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塊糖
白霜今日怕郁珍反悔, 還專門開車去接。
貝書瑜帶著上門的禮,聽著二人在旁邊聊天。
後來車子逐漸行駛到有些眼的路徑,貝書瑜便覺有些不對勁了。
直到,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
貝書瑜打量著面前的一切,似乎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白霜招呼著貝書瑜趕進門, “書瑜,你快過來, 陪你媽媽一起過去,這些東西讓你叔叔拿就好。”
貝書瑜有點恍惚的應了聲, 然後隨著他們走進去。
白霜他們幾人跟郁珍在門口聊天,靜不小,後來後傳來腳步聲, 白霜上前一步,介紹道:“薇薇,西澤, 快過來, 這是今天家裏面的客人。”
白薇薇站在原地也傻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 上前說道:“媽,這就是你今天邀請的客人嗎。”
白霜:“是, 怎麽了?”
白薇薇激地拉住貝書瑜的手,“之前我跟你說過跟我關系最好的那個朋友,就是書瑜。”
白霜:“……是?”
一夥兒人站在原地都愣了會兒,然後才恍然大悟。
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麽巧合的事。
郁珍和白霜之前就是無話不談的好友,沒想到們的兒竟然也是好閨。
郁珍慨道:“之前這兩個孩子還去家裏面看過我, 哎呦, 我竟然都沒認出來,不過他們兩個長的是真的好看, 比你和老程都好看。”
白霜笑道:“你說比老程好看就行了,別帶上我。”
貝書瑜看著程西澤站在不遠往這邊看過來,不太自在的瞥過視線。
禮被放在玄關。
程西澤走過來,輕聲道:
“進來坐。”
他看起來表面沒什麽波瀾的樣子,待人依舊是溫和有禮的。
郁珍坐在沙發上,程西澤給遞過來一杯茶,“阿姨,喝茶。”
郁珍認真的盯著他看,“我第一次在咖啡廳那邊見你的時候,就覺得好像有點眼,那時候還以為是自己認錯了,小的時候看你……似乎跟現在也不太一樣了。”
程西澤淺笑:“畢竟那是很多年前了。”
郁珍:“是啊,已經過了很多年了,那時候你還是個小孩子呢,不過阿姨記得你小時候就比同齡人要了,我們那時候工作忙的時候,都是你帶著書瑜玩的。”
說到這,郁珍像是想到什麽,偏頭看向旁邊的貝書瑜,“對了,你還記得囡囡嗎,那時候都是你帶著玩的。”
男人襯衫雪白,頎長的材就佇立在旁邊。
貝書瑜手中端著茶杯,遲遲沒擡頭。
兩秒後。
男人聲音溫潤道:
“嗯,記得,不過也變了很多,我都認不出來了。”
郁珍笑著:“那是肯定的,那時候才那麽一點點,像是個糖豆兒一樣,整天跟著你出去跑。”
程西澤也跟著低笑。
白薇薇好奇看過來,“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白霜解釋道:“那時候你不在,你還在家,我們那時候兩家住的很近,你哥經常幫郁阿姨帶孩子。”
說完,白霜又很欣賞的看向貝書瑜,“那時候也沒想到書瑜能出落的這麽漂亮,真是大十八變,之前聽薇薇說,還是高材生,郁珍,你也真是厲害,一個人能把兒帶的這麽好。”
這也是郁珍最為驕傲的一點。
“主要還是書瑜爭氣,其實沒有讓我多費心。”
見貝書瑜和程西澤幾乎都不怎麽說話,郁珍笑著起,“你們兩個現在怎麽都不說話了,小時候關系不是最為要好嗎,書瑜,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候有個哥哥整天帶你出去,還替你揍其他小孩兒來著,不過你那時候太小了,忘記也是正常的事。”
貝書瑜喝了口杯中的茶,小聲道:
“記得……沒忘。”
程西澤垂眸看。
白薇薇坐到貝書瑜旁,抱住,“書瑜,要是我早一點回來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早點認識你,我們就能為從小到大認識的朋友了。”
貝書瑜握住的手,笑道:“沒關系的,我們已經很要好了。”
白薇薇想了想,覺得不太對勁。
“那現在的況就是——”
“你跟我哥就相當于半個青梅竹馬了?”
貝書瑜:“……”
白薇薇擡頭看程西澤,“哥,真沒想到你這麽幸運,竟然小的時候就能跟書瑜玩到一起去,你脾氣那麽臭,小的時候沒欺負人家吧。”
程西澤揚了下眉峰。
貝書瑜呼出一口氣,“沒有,那時候還多虧了他保護我。”
白薇薇:“是有人欺負你嗎?”
