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司的資金問題，似乎……”

“很嚴重？”

江晚黎沒有直接回答借還是不借，只是平靜的反問著。

蘇夢頓了一下后，即刻擺手道“只是因為最近擴產了不，占用了流資金，導致了資金需求比較大。”

為了證實自己說的不假，蘇夢趕彎腰低頭的沖著江晚黎說服道“你看，第一次的資金回本就知道了。”

“你借我的錢，我連本帶息的都還清了。”

“如果我真的是很嚴重的資金問題，那肯定沒辦法正常支付利息后，還能給你回本的。”

相比第一次蘇夢借錢時的態度，這一次，倒是老實本分了許多，度也誠懇了許多。

其實江晚黎借的那筆錢，賺來的利潤幾乎全給江晚黎了，說白了純純給江晚黎打工了。但這不重要，只要再給小半年的時間，等產業線全部起來，以后賺的就是自己的。只需要熬過這段最艱難的日子就好。

“黎姐，以前的確是我不對，我今兒借這個機會，向你道個歉。”蘇夢說完，起到了江晚黎邊，朝著彎腰鞠躬。

江晚黎沒有看，只是靜靜的扶著茶杯。回想到之前酒店差點被人玷污，車禍小產，小余被打……

江晚黎聲平淡道“道歉如果有用的話，行兇作惡，道個歉，殺了人，也道個歉……”

“那還要警察做什麼？”

“……”蘇夢沒想到的誠懇，江晚黎并不接。

想想也是，這麼多年來，一直打著，暗地里沒給找麻煩。

蘇夢靜立在邊，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反倒是規矩了許多。

畢竟，眼下還能指的人只有江晚黎了。

“那你說，你想讓我怎麼樣？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蘇夢為了保住產業，恭敬小心的求著江晚黎。

聽蘇夢這般說，江晚黎這才抬頭側目看向了。

“我想要你的公司……”江晚黎托著尾音徐徐道“你做得到嗎？”

“……”蘇夢聞言，愣在原地。想過江晚黎會說出任何的傷害或者報復的想法，像讓跪在地上磕頭，自己打臉或是人前下跪都行，但萬萬沒想到的回擊要比想象中更直接致命。并不傷害，只是要奪走所有的東西。

眼瞧著蘇夢沒接話，江晚黎一笑，收回了視線，再次看著杯中茶。

“所以……”

“問題不是我想讓你做什麼，而是你能做什麼。”

江晚黎這番話說完，蘇夢這才意識到，這些年，江晚黎在的打下，長了不。再也不是當初讀書時，那個率真坦誠的姐妹了。但盡管如此，蘇夢也覺得，比林之因靠譜。

畢竟，找林之因從沒拿到過錢，但找江晚黎，雖然價格高，但卻實實在在給過資金。

蘇夢聽出了江晚黎話里的意思，是想讓表誠意。忽然想到了第一次拿錢時，江晚黎提出的價格，那時候，還跟討價還價過。

“3分的利息，可以嗎？”蘇夢一臉張的小聲問。

3分是的極限了，幾乎是把所有盈利全給了，這是目前能得出手的最大誠意。

江晚黎輕轉了轉手里的茶杯，沉默了一會兒后，問道“要多？”

蘇夢聞言，心中暗喜，還是老好使。趕上前彎腰道“還是老樣子。”

老樣子，就是兩個億。

江晚黎一笑，側頭看著，抬起食指搖了搖“這可不行。”

“？”剛有的喜悅還沒來得及散開，就被江晚黎打破。蘇夢一臉疑的看著。

為什麼上次可以，這次就不行了。

“我給你三次機會，你自己開金額。”

“我覺得合適，就借給你。我覺得不合適，我們就此別過。”

江晚黎的一番話，讓蘇夢一頭霧水的愣住了。

找人拆借資金這麼多次，要不就是對方提出金額，要不就是提出金額，不妥的地方，雙方再商議。像江晚黎這種，只問不答的方式，還是頭一次遇到。

“這……”蘇夢被江晚黎的做法難住了。倒不是別的，完全不清江晚黎的底線是什麼。

而且，還只有三次機會。

“生意都是談了，黎姐，要不還是你開個數吧。”蘇夢試圖和江晚黎商議，希能從那里拿到更多的資金。

江晚黎笑了笑，推開了手中的茶杯，手指叉的放在了單膝“我的要求已經說了。我時間不多。”

“如果你沒想好的話，我們改天再約。”

江晚黎說完，要起。

蘇夢見狀，慌了神，趕上前雙手擋在了面前，彎腰乞求道“別，黎姐……”

“要不，一個億？”

江晚黎半起的狀態被蘇夢阻止，緩緩地坐了下來。

蘇夢見狀，心里生了一抹希，只要還肯坐下來，那就說明還有希。

可希破滅的很快。

江晚黎在聽到將資金需求減半后，淡淡道“還有兩次機會。”

“……”蘇夢不懂究竟要做什麼。哪怕稍微多說幾個字，也能從的話里聽出一些信息來。可江晚黎自打進來之后，并沒有給任何信息提示。

“五千萬？”蘇夢小心翼翼的再次開口。

“還有一次機會。”

“黎姐，要不你直接說吧，你能借我多？”

“你這麼個給法，就像是凌遲我一樣，實在是太難了……”蘇夢心里著急，又不敢說得罪的話，只好用著求饒的口吻，求問著。那緩緩下移的雙膝離地面越來越近，就差跪下了。

此刻的蘇夢像極了熱鍋上的螞蟻。

江晚黎將的焦急看在眼里。忽地想起了之前，為了幾千萬的項目資金跑斷，為了湊違約金賣掉公寓，為了湊錢，和父母搬去老舊小區的日子……

相比曾經過的罪，蘇夢這點急算不得什麼。

靜靜的看著蘇夢，眼里沒有半分心疼，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堅持。

眼瞧著江晚黎沒有半分搖的意思，蘇夢只好著頭皮最后一次開口。

“三千萬？”這筆資金今天就必須還上，實在不能拖了。

這一次，江晚黎倒是沒有開口拒絕，只不過， 看著蘇夢問出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