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晏盯著自己曾經的父王，幽幽嘆了一口氣：

“你所謂的重要之事，是不是潛南昭宮中，給即將臨盆的南昭皇后下了一種奇毒，結果，那南昭公主生下來后通青紫，被視為禍國妖孽拋黑水湖之中！我不知道你為何要這般做，但我聽聞，八年前，你曾和南昭皇謝縝私下會過一次。”

蕭北承臉上劃過一抹戾氣：

“該死的燭，還是未做到守口如瓶，早知如此，八年前就應該除了他！”

蕭南晏冷笑：

“那時候，你還想著讓他幫我替你報仇，培養死士，與赫連氏對抗，所以你才留了他一命。”

“不錯，現在真是有些后悔。做事還當斬草除，不留后患，當初，我還是有些仁慈了！”

蕭南晏薄微微有些抖：

“好一個仁慈，燭叔叔拿你當莫逆之，而你，卻因他知曉你太多暗之事，出手殺了他。”

蕭北承臉上并無半點愧，語氣冷：

“那是因為，他查到了當年一個，我不得不除了他！”

“什麼？”蕭南晏追問。

“你總會知道的，不必再問！”

蕭北承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那雙冷的眸子，卻是不著痕跡地掃過夕的臉。

夕只覺得背脊驟然發涼：

眼前的這位前攝政王爺，竟讓莫名生出一子寒意，就仿佛，多年前，依稀在哪里見過他一般……

蕭南晏深吸了一口氣，定定盯著蕭北承：

“事實上，當年，你報復母親和赫連琮是真，生了謀逆之心也是真。”

赫連琮在旁聽著，不由得冷哼一聲：

“他本來便是想要謀逆，在這一點上，蘇藍田誤打誤撞，也不算真的冤枉了他。”

蕭北承惡狠狠地瞪了赫連琮一眼：

“赫連琮，原本這天啟，是我蕭家與你赫連家合力打下，可這百年來，卻由你們赫連家獨大。二十幾年前，你父赫連鷹甚至想要奪了我蕭家的兵權，恐我蕭家軍擁兵自重，我若不先發置人，蕭家早晚被連拔起，畢竟，一山難容二虎。”

赫連琮氣得口一起一伏：

“蕭北承，看來，朕所料果然不錯，你早在二十幾年前，便生了謀逆之心，只可惜，朕未料到，你竟然利用了兒。”

蘇纖渾劇烈抖，瞬間從臉上褪去。

著眼前悉又陌生的男人，聲音抖得不調：

“北、北承，當年你不計較我婚前失貞，接納我腹的孩子，娶我門，到底是對我真心，還是……還是只為了報復赫連琮？”

蕭北承斜睨著，眼神里的輕賤幾乎要溢出來：

“真心？蘇纖，你真是恬不知恥。你婚前與人私通、珠胎暗結，這般骯臟的人，也配我蕭北承對你真心麼？”

蕭北承盯著蘇纖煞白的臉，卻沒打算住口，字字誅心：

“娶你，不過是讓赫連琮如鯁在，他最深的人，卻日日被我蕭北承在下。蘇纖，你還真是純的很，我的目的，不過是想讓你的兒子，終有一天，親手殺了他的親爹，殺盡赫連氏和蘇氏，我才痛快！”

蘇纖紅抖得厲害，淚水突然決堤：

“蕭北承，我與你年便相識，親后十四載的時里，你對我所有的好，全是假的，便沒有一點真心麼？”

“沒有，一點也沒有！”蕭北承不耐打斷：

“我厭惡你還來不及。每每擁你懷，你的服，想到這樣一麗的，卻是被赫連琮玩弄過的，我便恨不得生生掐死你！”

蕭北承的話，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剜開蘇纖的心臟。

踉蹌著后退，只覺得天旋地轉，險些摔倒，被夕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蕭南晏見狀，猛地擋在母親前，眼中怒火幾乎要將蕭北承吞噬：

”母親在祠堂日夜頌經禮佛，守著你的靈位，整整過了八年，你就這麼殘忍的對？”

蕭北承冷哼一聲，臉上盡是薄之意：

“自己愧疚贖罪，與我何干？”

“贖罪？”蕭南晏聲音陡然抬高：

“母親又有何罪？錯的，只是麼？不過是個可憐的子，被一個男人始終棄，又被另一個男人的花言巧語，欺騙了整整二十幾年。”

蕭南晏眸如刀，勾冷笑：

“若說骯臟，你蕭北承也不遑多讓。母親在婚前失貞尚有緣由，可你呢——”

他話鋒一轉，直指渾抖的赫連姝：

“你與母親親后，卻與的親姐姐暗通款曲，還私生一，不就是這位尊貴的天啟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