貝書瑜:“同齡調皮的小孩兒太多了,這都是難免的事。”
白霜起,準備往廚房那邊走去,解釋道:
“那時候很瘦,像是小豆芽菜,哪像現在出落的這麽漂亮,跟過去完全不一樣。”
白薇薇心疼的抱住,“那看來我哥還算是有點人,不過我怎麽都沒聽你們兩個人提起過這件事?”
貝書瑜聲音不自覺有點晦。
“因為……已經過去很久了。”
今天見面才發現這事兒,兩家人算得上是喜上加喜。
貝書瑜視線輕微往程西澤那邊看去。
他坐在沙發一側,安靜的看著面前的電影。
後來手機忽然響起,他便上樓接了電話。
二人在人前依然沒有過多集。
過了那麽多年,父母那輩認為他們二人早就變得不,關系生疏也是在所難免的事。
可人生本來就到充滿烏龍。
私下的二人,卻是發生了再親不過的事。
貝書瑜覺得自己現在腦袋有點。
過年本就事多,這麽多的事又堆積到了一起,簡直讓人頭大。
好在程西澤也是理智的年人,跟的思想差不多一致,均是沒有表現出太大異樣,二人才在長輩們面前相安無事的相著。
到了晚上,白霜準備出一桌盛的晚餐,來招待郁珍母二人,還專門給倒上了紅酒,“郁珍,這麽多年了,真是難得跟你喝回酒。”
郁珍點頭,“其實我也沒想到能再見面。”
白霜:“不管怎麽說,能再見面就是好事,而且今天是過年,大家都開心點,喝多了也無所謂。”
順帶著看向貝書瑜,“書瑜,你酒量怎麽樣?”
貝書瑜點頭,“阿姨,我陪您喝點。”
話音剛落。
清淡的男聲從耳邊響起。
“冒不是剛好嗎。”
貝書瑜看向他。
郁珍一聽這個,趕忙道:“既然病剛好,那就別喝了。”
貝書瑜點頭,“行,那我就陪你們聊聊天。”
白薇薇今天也開心,陪著長輩們小酌了幾杯。
飯桌上氣氛格外熱鬧,郁珍一開始還放不開,後來逐漸被氣氛帶起來,跟白霜聊得熱烈。
後來手機上忽然響了下,貝書瑜低頭一看,發現白薇薇把拉到了一個群裏面。
群裏面有幾個人,都是認識的。
今天是過年,白薇薇在群裏面嚷嚷著讓他們發紅包。
樊子默:【薇薇,你都老板了,怎麽還克扣哥這點錢,這樣吧,你先發幾個,讓我沾沾喜氣。】
白薇薇:【小氣鬼!給朋友買禮就舍得,發紅包就斤斤計較,你今年還想不想發財了?】
樊子默:【當然想啊,那不然先讓你哥發幾個,你哥那麽有錢,讓他做個表率。】
白薇薇很快的就在群裏面@程西澤。
白薇薇:【哥,你出來給他打個樣。】
程西澤倒是個痛快的,接連著發了十多個紅包在群裏面。
貝書瑜一開始也糾結要不要搶,後來發現他們都搶了,也跟著搶了幾個。
手氣還不錯,幾次都是運氣王。
白薇薇:【書瑜,你手氣真好!今年肯定發財!】
貝書瑜見狀,趕忙又在群裏面補了幾個紅包。
程西澤之後也沒搶紅包,他發了紅包之後就不看群了。
白薇薇在群裏面鬧得熱烈,他是家裏面長子,得陪著程英華一起招待客人。
貝書瑜往對面看去一眼。
程英華很久沒回來,今晚主要是程西澤負責陪他父親喝酒。
杯子裏面的白酒喝了好幾杯,就連鎖骨上方的都微微泛紅起來。
後來大概是溫上升,他便出指尖把領口扣子解開兩顆。
吃飯的時候,程西澤一直沒往這邊看過來。
後來貝書瑜意識到自己杯子裏面被倒了杯果。
男人修長指尖端著酒杯,略微靠下,跟面前的杯子了下。
他聲音低啞,清然道:
“我敬你一杯。”
貝書瑜抿,然後深呼吸一口氣,端起杯子,說道:
“這個年真是麻煩你們了。”
程西澤輕笑:
“客氣什麽。”
白薇薇在旁邊補充道:
“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了。”
程西澤喝了口杯中的白酒,“薇薇說的沒錯,的確是一家人,而且你也算是我妹妹。”
貝書瑜手掌忍不住抖了下。
在心裏面想著,這都算什麽事兒啊。
跟程西澤一開始是陌生人,後來是炮友,現在又變兄妹了。
可沒打算認他這個哥哥。
就算小的時候過幾聲,那現在也不認了。
見貝書瑜表怪異,程西澤又莫名心愉悅了起來。
程英華今晚沒喝多,倒是程西澤喝的快,就連眼尾都帶著紅意。
白霜回頭打量他一眼,勸道:
“西澤,你今晚喝這麽多做什麽,你爸爸也是的,一回來就讓你喝酒。”
程英華擺手笑道:
“喝點酒算什麽,大不了一會兒回房間睡覺就是了。”
白霜睨他:“你沒喝多吧?”
