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穗覺得。
關于用拇指按舌頭的作。
喬映霜上次說的那四個字。
應該是胡說八道。
也不是第一次拿這種事胡說八道。
自詡閱片無數,觀點張口就來,實戰經驗匱乏,全靠大腦臆想。
畢竟說過,掐過秒表,秦越在床上只有八分鐘。
八分鐘能玩什麼花樣?!
等離婚,寧穗強烈建議換個時間長的男人。
方便做實踐。
話又說回來。
拇指按舌頭的作,不是那個意思,還能是哪個意思?
其實上次聽喬映霜說的時候,寧穗覺得還像那麼回事的。
但是看季晏辭的反應又覺得不是。
剛才寧穗三次往下爬,季晏辭三次把拖上來。
第三次的時候,季晏辭還打,讓別跑。
“季晏辭。”
浴缸里,寧穗背靠季晏辭的膛,腦袋后仰,蹭進他的肩窩。
“怎麼了?”季晏辭順勢低頭,吻在寧穗的脖頸。
“我有一個問題。”
“你問。”
“你為什麼老是喜歡按我的舌頭?”
剛剛做了兩個多小時,寧穗又累又困,半瞇著眼,眼神迷離,聲音糯,每個字都拖長音,聽著格外勾人。
季晏辭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探寧穗的口腔,住的舌頭:“這樣?”
“不是。”寧穗偏頭躲開季晏辭的手,“是拇指按我的舌頭。”
季晏辭將寧穗的腦袋掰正,又將拇指按在舌中的位置:“這樣?”
寧穗嗚咽著“嗯”了一聲。
又一次躲開季晏辭的手,問道:“這個作有什麼意義嗎?”
季晏辭沒有正面回答寧穗的問題,而是反問:“讓你不舒服嗎?”
“不是。”寧穗小聲道,“就是想知道這個作的意義。”
“沒有意義。”季晏辭低頭吻住寧穗,故意用舌頭卷住的舌尖。
又說:“舌頭,著舒服。”
他沒說真話。
不可能是這麼低級的原因。
季晏辭尤其在興的時候喜歡做這個作。
肯定有什麼意義。
“不準騙人。”寧穗嘀咕了一句。
太困了,說著說著,側過,閉上了眼睛。
季晏辭扶著的后腦勺,又吻了吻。
這一吻,吻出了反應。
剛才在床上,季晏辭答應寧穗最后一次。
這麼快反悔,不太合適。
怕又鬧脾氣。
但是,話又說回來,床上說最后一次,那是在床上最后一次。
現在他們在浴缸里。
這話就不作數了。
季晏辭試探著了寧穗。
寧穗哼哼兩聲,掀開眼皮,看起來不太高興,但也沒有拒絕。
季晏辭繼續往里。
寧穗擰著翻了,趴在季晏辭膛上。
這樣更方便進去。
做了一晚上,依舊力充沛。
說實話。
別說是一起泡澡。
兩人面對面坐在一起吃飯,季晏辭盯著寧穗咀嚼的小,都能起反應。
怪不了他。
翌日。
季晏辭起床的時候吵醒了寧穗。
寧穗抱著被子探出腦袋,對著季晏辭打了個哈欠。
季晏辭懟了個枕頭在寧穗臉上:“繼續睡。”
今天周六,沒有工作安排,確實可以繼續睡。
“你今天也要忙工作嗎?”
寧穗用腦袋拱開面前的枕頭,看向坐在床上打領帶的季晏辭。
“嗯。”季晏辭應了一聲。
“哦。”寧穗嘀咕,“那就算了。”
“什麼算了?”
“我本來想今天去約會。”
“約會?”
“嗯,上次不是說好要重新談,談怎麼能的了約會,我們好像還沒有一起去過電影院,我本來想今天先去看電影,再去吃飯,然后晚上去酒店……”
寧穗頓了一下,季晏辭接話道:“好,今天去約會。”
“你不是要去工作嗎?”說了會兒話,寧穗開始犯困,打了個哈欠,眼皮開始打架。
季晏辭:“約會要。”
“要不你先去工作吧,等你工作忙完,我們再約會。”
“你把菜端上桌,又不讓我上桌?”
“啊?”
最后還是沒去約會。
胡書給季晏辭連打了三個電話催他上工。
出門前,季晏辭寧穗的腦袋:“等我回來。”
“嗯。”寧穗迷迷糊糊應了一聲。
關門聲響起。
寧穗倏然睜開眼睛。
眼里沒有半分睡意。
昨天的季晏辭不對勁。
早上還是一副言又止的樣子,晚上又擺出一副真心坦白的態度。
這種行為放在其他人上可能還算正常。
但放在季晏辭上就不正常。
他行事向來沉穩又嚴謹。
如果只是因為寧槐做了什麼事,季晏辭要對付寧槐,所以不讓寧穗去見寧槐。
那他大可以直接說。
不必從早上拖到晚上。
相比起模棱兩可的言論,寧槐干壞事這件事本沒那麼難以啟齒。
非等晚上來煽。
寧穗約覺寧槐只是季晏辭用來轉移注意力的工。
是他想了一天想出來的借口。
他早上難得驚慌的模樣是在掩蓋另一件事。
這種覺,莫名讓寧穗想起了兩年前。
兩年前,結婚前夕,寧穗在寧老爺子壽宴上被下藥一案正式結案,文瀾被趕出京市,文淑芬閉門不出,文家徹底沉寂下去。
這個結果在當時的寧穗看來算得上是完落幕。
不過多奢求。
但突然有一天,寧槿找上寧穗,讓過好安穩日子,不要想著以卵擊石。
寧穗一臉懵圈。
寧槿看寧穗的反應,意識到并不知,直接說當沒說過。
后來,寧穗去問季晏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當時季晏辭沉默了好一會兒。
然后安寧穗說,讓不用在意,什麼都不用管,只需要好好念書,其他什麼都不用擔心。
隔了幾天,季晏辭又來跟寧穗解釋,說是文家為了文瀾,跑去找寧槿鬧事,所以寧槿才會來找寧穗。
季晏辭讓寧穗忘記這件事。
但直覺告訴寧穗沒那麼簡單。
可知道沒那麼簡單又能怎麼樣?不敢多問,也沒能力調查,依賴季晏辭,能做的也只有好好念書。
回想起來,那兩年,真的很煎熬。
但不敢說。
邊人都說,嫁了個可以保護的好老公。
是這樣沒錯。
但季晏辭把寧穗保護得太好了。
覺得會讓難的事就不跟說,會瞞著直接把問題解決。
事后再巧妙地搪塞過去。
心里慌,問過一次,季晏辭不告訴,就不敢再問第二次。
兩年前的不敢像現在的一樣主去跟季晏辭鬧脾氣。
只能去找寧槿,寧槿又嫌麻煩,讓別生在福中不知福,安穩過好自己的生活。
真的是在福中不知福嗎?
寧穗不知道。
也不知道什麼樣的生活才算安穩生活。
只覺得,老公心里有白月,他們夫妻生活不和諧,婚姻是保護的一種方式,所有人都把當麻煩。
可誰也不能怪。
好在,這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
現在他們夫妻恩。
只是,季晏辭好像又在瞞著寧穗做什麼事了。
但寧穗不是兩年前的寧穗。
一邊換服一邊思考是去找寧槐確認,還是想辦法去找寧槿試探。
都有風險。
寧穗開車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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