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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為婢,瘋批攝政王紅眼囚她》 第1卷 第301章 母親,孩兒不孝

十日后。

蕭南晏披麻戴孝,為母親蘇纖發了喪。

此時八月的天氣,梨花早已開敗,青的梨子麻麻夾在枝葉間,再有一月,便可

蕭南晏未讓母親進蕭氏墳冢,而是將的墳塋安置在燕都城外梨樹林中,并命人將這片梨樹林四周以青石修葺,門口設專門的守墓人。

之所以選在這里下葬,只因,母親蘇纖生平最喜梨花。

在他十四歲以前,母親每年春時,都會攜著他與蕭北承,來此地同賞梨花。

這里山清水秀,空氣怡人,長眠于此,母親一定會喜歡。

晨風卷著幾朵不知名的野花,掠過他蒼白的面頰,卷起發間的孝布。

著青石碑上“慈妣蘇母纖之墓”的刻字,恍惚間又看見:

多年前,母親于梨花樹下站立,蕭北承會笑著走上前去,為簪一朵梨花。

那時的母親,笑得溫而甜

而他自己,則將畫板立于草地上作畫,畫中,時常會出現梨花樹下父母恩繾綣的模樣,那一刻,他曾經以為,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母親,孩兒不孝。”

蕭南晏靜靜跪在地上,三拜之后,指尖過碑面冰涼的紋路:

“待孩兒了結塵世因果,定來此伴您左右。”

……

與此同時,整個燕都都已陷素縞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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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懸掛的九丈白幡在風中翻涌,軍抬著裝滿白燭的青銅燈臺,沿著朱雀大街鋪陳。

蕭南晏親自擬定的先帝國喪儀典章上,明黃的龍紋被層層素絹覆蓋,就連平日里喧鬧的集市也安靜下來,只余更夫敲擊喪鑼的悶響。

國喪第七日,赫連琮的梓宮自太極殿緩緩移出。

六十四人抬著的金楠木棺槨上,覆蓋著綴滿東珠的陀羅經被,幾位皇子舉著引魂幡走在前列,后面跟著素縞服的滿朝文武。

蕭南晏亦是素縞服,手扶棺槨,看著沿途的百姓跪地痛哭,想起赫連琮臨死時,聽到他喚爹爹時欣的模樣,淚水再度浸潤眼眶。

當乾陵的石門緩緩閉合,漫天紙錢如雪般飄落,天啟第十三代皇帝赫連琮,徹底告別了自己二十幾載帝王路。

國喪已畢,蕭南晏便著手辦六皇子赫連霽的登基大典。

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

司天監擇定吉日,禮部依《天啟禮典》翻檢舊制,工部連夜趕制九龍金冊與十二章紋龍袍,整個燕都城在素縞未散之際,又覆上一層明黃的莊重。

蕭南晏親自坐鎮文華殿,逐一審校祭天祝文,持各項登基大典前夕的籌備事務。

……

登基大典當日寅時,未央宮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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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僅七歲的赫連霽,一掌揮掉盛著參湯的金碗,哭鬧著撕扯上的十二章紋龍袍:

“這龍袍怎麼這麼沉,我不穿!”

赫連霽越說越氣,幾名伺候的宮被他揮袖打倒,有個年齡小的宮,額頭重重磕在金磚上,滲出跡。

“殿下!”

蕭南晏的聲音如冰錐刺破喧囂。

著玄蟒紋朝服立在殿門,墨眸子在九龍燈的映照下,泛著冷

“今日之后,您便是天子,一國之君。天子之袍,每日穿就,承的是江山社稷,豈容您嫌沉重?”

蕭南晏緩步走近,靴底踏在碎瓷上發出脆響,驚得赫連霽哭鬧聲戛然而止。

“方才殿下毆打宮人,可知仁孝二字如何書寫?太祖皇帝曾言:君待民以仁,民擁君以戴。若是殿下不懂,臣可以好好教您。”

赫連霽子微微抖著,他著蕭南晏銳利如鷹隼的眸子,突然想起半個多月前,云丘圍場上的

眼前這個男人,手持長劍站在尸山之上,玄披風被,目比寒冬的冰棱更冷。

他已有七歲,那日發生的事,也看了個大概,知道蕭南晏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

可是,這位哥哥與原來的太子赫連楓完全不同,太子哥哥溫潤如玉,和善得很,哪像這位哥哥,眸子里的冷,迫得他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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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讓他渾發抖,任由侍將十二章紋的龍袍披在上,那金線繡的日月星辰仿佛化作烙鐵,燙得他不敢彈。

蕭南晏親手將十二旒冕冠戴在他頭上,指尖按在他瘦弱的肩頸,微微瞇起眸子:

“這才是天啟的君王。”

掌心的力道似是重若千鈞,赫連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只得任由他牽著手,走出未央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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