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站在祠堂外頭等,你不覺得……呃,太引人注目,而且也比較累一些嗎?”喬沁道。
白景的外表,本就極其出,他這樣突兀地站在喬家祠堂前,自然也會時不時地引起一些路人的側目。
就像現在,才出來一會兒,就已經有好些個路人頻頻側目朝著白景看過來了。
“不覺得。”他淡淡道。
“……”行吧,喬沁鼻子,反正今天來祠堂的事兒已經辦好了,“那先回去吧。”
說著,率先走在了前頭。
“喬沁!”他的聲音倏然響起在背后。
腳步一頓,轉頭看著他。
“知道嗎?只要你不丟下我,我就會一直這樣等你。”他突然道。
愣了一下,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會一直等啊!
不過白景沒再說什麼,直接拉著喬沁,走到了路邊。
一輛銀的邁赫已經候著了。
兩人上好了車。
白景問道,“你父母什麼時候下葬?”
“三天后。”喬沁回道。
“我也來送他們一程。”他道。
“你?”有些詫異。
“他們是烈士,也是你的父母,我該來送。”白景道。
喬沁怔怔地看著白景,片刻后才道,“好。”
當兩人回到白景別墅后,喬沁回到了臥室,就接到了聞蘭娜的電話。
“你在嚴城怎麼樣?”聞蘭娜關心地道。
“一切順利。”
“那你父母的骨灰現在……”
“放進了喬家的祠堂,三天后葬在嚴城這邊的烈士陵園中。”喬沁道。
“那就好,你父母可以早日安息。”聞蘭娜道,“對了,到時候我和易寒來嚴城!”
“你們要來嚴城?”
“你父母下葬的日子,我們當然要來了!”聞蘭娜理所當然地道。
喬沁的父母,見過,是極好的人,很有學識也很溫,可是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卻不會有毫的畏懼。
當年知道好友父母出事的時候,抱著喬沁一起哭了好久。
而現在,他們魂歸烈士陵園,當然要去了!
“那好,我父母知道你們來送他們,一定也會很高興的。”喬沁道。
“對了,還有件事兒要和你說。”聞蘭娜又道,“你知道宋云霜被拘留了嗎?”
“被拘留?”喬沁一愣。
“在機場的時候,那樣故意找事,侮辱你父母骨灰,怎麼可能沒事呢!”聞蘭娜道,“是軍方那邊后來報警的,現場又有那麼多人都目擊,要被拘留10天,雖然還沒到判刑的程度,但是現在拘留,有了行政罰記錄,宋云霜這副機長啊,是到頭了,沒準以后就連副機長都當不了了!”
一想到宋云霜在拘留所的樣子,聞蘭娜就一陣暢快!
“還有顧沉霆,到走關系,就想讓宋云霜免于留下行政罰的記錄,可他也不想想,宋云霜這事兒,有誰敢沾!”
宋云霜對烈士不敬,震怒的是軍方的人!
那些為國家拋頭顱灑熱的將士們,怎麼能容忍有人這樣故意刁難烈士家屬,甚至還想打開骨灰盒檢查!
若宋云霜當時真的把骨灰盒打開去檢查的話,那麼現在,恐怕就是判刑三年等著了!
其實若是軍方沒出手的話,那麼等安頓好父母,也會出手去做這事兒。
不會原諒宋云霜這樣侮辱父母的骨灰!
宋云霜既然做了,那麼就要承該承的后果。
而至于顧沉霆,這個男人,對來說,已經是陌路人了!
聞蘭娜又和喬沁聊了會兒,問道,“你現在呢,住哪兒?老家的房子里?”
“沒,那房子太久沒人住了,而且年久失修,估計也不適合住了,我打算以后有空重新修整一下,我現在是住在白景的別墅里。”喬沁道。
“什麼?”手機里,聞蘭娜的聲音明顯飆高走調,“你住在白景別墅里?你和他……同居了?你們什麼時候變這種關系了?!”
喬沁額角,“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我要臨時當白景三個月的保鏢,等三個月結束,我和他就各不相干了。”
聞蘭娜意外道,“你為什麼要當他保鏢?”
“總之,說來況有點復雜,我也是人所托。”喬沁道,畢竟這事兒和軍方那邊有關,所以有些事兒,也不能說。
“行了,明白!”畢竟是多年好友,聞蘭娜一聽這話,就知道好友有不能對外說的緣由了。
“不過你要和白景相3個月,得小心點,不是都說他喜怒無常嗎?沒準一個不順心,就直接拿你開刀了!”聞蘭娜提醒道。
喬沁的腦海中,浮現著曾經在京城的殯儀館中,白景對著父母骨灰盒恭敬地鞠了三個躬;還有在喬家祠堂的門口,他站在門口等著,以及……剛才他說,要送父母一程。
“他……其實也有好的一面。”喬沁道,“也許,他并非真的像傳聞一樣。”
傳聞都說白景是個瘋子,瘋狂又狠厲。
可是昨天晚上,所看到的他,卻脆弱得像個孩子!
“哇,你該不會對他心了吧。”聞蘭娜道,畢竟想想,白景那外表,還真的是極啊!
“沒有,你想太多了!”喬沁無語地翻翻白眼,“我又不是傻,怎麼會對白景心呢?”
“是嗎?不過沒心也好,等你回京城了,我給你好好介紹幾個帥哥!”聞蘭娜興致地道,只是手機的另一頭,這會兒卻是一片沉默。
“沁沁,你怎麼了?”聞蘭娜道。
“沒……沒什麼,我突然有點事兒了,等有空的時候,我再打給你!”喬沁說著,直接結束了通話,然后看向站在臥室門口,正一臉面無表看著的白景!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剛才和蘭娜的對話,他又聽到了多?
兩人目彼此對,就在這時,白景突然走到了的面前。
然后他薄輕啟,突然就吐出了這句話:“難道對我心,就是傻嗎?”
喬沁:臥槽,他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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