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大,公寓樓下有一排很高的綠化樹。”
“我掉在樹上的時候,抓了枝干,緩沖了不的力量……”
蘇夢的話說的很慢,看得出,在盡全力的講述當晚的事。
江晚黎這才了然。難怪的咽損這麼嚴重,原來,在墜樓前,經歷過謀殺的事。
看出了蘇夢這是要揭林之因的老底,江晚黎順勢擔當起了采訪的工作。要確保這一份錄音有價值。
“殺你的人,你看清楚了嗎?”
“只記得他滿臉胡茬,眼角有條疤痕。”
“他和林之因是什麼關系?”
“林之因雇傭的。”
“為什麼這麼做?”
“聽說,在我公寓里還發現了一份書?”蘇夢視線側移看著江晚黎。這些天,一直躺在病床上,對外界的信息知之甚,就連這個信息還是陸謙告訴的。
江晚黎見問起,點了點頭道“是的。”
“書上是你的自供,說藥企生產的藥問題你不知,但終究難逃自責,選擇了自我了斷……”
言外之意,把藥企的問題攬在了自己上,用生命結束了藥企的問題。
江晚黎將知道的信息告知給了蘇夢,蘇夢聞言,艱難的笑了笑。
“那藥企在我接手之前就出的事,我的確是不知。我接手的時候,林之因承諾我會幫我找好買家,藥企變現的錢,就當是借我的。我因為缺錢,才答應了。”
江晚黎了然的點了點頭,難怪那次談了別墅買賣后,本應該繼續來求的蘇夢卻再沒來找過。原來,是在林之因這里找到了解決資金的辦法。
“然后呢?”江晚黎追問。
“原本以為只是想借我的手,去把藥企推出去,卻沒想到,心這麼狠。”
“是想拿我的命,來消災。”
“的藥企干了見不得人的勾當,假藥,爛藥倒是其次,還有更嚴重的違法行為……”
“什麼行為?”
“林之因,故意殺人……”蘇夢在說到這里的時候,明顯的力有些跟不上了。
江晚黎看出了的艱難,急促的問道“殺了誰?”
“……”蘇夢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弱,旁邊的儀聲響的也越來越頻繁……
就在蘇夢張著大口呼吸的同時,玻璃外,陸謙看出了異常,趕推門進來。
“小夢……”陸謙上前的一瞬,江晚黎趕收起了手機,放進了兜,退讓到了一邊。
眼看著陸謙在一旁不斷地看著儀,調整著什麼,江晚黎安靜的后退,靜靜的看著。直到看到蘇夢的呼吸慢慢恢復平靜,儀的聲音也逐漸恢復正常后,才稍作安心的舒了一口氣。
蘇夢畢竟是曾經和林之因在一條船上的人,知道的很多幕,遠超江晚黎想象。如果在扳倒林之因這件事上,有蘇夢的幫助,那們的勝算顯然更大。
陸謙在忙完之后,轉看向江晚黎,提醒道“今天的休息時間差不多了。”
“如果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改天吧。”
江晚黎看了看病床上已經閉了眼的蘇夢,心知今天再問不出什麼了。沖著陸謙點了點頭。
“麻煩你,一定要照顧好。”
“寸步不離。”
江晚黎看著陸謙,一臉認真的說,說到最后四個字的時候,一字一句,有提醒的意思。
陸謙點著頭“放心吧。”
“我知道。”
作為醫生,他怎麼可能看不出蘇夢頸部創傷的蹊蹺,所以這些天來,他寸步不離的守在病房前,就是擔心會出二次意外。
“那就好。”
“我先告辭了。”江晚黎和陸謙打完招呼,離開了醫院。
……
此時的恒生生高層辦公室,林之因憤怒的一揮胳膊,桌上的文件散了一地。
“廢,都是些廢……”
“一個躺在床上彈不得的人,你都沒辦法搞定,還有臉回來找我?”
辦公桌前,一個男子低著頭,滿臉胡茬,眼角一條疤痕格外顯眼。
“林總,重癥監護室本來就不好下手,再加上邊又有個24小時不離的醫生。”
“這偽裝都沒法偽裝,藥還沒打進去,那醫生一眼就能看出破綻……”
疤痕男子試圖為自己解釋,林之因聞言卻更加惱怒。
“人干不掉就算了,我說了多次了,不能讓任何外來人員跟接。”
“你倒好,一個人都看不住?”
“養你們有什麼用?”
林之因之所以發這麼大的怒,是因為疤痕男子回來匯報說江晚黎今天見過蘇夢。
林之因本就害怕蘇夢清醒后反咬一口,把拉下水。本想著找機會,二次解決掉,可沒想到幾天的功夫,江晚黎竟然會主去找蘇夢。
“不是死對頭嘛?”
“這種時候,看著死就好了,這個江晚黎是吃錯了什麼藥,去看?”
林之因不理解江晚黎的行為,但是擔憂總是有的。萬一蘇夢將們之間的種種事告訴了江晚黎。事會變得更棘手。
“互掐了這麼多年的死對頭,這個時候偏偏姐妹深了。”林之因說完,氣的悶哼一聲,坐了下來。
“林總,那現在怎麼辦?”疤痕男子看著林之因,小聲問。
林之因斜了他一眼后,怒氣消散了不……
“你先找個地方藏起來。這種時候,你不適合再出手了。”林之因說完,給書打了電話,給疤痕男子定了張出國的機票。
疤痕男子聞言,先是一愣,而后留意的看了林之因一眼。
他跟在林之因邊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林之因的行事風格他是知曉的,但凡失去價值的人,在這里,都沒有什麼好下場。蘇夢就是典型的例子。
“知道了。林總。”疤痕男子默默低下頭……
夜幕降臨,是逃的最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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