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餃子，賀君衍沒有接著陪舒懷安下棋。

“君衍，快過來。”舒懷安喊人。

賀君衍直言：“伯父伯母不想舒憶嗎？放寒假了，理應回來過年。”

好一個理應。

老兩口換了一個眼。

林淑敏：“我給小憶打個電話。”

“視頻多好呢？更生。”賀君衍笑。

倫敦此時是下午兩點多，舒憶正窩在床上午休。

和竹哥兒穿了親子裝。

是白雪公主茸茸睡，竹哥兒是小矮人萌趣連。

視頻響起來，懶羊羊接聽：“媽媽，我還沒睡醒。”

又乖又嗲的撒氣，讓在攝像頭后面的男人，差點沖出來吼一句：

“寶貝來我懷里睡。”

再看到床上橫七豎八茸茸的舒憶和竹哥兒，那種沒法言說。

就特想親，把每個團子親的滾來滾去，再慢慢.暈。

林淑敏笑呵呵的：“什麼樣兒？大學還沒放假？”

“放了，所以才睡懶覺嘛。”了眼睛。

“要過年了，我和你爸都盼著呢，什麼時候回來？”

視頻里忽然沒了靜。

賀君衍的呼吸也跟著停住。

“小憶？”

那端傳來噗嗤一聲笑：

“最近在皇家劇院開了我的舞蹈專場嘛，耽誤了點時間。你們兒可出息了，來的都是大人。然后呢，想等雪停了，三兩天里，我就回，可以嗎？”

“那太可以了。”

賀君衍以暴雪為由，那幾天一直住在島城。

舒憶飛機抵達島城時，是在凌晨。

竹哥兒被月嫂抱著，睡的云里霧里。

旁便是舒憶。

新年紅，蘇格蘭風格紋，過膝長靴，外面穿著件黑休閑風羊絨大。

麗中帶了俏皮，像墜落雪夜的靈。

賀君衍斜靠在車頭，他摁滅煙，嚼了幾粒清口糖，邁步走過去。

舒憶正在搜尋父親那輛五新的帕薩特。

早就想給他換車，可老人舊更節約：“又不是不能開，我不同意換，你們買了新的也得退回去。”

頭頂有悅耳男低音響起來：“老人都睡了，我可以醒著等你24小時。”

孩抬頭看了他幾眼，仿佛不認識的陌生人。

過了一會，才開口：

“抱歉，太久了，我好像忘記您哪位了。正好免去我打車了，這樣，夜半時分，我付三倍車費給你。”

賀君衍手扯過行李箱：“三十倍我也不嫌多。”

“你這人還貪。”舒憶撇了撇。

“因為本來我也不貴，遇到還能打折，遇到稀罕的尤時，還可以免費，甚至倒。”

“回國就遇見這麼油舌的人，晦氣。”

再不發一言，徑直往前走。

因為有竹哥兒，舒憶懶得磨皮子裝高冷。

何況，賀君衍能打著老兩口的旗號來，這其中必有玄機。

不是個矯的人，直接上了車。

機場距離雅居園小區很遠，韓晉開著車，賀君衍坐在最左側車門，舒憶坐在最右側車門。

倒時差的疲憊，讓那個一言不發冷著臉的舒憶，在車子開出去十多分鐘的時候，就睡著了。

在子左搖右晃的時候，賀君衍坐過去，臂攬在懷里，調整了姿勢，讓睡的舒服。

一路上，那個白皙的小臉，窩在他的心口，臉蛋染了，睡的云里霧里。

男人看著那張掌小臉，眼睛向霓虹燈閃爍的夜，心里缺失的那部分，被填充的滿滿當當。

車到小區，他低聲：“帶著竹哥兒先上去，我在車里陪。”

待人都走了，他把座椅放倒，在不足一米三的狹窄后車座，摟著一團，在他上的舒憶，沉沉睡過去。

舒憶一覺睡到天大亮。

是被熱醒的。

睜眼就看到白襯衫隙里結實的紋理。

鼻腔里都是他的青松香，舒服的男人味。

驚覺自己被他摟抱著，某人舉著木倉像要把擊穿。

舒憶臉紅如炭，子掙扎時，手臂收，男人閉著眼，循著味道吻過來。

到的時，他毫不猶豫吮住。

男力氣差的太多。

舒憶在靠近椅背的一側，被男人發了瘋的親，子半陷進座椅背里。

努力掙出一只手臂，揚起來，揮下去。

“啪”，安靜的車，過于清晰。

賀君衍睜開眼，徹底清醒過來。

他迅速松開舒憶，雙疊避免舒憶看到尷尬，溫聲說了句：“對不起。”

“賀君衍你混蛋。”舒憶帶著哭音。

賀君衍歉聲：“應該是混蛋plus。舒舒，這次你絕打不走我了，我會努力，慢慢追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