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接秦亮之前，霍北山就了解過中心的高層人員。

江劍英惜才名聲在外，招攬頂尖技人員，這也是霍北山自信來源的一部分。

果不其然，江劍英聽到這里表松了，似乎心中天平已有傾斜方向。

霍北山角挑起一抹弧度，添上最后一把火。

“他墨嶼洲不過是靠著研究中心的支持還有其他員通力協作才能到如今這般位置，可他自視甚高，將所有功勞視作個人所有以此作為要挾！”

“今天墨嶼洲看我不順眼，他就敢威脅您，哪日若是他想取而代之，是不是也可以一句話讓江院長滾出他墨嶼洲的地盤！”

霍北山最后一句極為寒冷厲。

更可以說，是大逆不道了。

他是徹底豁出去，要跟墨嶼洲拼到底！

如果今日拿不下研究中心，恐怕……

以后都不可能再有機會踏這里一步！

整個會議室里氣氛凝重，死氣沉沉。

兩方人員表沉重，誰都沒有再輕易開口。

唯獨墨嶼洲仍舊是置事外的淡然神態。

霍北山攥了拳。

他不相信，江劍英還會選擇這種獨攬大權自私自利的敗類留在中心。

良久，江劍英撐著緩緩站起了，朝霍北山出了手。

“你說的沒錯，我看重人才，尤其是能對中心做出重大貢獻的人才。”

霍北山臉上繃的表一松。

他賭贏了？

呵，也是，這次完全是墨嶼洲自作自！

霍北山換上笑臉，遞上掌心，“江院長深明大義，那預祝我們……”

“預祝霍總帶領團隊能取得更大的就，即便達不合作，我們中心會為霍總到高興。”

霍北山笑意停在角，錯愕口，“您說什麼？”

他猛地一下甩開江劍英的手，演都不演了。

他指著屏幕上的墨嶼洲，眼底一片猩紅，“你選他？江劍英你腦子沒問題吧！”

“霍哥！”

“霍總！”

李啟帆章點墨都被他嚇壞了，一左一右拉住他。

就連秦亮也黑著臉，“霍總，注意你的言辭。”

霍北山本不顧，用力甩開他們，踉蹌了一步，炮火繼續輸出。

“呵呵，這種靠著后臺才爬到今天的廢，你們眼瞎了一個兩個都維護他……還是說，他一個瞎子能爬到這般殊榮，你們也有一份手筆。”

“霍哥！別說了！”

李啟帆都快被盛怒中的霍北山嚇得魂飛魄散。

媽呀，當著面點名指姓說他們以權謀私為虎作倀，得罪了研究中心，他們還怎麼在京市待下去？

秦亮就跟看傻子一樣看他，“嘿我說你才眼瞎吧，我們墨工帶著團隊多就，功勛墻上明明白白的，你信不信！自己技不如人還帶人生攻擊，虧你裝得人模狗樣，心骯臟還不如狗！”

他大爺，要知道霍北山是一條咬人的瘋狗，早前開會提出再給他們團隊一次機會的時候，他就應該極力反對！

還得是小墨火眼金睛，一眼看出這條只會眼紅污蔑別人的瘋狗。

江劍英也對霍北山極其失。

一名優秀的技人員，不要有卓越的技能力，還要有良好優秀的品德。

很顯然，霍北山沒有后者。

更何況，就算拋開所有，只在技層面上來比，霍北山，拿什麼跟墨嶼洲比？

【繁星】聲名大噪，可它依托的那些東西，墨嶼洲早就做出來了，只不過他是貢獻給了中心和國家，沒有為自己謀名利。

這時，宗韓敲門進，雙手遞上厚厚的一疊文件。

“江院長，這是先生針對【繁星】團隊提出的指導意見。”

江劍英接過，一目十行。

原來就算沒有通視頻，墨嶼洲早有準備。

他條理清晰，從各項數據分析證明得出結論，霍北山他們遠遠達不到進研究中心的標準。

尤其是最后一條，特指出霍北山團隊功利心重，不利團結。

如果沒有親眼所見，恐怕江劍英還不相信。

但現在……

他很后悔，自己浪費了寶貴了半個多小時！

不得不承認，他老了，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深吸口氣，江劍英對著手機里墨嶼洲說，“小墨，就按照你說得辦，好好休息，重要。”

