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辭覺寧穗不對勁。
買藥這事兒就不說了。
因為確實存在出現天才寶寶的可能。
所以最后藥還是吃了。
當天晚上就吃了。
把天才寶寶扼殺在了細胞相遇之前。
剩下的藥連盒子一起進了垃圾桶。
季晏辭和寧穗約法三章,以后不準在這種事上越界。
他有自信,只要寧穗不來,他絕對能堅守原則。
寧穗比季晏辭沖多了。
吃完藥,已經是凌晨兩點。
寧穗太累了,洗完澡倒頭就睡。
關于藏緒的問題就沒來得及解決。
結果,第二天一早,季晏辭起床時,寧穗主要幫他穿服。
今天是說好在家休息的日子。
季晏辭只是去個洗手間。
穿什麼服?
寧穗明明困得要死,瞇著眼睛,堅持爬起來,拿著襯衫往季晏辭上比劃。
季晏辭兌了一句:“你夠得到嗎?”
眼看著寧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是把這口氣咽了回去,把季晏辭拉到床邊,站在床上幫他穿襯衫。
季晏辭順勢摟住寧穗的腰,將撲倒在床上。
細細的吻落在頸間,寧穗地閉上眼,嘀咕道:“不知道藥效還在不在。”
季晏辭:“……”
知不知道什麼七十二小時有效?
那是事發后七十二小時之吃藥有效。
吃完再發生就不算了!
明明是頂好的腦子,這種時候連說明書都看不明白了。
季晏辭著寧穗親了一會兒,又睡著了。
中午起床吃飯。
之前回家過年的做飯阿姨正好今天回來,特意做了一桌子好菜。
季晏辭就看寧穗坐那兒剝蝦。
平時從來不拿手剝。
都用牙齒剝。
眼瞧著寧穗把剝好的蝦全夾進了季晏辭的碗里。
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該看出的心思了。
所以,看了半天資料,寧穗得出的結論是要報答季晏辭?
好像也沒問題。
這是正常反應。
只是季晏辭擔心會在瞞這個點上惹寧穗生氣。
好在沒有。
想來也是,寧穗從來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也就平時發發小脾氣。
正事上不會來。
若是按這個思路,現在的心應該復雜。
季晏辭慢條斯理地吃完了碗里的蝦。
寧穗眼地著他:“好吃嗎?”
“好吃。”季晏辭用一本正經的語氣油舌,“穗穗親手剝的蝦,天下第一味。”
寧穗角了,輕輕“嗯”了一聲,當又把筷子瞄準蝦時,季晏辭的筷子按住了的筷子。
“但是,穗穗,你在搶我的工作。”
“我不用,我可以自己用牙齒給自己剝。”
“我也可以。”
“但我想給你剝。”
季晏辭沉默了一瞬,突然起走到寧穗邊,將抱起來,坐在的椅子上,又將放在上。
“喂我吃。”
寧穗乖巧問:“你想吃什麼?”
“牛排。”
“好。”
寧穗將牛肋排剔骨,準備喂給季晏辭時,他又說:“用。”
拿筷子的手僵在半空。
過了得有五六秒,寧穗重新有了作,把牛肋排送進自己里,用牙齒輕輕咬住,再轉頭喂給季晏辭。
季晏辭盯著寧穗逐漸泛紅的臉,低聲道:“繼續。”
“……嗯。”
過程中。
季晏辭的手也沒閑著。
專尋寧穗上的。
寧穗一聲不吭。
乖得離譜。
平時吃飯一下都得嘟囔一句吃飯手腳會消化不良。
這架勢。
寧穗是打算把季晏辭當皇帝。
其實他不太吃這套。
只有在外當孫子的男人才喜歡在家當皇帝。
相比之下,季晏辭更喜歡看寧穗被欺負到哭的委屈模樣。
就是那種……
打個比方說……
前段時間,寧穗跟季晏辭生氣,鬧著要分房睡。
那次,季晏辭是真想強行把寧穗給辦了。
掙扎,擒住;嚷,吻住;哭鬧,做服。
但沒敢。
這種事也只能想想。
罷了。
當皇帝就當皇帝吧。
只要寧穗高興。
按季晏辭對寧穗的了解,應該已經把的整個過去拼湊完,真相太沉重,一時之間難以接,所以才會行事古怪、胡言語。
等緩一緩就好了。
說實話,現在的效果,正是最初季晏辭對寧穗的期。
幫助,拯救,讓欠下還不完的人,以知恩圖報的格,必會心甘愿留在季晏辭邊。
但他們現在不需要恩來捆綁。
以前的事反倒了不定時炸彈。
隨時會。
本來季晏辭這輩子都不打算讓寧穗知道全部真相。
等事結束,給一個惡人已經到應有懲罰的結果,那就夠了。
有些真相是真沒必要追究底。
從小吃得苦夠多了。
給一個靠努力學習走出原生家庭,憑自能力擁有掌控人生力量的結局。
已經足夠。
但心思太敏了。
那也沒關系。
想知道,那就全部告訴;想報答,那就給機會報。
只要不生氣,想怎樣都行。
季晏辭知道寧穗在表達上會有一定程度的延遲。
現在的行為還只是本能反應。
心里不安,無所適從,只有在討好季晏辭的時候心才會到放松和滿足。
慢慢過渡就好。
只能先勉為其難當幾天皇帝了。
一頓中飯吃了快兩個小時。
下午,季晏辭抱著寧穗在影音室看電影。
看到晚上才出來。
按照原定行程,他們今天在家休息,明天去看外公外婆,后天出發去海邊旅游。
寧穗給外公外婆的禮存放在三樓的小工作間里,擔心明天出門忘記拿,準備提前拿下來放車里。
季晏辭纏著寧穗一起上樓。
“稍微等我一下。”寧穗走到工作間的柜子前,“我拿個禮盒把禮裝一下。”
“好。”
季晏辭四下張。
三樓的小工作間面積不大,看起來更像是一間書房,東西各做了一排柜子,中央是一張長桌,靠落地窗的位置擺著一臺紉機。
其實家里有更大的房間可以做工作室,邊上也有空房間可以打通,地下健房后面還有兩百多平的空地。
但寧穗偏偏選了個小房間。
說,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如果家里的工作間比工作室里的工作間還舒適,回家之后也會忍不住工作,那就失去了家的意義。
家里的工作間只是為了給自己改改服,或者給家人朋友做服用的地方。
這一點上,季晏辭高度贊同寧穗的想法。
季晏辭也習慣把工作和生活分開。
他在家里的書房,簡潔又適度;他在公司的臥室,像快捷酒店。
正想著。
季晏辭的目掠過落地窗前的紉機。
看到上面放了一團……不知該怎麼形容,是一團由白小球、蕾、蝴蝶結、帶等組合在一起的東西。
季晏辭走上前,出食指,勾住蕾,提起來一看。
耳邊傳來清脆的鈴鐺聲。
白小球下面居然還掛了個小鈴鐺。
小姑娘就喜歡這種小玩意兒。
正要把東西放回紉機上。
旁邊的寧穗聽到鈴鐺聲,頓時大驚失,猛地沖上前,撞上季晏辭的同時,手奪走他勾在手指上的蕾,迅速藏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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