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今晚發生所有詭異的事,皆是夕一人所為!
奉蕭南晏之命,要趁此次壽宴之際,行刺徐敬貞。
夕心中清楚,要想功刺殺徐敬貞,必須要制造一場大,趁行事,引開赫連楓和楚燼,讓徐敬貞落單,方能得手。
可是,到底要制造什麼,才能事半功倍?
正苦思冥想之間,偏巧赫連姝向蕭南晏炫耀,為自己的父皇準備了一場煙花盛宴,還要放飛巨型的孔明福壽燈,為皇帝賀壽。
夕聞聽之后,心中不一。
聽赫連姝說,這孔明燈型巨大,想必也能將人帶上天,若是這般,必定會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可是,這個人地位要舉足輕重,但重卻一定要輕。
所以,這個人,不是人,便是孩子!
偏巧,無意中看見,六皇子戲弄宮,害得宮責罰,心中不有些惱火。
這個孩子無法無天,專橫驕縱,也該點教訓。加之,他生頑皮,好奇心重,正是絕佳的棋子。
所以,便把目標鎖定了赫連霽。
煙花盛放之時,夕趁著李淑妃等人被煙花景吸引,瞅準時機,用腳尖輕輕一踢,將一個燃落在地還閃爍著火花的煙花筒,從赫連霽眼前踢過。
赫連霽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便追著滾的煙花筒跑至了墻。
夕迅速躲到一黑暗的角落里,低聲音,故意帶著幾分神:
“聽說,后殿一會要放飛孔明燈,只要將綬帶牢牢地綁在上,就能像風箏一樣飛上天!”
六皇子本就膽大貪玩,聽到這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想找出是誰在說話,可是尋著聲音找去卻不見半點人影,但他實在好奇,便毫不猶豫地朝著后殿跑去。
夕見魚兒上鉤,悄悄跟在他的后。
到了后殿,將手中另外幾未燃盡的煙花,朝著遠一拋。
后殿那兩名負責燃放孔明燈的太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急忙跑過去查看。
六皇子見太監離開,興不已,將孔明燈下長長的綬帶系在腰間,躲在大殿的另一側。
不多時,兩名太監返回,接到指令,孔明燈緩緩升起,赫連霽的子,也隨之被帶向空中。
果然,眾人發現了孔明燈下還吊著一個人,竟是六皇子赫連霽,頓時作一團,呼喊聲、驚聲此起彼伏。
赫連楓一見皇弟有危險,哪還能置之不理,遂招呼楚燼一同上前營救。
夕見時機,趁著混之際,出藏于袖中的尖冰。
徐敬貞是南昭的臣子,天啟皇子死與不死,于他而言,并沒有那麼重要,他索站在廊檐下,遠遠地瞧看熱鬧。
夕趁人不備,又有夜掩護,如鬼魅般繞到徐敬貞后,毫不猶豫地將尖冰狠狠刺進他的,直到尖冰完全沒。
徐敬貞瞪大雙眼,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呼喊,便一命嗚呼。
殺完徐敬貞,夕又不著痕跡地退回蕭南晏的邊。
自始至終,人們的視線都聚集到六皇子的安危上,誰會留意到一名弱子。
這一切,本來進行得相當順利,可卻百一疏,匆忙路過冰鑒之時,手掰斷尖冰的瞬間,被下方的細小冰刺劃破了手掌……
此刻,赫連琮下令徹查,看誰的手上留有傷口,誰就可能是行兇之人,至,難以逃嫌疑。
若是被發現,必定會牽連出蕭南晏。
他,會顧的死活嗎?
未必!
看來,在察到他們座席之前,要迅速想到自救之法!
眼看著,侍衛們的盤查正有條不紊的推進,用不了多時,便會查到他們這一桌。
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清楚,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此時,赫連姝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幾分疑:
“晏哥哥,今晚之事,太過蹊蹺!六皇弟被吊上天,南昭使臣又慘遭毒手,一樁樁,一件件,看來,背后之人必定謀劃已久。”
蕭南晏微微頷首:“嗯!確是如此!”
“幸好,大皇兄察秋毫,用不了多久,這刺客就會現了原形!”
二人正在閑聊之中,蕭南晏的肩上,忽地搭過來一雙纖纖玉手,一道輕嗔的聲音,驟然響起:
“王爺,您今晚為這煩心事勞,又飲了太多酒,讓奴婢給您肩,解解乏罷!”
說話者,正是夕。
蕭南晏角抖了抖,斜睨了一眼,輕輕拍了拍的手:
“也好!府的婢子里,唯你,對本王伺候得最為妥帖!”
眼見著二人眉來眼去,夕那雙水潤的眸子里,似是淬了銷魂的毒藥,蕭南晏微閉雙眸,一臉的。
赫連姝瞧在眼里,指甲深深陷掌心,臉上卻揚起甜膩的笑意:
“晏哥哥,你府上的婢子,還真是會伺候人的!想來,平日里,沒在你耳邊說些甜言語,哄你歡喜吧?”
蕭南晏眼皮未抬,嗯了一聲。
赫連姝將青瓷盞擱在案幾上,護甲在盞托上劃出刺耳聲響:
“既然如此,倒要麻煩你的貌婢子,給本宮倒杯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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