程英華:“做什麽。”
白霜:“一會兒正好搭把手湊局。”
他們三個人,還缺一個。
白薇薇主舉手,“加我一個。”
說完,回頭問貝書瑜,“書瑜,你要不要玩?”
貝書瑜搖頭:“你們玩吧,我不會玩麻將。”
等到晚飯結束,四個人就去了樓上的麻將室準備打牌。
程家這別墅也算是設施完善,從健房到麻將室,樣樣都是齊全的。
白霜甚至還專門留出來兩個嬰兒房,說是以後給程西澤和白薇薇的孩子準備的,算是未雨綢繆了。
他們四人已經上樓開始打麻將。
貝書瑜打量了眼對面坐著的男人,猶豫片刻,然後問道:
“你要回房間休息嗎?”
程西澤像是喝多了,雙臂環繞著靠在椅子上休息。
他頭顱微仰,下頜線清晰,瞇眸淺寐著。
聽見貝書瑜的聲音後,男人結上下,然後睜開眸子看。
他眸子裏面還有些紅,聲音沙啞的回道:
“嗯,這就上去了。”
白霜給們母二人留了房間,說是讓們今晚在這住下。
程西澤起上樓的時候,貝書瑜看著他背影有些不穩,考慮了下,還是跟在他後面了。
等上了幾級臺階後,程西澤忽然停住腳步,形略微搖晃著。
貝書瑜扶住他,皺眉:“你不會摔倒吧。”
程西澤淡聲道:
“今晚喝的有點多了。”
貝書瑜:“看出來了,不過你至于喝這麽多嗎,就算今天是過年,你讓自己喝這麽多,難的不也是你嗎。”
貝書瑜扶著他,程西澤就自然的把肩膀搭在肩膀上了。
貝書瑜:“……”
忽然間覺上沉重不。
程西澤倒是毫不見外的。
抿,“程西澤,你別靠著我,你太沉了,我撐不住你。”
程西澤像是沒聽見,依然靠在上,順便低頭看了一眼,“確實開心的,平白無故的多了個妹妹,你說我開心不開心?”
“……”貝書瑜反駁他,“我跟你可沒有緣關系。”
程西澤:“你小時候哥哥的樣子我還記得清楚,比現在可多了。”
氛圍莫名其妙又變的曖昧起來。
程西澤的確記得貝書瑜是怎麽喊自己的。
跟白薇薇不同。
白薇薇大大咧咧的,喊人只會喊單字音,平常開心的時候就喊哥,不開心了就喊程西澤。
可貝書瑜小的時候比可多了。
人都喊疊音,而且特別乖,哥哥的也很順口。
現在估計要是讓再喊一聲,估計就很困難了。
貝書瑜仁至義盡的把他送到門口,然後轉要走。
程西澤拉住手腕,低低的了聲名字。
“貝書瑜。”
還是沒忍住,回頭去看他。
酒過三巡,程西澤看著臉龐,忽然很想親。
他靠在門框邊,還配合著上次的那臺詞,“你跟蔣辛還沒分手嗎。”
貝書瑜低聲道:“這跟你有什麽關系。”
程西澤彎腰對視著眼睛,聲音溫,又帶著酒後的懶倦勁頭。
“我不想當你炮友,也不想當你哥,我想當你男朋友。”
“你什麽時候能回心轉意。”
貝書瑜平靜著說:“那你介不介意我有兩個男朋友。”程西澤雲淡風輕道:“不介意。”
這下子到貝書瑜不明白了。
程西澤把撈到懷裏面,滾燙氣息混合著酒味道噴薄到耳邊。
男人細細的吻耳垂,繾綣道:
“剛才在樓下的時候就想親你了,要不是你忽然出現,我差點忘記你這個小沒良心以前是怎麽騙我的了。”
“你是不是都忘了?”
貝書瑜怔了下,似是在回憶著過去。
騙程西澤?
印象裏面似乎沒有這件事了。
大概是因為那時候年紀小,早就忘記了。
不過看程西澤這模樣,倒是記得真切。
程西澤像是忽然報複,在耳垂上用力咬了下。
貝書瑜一痛,正要罵人,程西澤卻是直接把帶到了自己的臥室裏面。
漆黑的屋子裏面,門被徹底關上,隔絕了外界所有聲音。
門一關上,熱烈且帶著酒味道的吻就襲了過來。
貝書瑜被在門板上,覺彈不得。
帶著各種複雜緒的吻落在瓣上,程西澤的此刻橫沖撞著。
剛才在樓下僞裝著的紳士有禮,在這一刻,全部被他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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