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去賀家前，舒憶再沒收到賀君衍的電話和消息。

在機會和缺錢面前，舒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沈聽瀾。

很想問一句要見自己的那個人，是不是賀君衍？

冷靜下來才覺得自己稚可笑。

他怎麼會蠢到用這種迂回手段？讓進賀家門又不是多麼彩的事。

但沈聽瀾特別囑咐一句:

“把你最貴的服穿上，這是社的面和尊重。”

所以從柜翻了半天，最終定格在了那件白子上。

賀君衍在寶格麗送的那條。

舒憶穿了白子，扎了低馬尾，整個人嫻靜溫婉。

打車到了指定地址，看到了路邊停靠的邁赫車子。

車窗降落，沈聽瀾冷峻立的側臉出來:

“上車前，把手機調到飛行模式，也不許拍照。舒憶，聽懂了嗎？”

舒憶懵懂地說了聲“嗯”。

當時還不明白這是什麼奇葩要求。

真正到了賀家老宅林苑，看到周圍的森嚴莊重氣派，還有荷槍實彈的站崗人員，才到了那種天塹一樣的差距。

沈聽瀾的邁赫車子早就錄了車牌，可舒憶還是被扣押了證件，下車安審以后才放行。

小姑娘上車后笑了笑:“比坐飛機安審還嚴格。”

“所以你要老實點。”沈聽瀾似笑非笑。

舒憶還沒品出老實點的話外音，車子已經在管家指引下停好。

管家笑著迎上來:“沈先生您好，大小姐已經在廳堂等候，二爺在議事廳有事，晚點再過來。”

現實中，舒憶還沒見過這種門規深厚的大家族。

只覺有種夢回民國的不真實。

正準備在沈聽瀾后當個明跟班，耳邊忽傳來悉的聲音:

“舒小姐，歡迎。”

舒憶抬頭，笑蝸漾了出來:“韓叔叔？”

韓晉點了點頭，微笑做了個請的作，再不多言。

舒憶跟著沈聽瀾到了廳堂，看到沙發上坐著位氣質特別好的子。

記起這位子曾和崔京儀一起出現過，心里不免張。

賀君青沒什麼表，聲音也淡:“坐吧。”

舒憶乖巧坐下。

“我缺個形私教，看了你舞蹈，還不錯。”淡抿著茶，聲音和人一樣冷:

“先看看效果，三個月試用期，一周兩次，會有人到點去接你過來。效果不理想的話，我會提前終止試用期。”

舒憶點頭說了個“好”字。

對自己的舞蹈絕對自信，可對方毫不客氣的直白方式，說不難堪是假的。

水泱泱常說一句“錢難賺屎難吃”，那一刻，悟了。

“試用期和轉正一個價，舒憶，開個價？”

賀君青眼神直盯過來。

舒憶的有些艱難地蠕了下。

哪里有什麼談判經驗，莊嚴大氣的氛圍，又讓有種談錢掉價的不適。

腦海中每小時500或600反復橫跳的時候，院子里有腳步聲漸漸走近。

舒憶抬眸便看見了賀君衍。

男人在家也穿的不隨便，白襯衫黑西，寬肩窄腰大長，材頎長拔，自帶矜貴攝人氣場，眉目英氣又俊朗。

看起來一會要出門。

他和沈聽瀾談笑著過來，目在看到舒憶那條白子時，眉頭皺了下。

“姐，開價這種事，適合銅臭氣十足的人，比如聽瀾。人小姑娘沒出校門，這不難為人嗎？”

沈聽瀾攤了攤手，這人戲？

手握金融重權，天天和錢打道，有臉說別人銅臭氣重？

他手虛點賀君衍幾下:“這就是資本家臉。”

賀君青難得彎笑了下:“那就請資本家開個價？”

賀君衍毫不猶豫開口:

“一小時一萬。的名頭很響，天資無價。但藝還要通過效果來說話，暫定一萬，效果好的話，額外再獎勵。”

舒憶的汗不爭氣地流下來了。

賀君青瀟灑擺了擺手，示意管家把合同拿來，瀟灑在在上面填上了價格。

“舒憶，簽和不簽，你來決定。”

舒憶毫不猶豫在乙方那里寫上了自己名字。

賀君衍的目始終沒有在上停留。

甚至價格談完便和沈聽瀾笑著離開。

微笑起和賀君青說“再見”，走到院中荷塘附近時，聽見韓晉的聲音:

“舒小姐，跟我來一趟。”

“我還有事。”舒憶找著借口。

“您的手機在沈先生車上，”韓晉笑瞇瞇的:

“沒人帶您出去，恐怕門口的警衛不放人。”

舒憶在原地啞然失笑。

認命般跟著韓晉穿行在賀家大宅里，迂回曲折的道路像在走迷宮。

舒憶有種逛頤和園的錯覺。

中式風格的皇家園林覺，大的無邊無際，亭臺樓閣假山花園錯落分布，自己走真的會迷路。

韓晉把送到一房間便離開。

舒憶張的時候，有人從后面把抱進懷里，青松香在后背蔓延包裹。

微涼的在雪白的天鵝頸廝磨輾轉。

舒憶低頭看到扣在腰間的手，腕上的手表折出亮，讓忍不住閉眼。

珍珠白的耳垂在間反復挑。

男人悠揚的低音終于響起來:

“下次別穿這子了，扔了，過季了。”

敗家子。

舒憶小手去掰腰里的手，掰不開。

聽男人笑嗤:“小舒憶就是太純了，談個價格嚇得流汗，以后但凡是賀家的，你就往死里要。”

舒憶被逗樂:“還有您這種坑爹的人？”

“在坑舒憶和坑爹之間，我選擇坑自己。”

舒憶嗔著:“你就會哄人，說不過你。”

男人低笑:“畫冊看了嗎？喜歡哪款？”

“我不要。”又嗲又兇。

他突然兇狠咬住耳垂，聽失控尖才放開。

“不長記，那我只能親自給你量尺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