墨嶼洲意料之，“好的。”

說完，果斷切掉了畫面。

江劍英直接帶著人離開了會議室。

秦亮自然沒給好臉，氣呼呼喊自己助理，“小李，送客！”

走之前還撂下一句，“以后阿貓阿狗的申請函別遞進來了，咱們中心不是誰都能進的！”

“……”

霍北山幾人神難看到了極點，黑著臉離開了中心。

“霍哥，這下把研究中心得罪死了，我們的項目怎麼辦？霍哥，你鎖門干嘛，我們還沒上車啊？”

臉沉到極點的霍北山不語，啟車子飛馳離去——

＊

墨嶼洲拍拍小布丁，示意它出去。

回頭，見老爺子坐在門口愣愣著自己，墨嶼洲皺眉。

“您怎麼還在。”

墨老爺子：“……”

真是沒良心的臭小子！

墨虎平長長嘆出口氣，隨后老臉上出笑來，“爺爺很高興，第一次看到你這般生的樣子。”

“你從出生開始，就擁有非同尋常超高智力，但不幸的同時，擁有不相匹配的商和心理。”

“才三個月的你，就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興趣，甚至……醫生還說你沒有知能力，也許有一天會因為找不到生存下去的意義而……”

墨虎平聲音哽咽，“我害怕，哪天你會像你母親那樣，一覺睡了就不愿意再醒過來。”

“可剛剛，我看到了你在戲謔逗弄，擒故縱，步步相，甚至得意自喜……太多了，這些都是以前沒有的，孩子，爺爺真的高興，太高興了……”

墨虎平忍了又忍，不想自己一大把年紀哭起來難看丟人。

可最終還是沒忍住，肩膀抖，掩著臉低低泣起來。

墨嶼洲靜靜看著。

片刻，他掀開被子起，兩張紙巾遞到墨虎平手邊。

墨虎平滿心，“乖孫兒……”

“回去哭吧，我困了。”

“……”

墨虎平氣憤接過來，呼嚕在臉上一，橫眉一瞪。

“算了，我不指你，最可的還是我孫媳婦兒！”

“我告訴你，你趕加把勁把孫媳婦兒帶回家來，別以為傻不愣登把敵打跑就萬事大吉了，人生的路長著呢，你不抓穩點，我孫媳婦兒還是能跑的～！”

墨嶼洲冷下臉，啪得一下反手關上了門。

功氣到臭小子，老爺子心里平衡了，喜滋滋背著手往外走。

經過客廳的時候他又環視一圈，最后落在那兩只自由在屋爬來爬去的小烏上。

老頭子已經幻想到，不久將來，他也有兩個大寶貝曾孫孫在地上爬來爬去的景。

想想都開心！

＊

上午的課程結束，蘇滿星跟周雯雯一塊從食堂吃了飯往回走。

蘇滿星在神游，不知道墨嶼洲有沒有睡好，會不會忘記吃午飯。

要不要打電話問問？

“滿星，滿星？”

面前多了一只手，蘇滿星這才回過神來。

“想什麼呢。”

“沒有，你剛剛說什麼？”

“哼，你果然沒在聽～”周雯雯嗔了一句，“我哥告訴我，Refe餐廳正對面的大樓也要開一家同類型的餐廳，搞不好是故意來拆臺的，好像過幾天就要開業，要不我們一塊去嘗嘗？”

“好呀，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蘇滿星隨口應著。

見蘇滿星心思不在自己上，周雯雯撇撇，“好啦，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唄。”

蘇滿星歉意笑笑，“我去打個電話，待會兒要去醫院了，明天再跟你聊。”

兩人分別后，蘇滿星繞去一旁的綠化叢林，找出墨嶼洲微信。

正要打字，突然出一只手，捂住的口鼻，將往后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