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黎挽著江父,一臉輕松的回著“好的。”
江父聞言,點了點頭“那就好。”
“如今家里的擔子都落在你肩上……”
“爸,您就別心這些了,醫生說了,你這病只適合靜養。您要再出個什麼事兒,媽可不了的。”
江父的話沒說完,就被江晚黎打斷。
江老爺子病逝那一年,江家的產業被人霸占的霸占,查封的查封,江父急心梗塞住了院,自那后,便落下了病,心臟不好,不易勞,也不了太大的刺激。
江父聽勸,沒再說什麼。
“今兒怎麼有空回來了?”江父問。
“想你們了唄,回來吃頓飯,放松放松。”江晚黎靠在江父肩頭,像兒時那般撒著聊著家常。
江母笑著說道“我正好做了你吃的牛醬,原本打算明天給你拿過去的。”
“你回來了就自己帶回去吧。”
“嗯。”
一家人有說有笑的散完步,回到了別墅。
江母忙前忙后的給江晚黎裝了不東西,全是吃的。
“媽,我又不是出差,給我裝這麼多東西干什麼。”江晚黎拎了拎桌上的打包袋,十來斤是有的。
“哎喲,這都是瓶子重的,醬在最下面,上面是我曬的花茶。”
“平時累了,就泡一泡,降火容……”
江晚黎帶著父母滿滿的回到公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將江母整理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
拿到最后,袋子的底部一個卡片封包。
打開一看,一張銀行卡。
手機響了,江母打來的。
“晚晚啊,你到了嗎?”
“媽跟你說啊,你那個醬的下面有張卡,那是你爸爸給你的,上面有八百萬,是我和你爸爸的一點積蓄。”
“你爸爸聽說你最近資金遇到了點麻煩,也不知道夠不夠,你先拿著用,不夠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江晚黎拿著手機,聽著聽著,眼眶就紅了。
知道,那是父母僅剩的養老的錢。
和江母掛斷電話后,江晚黎坐在桌邊,發呆了很久。
別墅是江家父母最后的安之地。不能賣。
公司一路走到今天,是多個日日夜夜打拼出來的。就這麼丟了,不甘心。
思忖之后,點開了微信,打開了霍銘禮的聊天對話框。
自打上次約他見面,被他無視后,聊天容還停在“晚安”兩個字上。
他在國,按時差算,現在是早上,應該不會打擾他。
“忙嗎?”發了信息。
國紐約的市中心,華儲大樓的高層會議室。
霍銘禮正坐主位,和高層們商議著投資項目。
他單手落在扶手,單手放在文件。淺襯袖口微,法式袖扣配著深的高定西裝,貴氣沉穩。
一口流利的英文口而出,整個會議室變的安靜嚴肅。
手邊,一陣輕微的震。他視線下移,掃了一眼。
在看到微信備注名后,流利的英文出現了一秒的停頓。而后又繼續了起來。
會議結束是四十分鐘后了。
眾人離開會議室,霍銘禮拿起手機,回了信息。
“有點。”
公寓里,江晚黎站在臺看著夜景。手機響了,想起了之前求他辦事的唐突和勢利。正猶豫著聊點什麼。對方又發來了信息。
“睡了嗎?”
“還沒。”回的很快。
“在等我?”他回的也很快。
雖然事實如此,但說出來,江晚黎總覺得有些難為。
折了話題。
“聽說你回國了?也沒說一聲,好給你送行。”
“好,下次說一聲,你來接我。”
江晚黎的腦海里浮現了那張五立,廓分明的臉。
一西裝的他,明明儒雅穩重,可說起話來,卻不正經。
“那你下次什麼時候回來?”問。
“想我了?”
短短兩三句,江晚黎的心跳由平靜變的紊。
敢肯定,如今的霍銘禮存心想誰,沒有哪個人能招架得住。
“我是想說,房租的日子,你還沒定。”江晚黎胡的找了個話。
“不是說了,你定就好了。”
會議室,霍銘禮在看到了江晚黎提及的話題后,放下了手機,拿起了文件。
頎長的人影起,沒走幾步。手機微信又響了。
“那就定在月初1號吧。”
他看了一眼,鎖屏收回兜里。
黑夜里,江晚黎看著手機屏幕發著呆。
和想的一樣,只要不聊,他就不回。
江晚黎收起了手機,想找他借錢的話不用開口了,大概率他也不會同意。
臨近月底,江晚黎往李主任那里跑的更勤,但得到的回復都是一樣的。
還沒到月底最后一天。
江晚黎沒辦法,只能學蘇夢給李主任砸錢。
果然,一百萬換一批原料。李主任是明擺著論價賣貨了。
短短十來天,一千萬就這麼沒了。雖然生產線不分日夜的趕,但在月初的時候,還是沒能正常貨。
江晚黎這邊要催促著李主任,那邊給下游公司老總賠禮道歉拖時間。
月初的這段時間,格外的忙。
這天晚上,正在酒桌上給下游公司的一個老總道歉解釋,手機響了。
江母打來的。
“晚晚出事了,你爸爸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江晚黎在接到電話后懵了一瞬。但很快,便在賠禮道歉和江父的生命安全中做出了選擇。
選擇了后者。
錢沒了可以再賺,人沒了就是真的沒了。
好在江父雖然摔下樓,但沒傷到要害。
手后,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就能慢慢恢復。
江晚黎在醫院辦了各種手續,將江父安頓好已經是夜里十二點了。
了車,將江母送回了別墅。
醫院的門口,江晚黎轉,朝著住院部的方向走。
“江小姐?”一道聲音迎面響起。
江晚黎抬頭,看著穿白大褂的男醫生,有些詫異。
在醫院沒人。
陸謙看到那雙干凈清澈的眼里,流出了陌生后,笑著提醒。
“陸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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