咳兩聲：“我是陪我家過來的。”

心里暗道：什麼自家人，什麼門路，他何時門路了！

低下頭，悄看一眼聶蓁，悄說一句：“我來只守在外邊，還沒云初，他和爺才是常客。”

聶蓁抱著臂，并不理他。

老婦聽了莊亦的話才驚覺，原來面前這子正是燕爺娶的仙。

都說貌不似凡人，今兒可是大開眼界了。

南珠微笑道：“既然都是人，就不必見外了，在夫君隔壁安排一間房，他往日里來聽什麼看什麼，今兒照舊就是。”

“隨我來。”老婦親自引南珠上樓，喜笑開道：“燕爺一來，上的都是最好的酒菜，聽最好的曲，看最好的舞，哎呦，那眼睛耳朵可刁鉆了。”

“他在我們這年年給一千兩，將風月閣專門留給他，去年他不是搬去泉州了麼，我們以為燕爺不續，派人去問，燕爺直接給了三千兩，續了三年，阿彌陀佛，真是我們清月館的大老爺大祖宗呦！”

三千兩，就是南珠聽到這數字，也吃了一驚，他花錢倒是大方，真是一點也不虧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