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腦袋,皺眉不愿地道:“賣糖球有什麼不好,自給自足,吃喝不缺,不怕有人在飯菜里下藥,睡覺也睡得安心,不怕在夢里被人刺殺。”
晏西樓憾聳肩:“那真是太憾了,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我都能找過來,你覺得他們還會不知道麼?”
霍清怎麼不知,在人群里看到他時,就知道已經沒法留下來了。
他撇撇,不不愿,滿抗拒:“可我不想回去。”
“你不回去,有人就會對你下手,讓你徹底回不去。”晏西樓開門見山告訴他:“那時還要連累你的仙姐姐,你知道晏北那個人跟你哥哥我不一樣,他最好了。”
霍清一慌:“他沒過來吧?”
“你多留一日,他便早知道一日。”
“我知道了。”霍清耷拉著腦袋,他可以傷,但是南珠姐姐絕不可以被自己連累。
十分沮喪:“我今日就跟你走,但是我要先去和南珠姐姐告個別。”
晏西樓爽快答應:“可以,我跟你一起去。”
“你還是別去了,我一個人去就好。”
“晏清,你還是跟從前一樣,什麼好東西都要自己藏起來,這麼漂亮的姑娘,我既然看到了不跟說幾句話也太可惜了,我在大景活了二十年,沒見過這麼對胃口的子”
看在街上從容不迫的解開難題,晏西樓著實被驚艷了一把,于是大方承認:“我也喜歡。”
聽他這麼膽大妄為的話,霍清先一驚,氣得漲紅臉:“你不要臉,你還說你跟晏北不是一種人!”
晏西樓嗤笑:“他見一個一個,我跟他能一樣麼。”
霍清警告他:“南珠姐姐已經有丈夫了,你別妄想。”
“我說喜歡,又沒說要搶,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霍清:“……”
很快,一手下進來稟報急事,晏西樓聽后卻一笑:“走吧,去會會你南珠姐姐的男人。”
泉州城某一偏僻的院子中,莊亦將一男子綁在柱子上,用布堵住。
此人便是大街上與人吵架的賣漿人,晏北的手下。
莊亦:“爺,幸虧你及時察覺,不然這這小子跑了。”
沈燕白出長劍架在男人脖子上,質問道:“你的同伙在哪?”
莊亦拔掉他口中的布:“快說,不然削了你!”
那人嚇得直哆嗦:“老爺冤枉啊,我真不知道你們說什麼,我就是一賣漿的,你們為何要綁我?”
沈燕白:“當真?”
“不敢有假,我在這賣了幾年了,原來一直在西市,今日才來東市,爺才瞧著我眼生,誤會了什麼吧?”
死鴨子。
沈燕白:“賣了幾年的豆漿也不知泉州城的百姓只吃甜豆漿,咸口豆漿沒有活路麼?”
賣漿人:“……”
“聽聞景國人食用芥末,今日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沈燕白話一落,莊亦從他簍子里翻出一罐芥末醬,挖一大勺喂那人中,隨后捂住他的不讓吐。
男子被嗆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莊亦迫他咽下,又要再喂,男子求饒道:“我是我是……可我沒有同伙。”
沈燕白冰涼的劍著他脖子,說出話比劍還鋒利:“你若騙我,我讓你嘗嘗用自己的裹著芥末吃下去是什麼滋味。”
男子到沈燕白森的眼神,嚇得直打哆嗦:“爺,大老爺,我真的沒騙你,我沒有同伙,真就我一個人。”
這時候,晏西樓推門進來:“不愧是聲名遠揚的燕爺,嗅覺靈敏,反應驚人,這麼快就把人抓住了……”
看到柱子上的人滿臉不正常的紅,腳下還一灘水,這都還沒見,竟就被嚇尿了。
晏西樓佩服地鼓掌:“還心狠手辣,不去大理院獄真是可惜一好本事了!”
沈燕白收回視線,手起刀落,只聽一聲慘,男人脖子上鮮涌出,很快斷了命。
刀尖上滴著鮮紅的,沈燕白遞給莊亦,再拿出帕子凈手上的跡,淡淡掃門口兩人一眼:“既然人找到了,就趕帶走,別在這給我惹事。”
霍清一時看傻了眼:“你已經知道我的份?”
沈燕白:“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還惦記我家娘子,我不殺了你已經是仁慈。”
霍清剛看到他殺人,再聽他甚無溫度的話,打了個冷,看他如此冷靜又練,定是沒殺人。
霍清不太敢直視沈燕白,也終于明白沈燕白說他不一定能當上糖球鋪掌柜是什麼意思。
沈燕白確實早幾日前就查出了霍清份,與晏西樓見過面。
只是晏北那邊也派了人過來找霍清,沈燕白得知后,不肯立即放霍清走,留下他當餌引出那人,命留在泉州城,便不會回去說話,擾沈燕白清靜。
至于后面的事要怎麼理,就是晏西樓該做的了,反正人是晏西樓殺的,不關沈燕白的事。
晏西樓搖著扇子,踱步過去:“我不著急回去,你們救了我弟弟命,將他收留,我還要謝你們夫妻倆。”
沈燕白拒絕:“你我的份不合適,真想謝我,就快些離去。”
他一大盛富商,和景國皇子暗地里來往,若人知道,還不知傳出什麼流言蜚語。
宴西樓拍著脯保證:“你放心,你又不是銀子,我也沒多喜歡與你相,我聽晏清說是你媳婦救了他,我主要是想謝你媳婦。況且我行蹤,我那狠心的兄弟并不知,不會你為難。”
晏西樓很大方:“就在你們泉州城最大的酒樓,辦一桌最貴的菜怎樣?”
聽他這話,沈燕白態度緩和稍許:“我跟我人就不客氣了。”
晏西樓:“我等你們哦~”
最后,卻只沈燕白一人去。
晏西樓皺眉道:“你媳婦呢?”
沈燕白不待他請便不客氣落坐:“夫妻一,便是我,我便是。”
……
霍清則去了沈府找南珠,與告別,并說明來龍去脈。
“南珠姐姐,這是我的玉佩,日后你來景國玩,出示玉佩便可以去景宮里找我。”
南珠接過,但腦子里還有些迷糊,霍清居然是景國太子的兒子。
當年從家里逃出去,隨景國商隊去京城的路上,聽高嬤嬤提起過,景宮里有一位集萬千寵于一的小皇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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