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再是單純的掠奪,更像是絕的確認,帶著濃重的恐慌和占有。
他吮吻得又狠又急,仿佛要將的氣息全部吞噬,將自己的印記深深烙在上。
顧漫漫被他吻得,肺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得幾乎站不住。
直到快要窒息,他才終于松開,額頭抵著的,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臉上。
兩個人的口都在劇烈起伏,急促地息著。
夜風吹過,帶來一涼意,也讓顧漫漫稍稍恢復了些清明。
抬手,用盡全力氣,狠狠一掌甩在他臉上!
“啪——!”
封明舟被打得偏過頭去,臉頰上迅速浮起清晰的五指印。
他卻像是覺不到疼,只是緩緩轉過頭,目沉沉地看著。
那眼神,復雜得讓顧漫漫心驚。
有傷,有瘋狂,有偏執,還有脆弱。
“他長得像我年輕的時候,是不是?”
“所以你對著他笑得那麼開心?”
“所以你跟他跳舞?”
他眼神鷙得可怕,“你是不是覺得,他可以代替年輕時候的我?!”
他眼底翻涌的緒太過駭人。
顧漫漫心頭一,還沒來得及消化他話里的瘋狂,下一秒,手里的車鑰匙被他奪走。
封明舟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將塞了進去。
不等反應,駕駛座的車門“砰”地關上。
剛拿出手機想打電話,封明舟一把奪過手機,隨手扔到后座。
沒等反應過來,車子便躥了出去。
顧漫漫被巨大的推背死死按在座椅上,心臟驟然。
車窗外的景飛速倒退,從眼前呼嘯而過。
封明舟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手背青筋凸起,下頜線繃得死,側臉在明明滅滅的線下顯得格外冷。
他將油門踩到底,車速快得嚇人。
紅燈路口,他甚至沒有毫減速,直接沖了過去!
顧漫漫嚇得魂飛魄散,尖出聲。
“封明舟!你瘋了?!停車!”
又一個紅燈!他再次視若無睹地闖了過去,險險避開一輛橫向駛來的貨車。
顧漫漫的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你想死別拉著我!”
封明舟置若罔聞,手下又是一個急打方向盤,繼續往前猛沖。
顧漫漫看著他這副明顯不對勁的樣子,心里的恐懼逐漸蓋過了憤怒。
他好像真的失控了。
“封明舟……”試探著他的名字,“你先冷靜一點,好不好?把車靠邊停一下……”
男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仿佛沒聽見的話。
車子一路風馳電掣。
顧漫漫閉上眼睛,不敢再看窗外,只能在心里祈禱。
不知過了多久,車速終于緩緩降了下來。
當車子一個急剎停穩時,巨大的慣讓往前沖了一下,安全帶勒得生疼。
睜開眼,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西郊別墅悉的院子里。
引擎熄滅,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顧漫漫驚魂未定,手腳還有些發,心臟依舊狂跳不止。
副駕駛的車門被拉開。
男人俯。
顧漫漫下意識地往座椅里了。
他沒說話,只是出手,按在安全帶卡扣上。
“咔噠。”
顧漫漫深吸一口氣,手撐著座椅,試圖自己下車。
腳剛接到地面,膝蓋不控制地一彎。
驟然失去平衡往下倒去。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
封明舟環住的腰,將整個人穩穩地撈進懷抱里。
顧漫漫僵在他懷里,也不敢,只能到他有力的心跳過料傳過來。
他抱著回到主臥。
/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
顧漫漫坐在床沿,心跳還沒完全平復,剛才那一路狂飆的驚悸還在。
看著閉的浴室門,又看向被封明舟隨手扔在床頭柜上的手機。
手拿了過來,碼界面,幾乎沒有思考,按下了自己的生日。
開了。
屏幕亮起,映眼簾的,是的照片。
點開通話記錄,找到趙。
點了撥號。
電話響了幾聲,很快被接通。
“喂?怎麼了,明舟,半夜想我了?”趙那邊聽起來有點嘈雜,聲音帶著調侃。
顧漫漫清了下嗓子:“咳,趙,是我,顧漫漫。”
電話那頭瞬間安靜了。
幾秒后,趙拔高的聲音傳來,帶著難以置信的驚訝:“嫂……嫂子?!你怎麼……”
“封明舟他……”
顧漫漫快速將今晚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趙在那邊重重地嘆了口氣:“唉……他有病。”
顧漫漫一愣。
“不是,嫂子,我不是罵他的意思,”趙趕解釋,“他……他是真的有病。就你死了……不是,我是說你離開的那段時間,他得了抑郁癥,這會估計是犯病了,可能把你當幻覺了都說不定。”
抑郁癥?
那個強勢、霸道、不可一世的封明舟……
“那……那現在怎麼辦?”的聲音有點干。
“管家那里常備著藥,”趙說,“等他緒平復下來,應該就沒事了。你……你先別刺激他。”
“好,我知道了。”
顧漫漫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回床頭柜。
起想去找管家,轉門把,發現門被鎖了。
“你要去哪里?”
封明舟的聲音從后傳來。
顧漫漫回頭,他頭發還在滴水,漉漉的發在額前,襯得那雙眼睛越發深黑,正一瞬不瞬地盯著。
他一步步近,帶著沐浴后的氣,將籠罩。
“你又要去哪里?”他重復著剛才的問題。
“我……了,想下去吃點東西? ”
“我去給你煮碗面。”
顧漫漫愣住了。
他沒再多說,轉,很自然地出手,地牽住了的手。
顧漫漫看著他明顯不對勁的眼神,僵,只能任由他拖著,走出了臥室。
別墅里很安靜,只有兩人下樓的腳步聲回。
他的手一直沒有松開。
到了樓下廚房,他才松開,走到冰箱前,拿出蛋和蔬菜。
水龍頭打開,嘩嘩的水聲響起。
他背對著,認真地洗菜。
顧漫漫站在原地,看著他拔的背影在燈下顯得有些落寞,心里五味雜陳。
趙的話還在耳邊回響——他有病。
悄悄后退幾步。
“管家,”低聲音,“他的藥呢?”
管家臉上出擔憂和為難的神:“是的,顧小姐。醫生是留了藥,只是……”
“只是什麼?”
管家嘆了口氣:“先生他……不太配合吃藥。”
顧漫漫蹙眉:“那……下在牛里呢?”
管家面難:“這藥融化了是苦的,恐怕……”
他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顧漫漫,語氣帶著幾分篤定,“不過,如果是顧小姐您端給他,別說苦的,就是毒藥,先生恐怕也照喝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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