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寧穗和喬映霜手挽著手在夜晚呼嘯的寒風里緩慢前行。
“不是。”喬映霜忍不住說,“你姐干嘛把我們帶外面來?剛剛直接回宴會廳去不行嗎?”
“不知道哇。”寧穗沒了披肩,更是冷得牙關不停打,說話時帶著急切的息,“可能是自己有事要出來。”
又說:“也可能是看剛剛沈凌枝的樣子不適合回宴會廳。”
“哎——”
喬映霜長嘆一口氣,里呼出的白霧撲了自己一臉。
“我們走快點。”寧穗加快腳步,“你不能挨凍,我的腳沒事。”
“不是扭了嗎?別逞強,扭傷走會傷得更重。”
“沒扭,就是被高跟鞋絆了一下。”
“你還被撞飛了。”
“哪有飛!怪高跟鞋,害我沒站穩。”
兩人互相啰嗦了對方幾句。
喬映霜又問:“對了,你怎麼會認識劉斬岳?”
寧穗搖頭:“我不認識啊。”
喬映霜:“那他怎麼會知道你名字?”
寧穗驚訝:“啊?我名字的人是劉斬岳?”
喬映霜:“……”
“我真不認識他。”寧穗解釋道,“不過,我小時候見過他,他來我家做過客,他眼睛上那道刀疤很特別,我一下就認出來了。”
“他去你家做客?”喬映霜皺眉,“為什麼?”
“那我怎麼知道!”寧穗道,“我就見過他一次,可能是我十幾歲的時候,文淑芬和文瀾招待的他。”
喬映霜問:“你那個爸在嗎?”
寧穗想了想:“好像不在,我那個爸平時不住家里。”
所以說,文淑芬和文瀾都認識劉斬岳。
還是十幾年前就認識了。
喬映霜語氣變得低沉:“你這事兒不太對。”
寧穗點點頭:“我等下和季晏辭說一下。”
正聊著,兩人繞過一個拐角,不遠就是酒店正門口。
巨大的旋轉門緩緩轉,臨近宴會結束時間,不斷有客人進進出出,帶出一陣陣溫暖與喧囂。
勝利就在前方。
兩人默契地加快步伐。
“不過。”喬映霜里不能閑,又道,“你既然不認識他,你剛剛怎麼敢這麼跟他說話?”
“啊?”寧穗歪了歪腦袋,“我剛剛也沒說什麼啊。”
“你狂得很。”
“我沒有。”
“你有。”
“那他都不讓我們走了,我還不能說他兩句了。”
“你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
“我不知道啊!”
喬映霜:“……”
好像也是。
無知者無畏。
“他以前搞黑社會的。”
“現在是法治社會。”
“那才說明他危險啊!”
“哦,好吧。”
兩人快步走進旋轉門。
溫暖的空氣迅速包裹全,上繃的漸漸松弛下來,寧穗呼出一口帶著寒意的濁氣,拍了拍喬映霜胳膊:“你手機借我一下,我給季晏辭打個電話。”
的手機剛剛被沈凌枝撞飛出去的時候把屏幕給摔碎了。
“行。”
喬映霜剛把手機拿出來,邊上圍過來好幾個酒店工作人員。
“是寧小姐和喬小姐嗎?”
“是呢。”寧穗點點頭。
工作人員對著耳麥說了一句:“找到了。”
半分鐘后,季晏辭從酒店里走了出來。
他走得飛快,脊背卻繃得筆直,他保持著克制的節奏,似乎在抑著某種緒。
“穗穗。”季晏辭走到寧穗面前,將抱進懷里,作很輕地了的腦袋。
及到寧穗冰涼的脖頸,季晏辭低聲問:“外套呢?”
寧穗應到季晏辭異樣的緒,一張,一瓢,隨口道:“掉了。”
喬映霜:“……”
平時在家也這麼胡說八道嗎?
“好。”季晏辭并不深究,他下西裝外套,披在寧穗的上,“回家嗎?”
“嗯。”寧穗從季晏辭懷里探出腦袋,看向喬映霜。
“我還有事。”喬映霜說,“你們先回。”
回家路上。
季晏辭把寧穗抱到上,下的高跟鞋,輕輕了的腳踝,問道:“扭傷的是這只腳嗎?”
“啊。”寧穗愣了一下,突然有點心虛,小聲嘀咕道,“你怎麼知道我扭傷了?”
“看你走路姿勢不對。”
其實不是。
季晏辭在收到寧穗信息的第一時間就給打了電話。
寧穗說要陪喬映霜去找仇人。
這事兒怎麼聽怎麼不靠譜。
還不接電話。
說好的電話要及時接呢?
季晏辭坐不住,立刻上三樓茶室找人。
卻不知寧穗和喬映霜已經跑去了一樓后臺。
這一來一去,耽擱了幾分鐘時間,寧穗始終聯系不上,季晏辭這才意識到不對。
他相當果斷地派人看住酒店前后門。
又安排工作人員掃樓。
他自己則去了監控室,查詢十五分鐘前的監控錄像。
出來之前,季晏辭已經在監控室的屏幕里看到了寧穗被人撞倒的畫面。
車沒有開回家,而是去了醫院。
寧穗從車里被季晏辭抱下來的時候,還輕輕說了一句:“我沒事,就是被高跟鞋絆了一下。”
還在撒謊。
季晏辭盯著寧穗看了幾秒:“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你想好再說。”
寧穗:“……”
被帶去做了全檢查。
拍完頭部CT出來,季晏辭將寧穗圈進懷里,聲音低沉地問道:“想好要跟我說什麼了嗎?”
寧穗愣了一下,說道:“醫生說我拍了CT這個月不能懷孕。”
季晏辭:“……”
可以。
機會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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