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貴妃那一瞬間差點兒沒有緩過來,能猜到榕寧在守皇陵的時候,定是遇到了什麼可心的人。
畢竟是榕寧個人的,也僅僅是猜測卻沒有尋問底。
每個人都有不可言說的辛,不干涉別人的辛,是純貴妃一貫遵從的原則。
其實心頭也約約猜到了,甚至猜到那個男子可能是個護衛抑或是偶爾出現在皇陵的江湖游俠。
甚至都有準備,若是榕寧因為那個人陷了危險,榕寧下不去手,大概會出手直接殺了,以絕后患。
如今當榕寧說出來那個糾纏不清的男人居然是堂堂北狄二皇子的時候,純貴妃徹底傻了眼。
可真的沒有想到榕寧居然會和拓拔韜那個離經叛道的北狄邪王走在了一起,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純貴妃好半天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直到榕寧的手攀住了的手臂。
的手指太涼了,激得純貴妃打了個哆嗦。
回過神定定看著榕寧,表不可思議道:“你竟然和……北狄皇子……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純貴妃是真的頗好奇,一個是攪北狄風云的皇子,一個是居大齊后宮的嬪妃。
到底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便是純貴妃一向把什麼都看得很淡,唯獨榕寧的這件事還是讓心不可思議,震不已。
榕寧將拓拔韜與自己如何相識,拓拔韜數次救下的命,事無巨細地同純貴妃一一細說。
純貴妃聽著都覺得離奇,便是如今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都沒想到榕寧居然和拓拔韜如此投緣。
榕寧漸漸紅了眼角,抓住純貴妃的手低聲道:“姐姐,如今他被人下馬背,生死不明,我這邊實在是難熬。”
“我居深宮,如今又懷了皇嗣,皇上盯著我讓我寸步難行,還請姐姐托玉嬤嬤幫我出一趟宮,打聽一下拓拔韜的消息。”
榕寧吸了口氣道:“我只想知道他有沒有出事。”
純貴妃點了點頭:“你這些日子就是安胎,好好將孩子生下來,萬事還有我呢!”
“便是皇上也是先護著你的,你不要胡思想,至于北狄的形……”
純貴妃看著道:“我們錢家人的商路也延到了北狄,我馬上就讓玉嬤嬤將消息遞出去,尤其是讓北狄那邊的人,只要有了消息便讓他們盡快呈報上來。”
純貴妃抓著的手道:“你且放寬心就好,當初你弟弟沈凌風被人陷害,差點兒死在了西戎的火油坑里,如今不也活著熬出來了。”
榕寧頓時一顆心稍稍松懈了幾分,也是關心則。
一聽到北狄拓拔韜被人下了馬背,登時六神無主了。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那樣的在乎和看重。
純貴妃吩咐了榕寧幾句后,便離開了玉華宮回到了昭宮,寫了親筆信給了玉嬤嬤,讓玉嬤嬤盡快打探一下北狄的消息。
昭宮里的消息乘著夜來臨帶出了宮。
同樣一個重要的東西被人從皇貴妃所在的啟祥宮送了出來,一直送到了蕭府。
過幾天皇上準備在皇家圍場里舉行秋獵,蕭家人自然是必須參加的家族,加上京城防務頻繁調,蕭家自然也要提前應對一二。
一個盒子被送到了蕭家的東側門外,勁裝護衛急匆匆抱著盒子送進了蕭家前院的蕭正道的書房。
此時蕭家書房里的氣氛實在是抑到了極點,所有人都鐵青著一張臉,地上跪著的卻是趙太醫,還有他邊被踩著頭按在地上的趙太醫的兒子。
趙太醫的兒子讀書不錯,文章也寫得好,正是意氣發,英雄出年。
過了冬便是春闈了,到時候說不定還能高中進士科,改變自家門庭。
就在此時這個年卻是嚇得臉發白,被蕭家三爺蕭子奕用腳踩著頭,狠狠踩在了地上。
趙太醫頓時心頭狂跳了起來,不得不將皇上給皇貴妃娘娘送去的藥膳,那里面的問題揭了出來。
不想趙太醫說得越多,蕭家越是發了狠,若不是蕭青渝死死扯住,蕭子奕怕是能將趙太醫打死。
“三弟!”蕭青渝看著氣氛不對,忙沖出來將疾走狂躁的蕭子奕勸了回去。
蕭子奕還是氣不過將“請”回來的趙太醫的兒子揍了一頓。
門外傳來一陣行禮聲,隨后一個蕭家護衛親手端著剛剛送過來的盒子走進了書房。
“將軍,這是剛從啟祥宮里拿出來的藥渣,您請過目!”
蕭正道此時臉已經沉到了極點,方才趙太醫的供詞讓他骨悚然。
原來從自家兒剛進宮的時候,蕭澤就是補品不斷地送到了啟祥宮。
哪曾想過十年不間斷的恩寵,在外人看來羨煞旁人,卻不知道蕭澤整整喂了自己兒十年的慢毒藥。
他咬著牙看向了面前的盒子,眼眸一陣陣發紅。
暗衛小心翼翼將盒子打開,一子淡淡的藥味撲面而來。
蕭正道死死盯著木頭盒子,沖一邊請來的幾個江湖名醫打了個手勢。
那三個人圍到了桌子邊,紛紛拿起了藥渣聞了起來,隨即都拿出來一點點的藥渣送進了里。
書房里除了三位醫低低地說著話鑒定藥渣,其余人是死死盯著放在桌子上的藥渣,一個個臉印沉到了極點。
蕭正道聲音沙啞:“怎樣?“
為首的一個年齡較大的醫忙跪了下來沖蕭正道說到:“回將軍的話,這藥渣有問題。”
”什麼意思?“蕭正道臉鐵青。
醫看起來臉驚慌道:”回將軍,老夫等從這個藥渣里就看出來有些不簡單。”
“這些藥材單獨服用倒是絕佳的補藥,甚至還能有延年益壽的功效,可若是放在了一起服用便是穿腸而過的毒藥。”
“你……你說什麼?”蕭正道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死死抓住那個人的手:“說!”
醫跪在了蕭正道面道:“回將軍,草民說得句句屬實,絕不參雜半分夸大其詞,這些東西參雜在一起便是毒藥,而非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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