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言有些恍惚，“什麼環節？”

“兩個人從彼此了解到真心相，再到結婚，組建家庭，攜手一生，這些都是夫妻間應該經歷的。而我們，卻只倉促地做了結婚這一步而已。”

厲司程深深看著，“因為沒有相互了解，我們連對方的心意都不知曉，又談何相，攜手一生？”

葉舒言睫羽了，沉默著。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急著拒絕我。”厲司程見神有搖，繼續循循善：“你可以一步一步地考察我。”

葉舒言抬眸看著他，“什麼意思？”

“彼此了解，相，結婚，組建家庭，這些步驟放在你這里相對應的就是——接追求，男朋友，有丈夫和孕育家庭小員對不對？”

厲司程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葉舒言聽得暈頭轉向，一時沒理清思路，但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是很禮貌地對他點了點頭。

順便假裝自己能聽懂。

“所以……你先讓我追求你，考察后覺得我可以再讓我做你的男朋友，再繼續往下考察，直到你認為我可以托付終，有資格做你孩子的父親了，我們再復婚，然后要孩子。”

厲司程看著：“這樣……可以嗎？”

他盡量讓自己神淡定從容，但微微抖的眼角還是泄了他此刻的張。

葉舒言將他的話來回捋了一遍，總算是聽懂他的意思了。

靜默了好一陣，最后在他忐忑不安的注視下，微微抬頜，學著他平時的傲樣：

“你可想好了，我這個人一向冷淡，你追求我，對我花再多心思，到最后，我也未必會答應讓你當我男朋友，到時……你可別說是我渣了你。”

似乎是沒想到會給這樣的反應，厲司程愣了半晌，等回過味來，頓時喜上眉梢。

這是答應了。

“沒關系，你隨意，想怎麼渣我都行，只要不抗拒我就好。”

他激得上前抱著，“言言，謝謝你。”

眼看他話落就低頭吻過來，葉舒言趕抬手擋住他落下來的瓣，擰著眉，

“你注意點行為，我只是允許你追，還沒答應你。”

厲司程愣了愣，慌忙松開，“對不起，我，我就是太開心，有些得意忘形。”

厲司程整個人都飄飄然的，跟做夢似的，覺好不真實。

昨晚他們鬧得不歡而散，今天回來的時候，也全程沒理他，可現在，竟愿意給他機會。

這一波峰回路轉讓他興的同時又有些患得患失。

“言言，你沒騙我吧，你真的……愿意給我機會？”

其實葉舒言剛剛在家也想了很久，很久。

跟厲司程的這段婚姻里，是害者，但其實，他又何嘗不是？

至他在知道真相之后，甚至在還不知道真相之前，對的付出都是真心實意，實實在在的。

這點不到不承認。

其實厲司程最打的一點是——

他對的好，從來都是默默付出的。他甚至把，命都闊出去了，也從沒跟說半句，討過一次功。

明知道他為做的這些事若是擺在面前，肯定會因為或疚而對他心，可他卻并沒拿這些來強迫。

葉舒言是無法釋懷過去的事，但如今……

也做不到像以前那樣，拒他于千里之外了。

既然如此，何不如他說的——

給彼此一個機會，把一切的問題都給時間去磨合？

不知道自己到最后還能不能毫無隔閡地接他，但至嘗試過，便無憾于自己，也不欠他什麼了。

上，卻說：“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就勉強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了。”

見某人眼里眉梢瞬間起了欣喜，葉舒言又道，

“別高興太早，你要是表現不好，隨時連追求者這關都過不了。”

厲司程目認真而虔誠，“你放心，我會好好表現的。”

他一定會升級到讓懷上自己孩子的那一關。

葉舒言不知道他此刻腦中在想著些什麼，只上下看看他，“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

厲司程收回思緒，臉上就多了幾分委屈，“我以為你不會想我回去的。”

葉舒言沉著臉，“一碼歸一碼，你是因為我弄這樣的，我不會因為別的事就不管你。”

厲司程眸亮了亮，“所以，你是不會把我從你家里趕出來的，是嗎？”

葉舒言板著臉：“當然會。”

聞言，厲司程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眼底閃過慌張。

“等陳嫂回來，我馬上就趕你走。”

“……”

厲司程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低笑出聲。

那可能有點難實現這個愿了。

“好了，別再在這里磨蹭了，你不想走，人家羅助理還得下班呢。”

葉舒言瞥他一眼，吐槽一句：“羅助理至今單，多半是被你害的。”

“我這當老板的都還沒討到老婆，他急什麼？”

厲司程眼底閃過一狡，湊近低聲，“要不，你幫一下他？”

幫？

葉舒言聽見這話，還真就熱心腸地認真思忖了一下，最后搖了搖頭，

“我認識的朋友也不多，芝芝倒是個好孩，可是好像有喜歡的人了。而且，我也不知道羅助理喜歡怎麼樣的。”

見竟真給羅賓上了心，厲司程有些哭笑不得。

“我的意思是，你幫忙解決了他老板的人生大事，那他老板我，自然樂得給時間他去找朋友。”

葉舒言鐵青著臉瞪他，“很憾，你這建議恐怕比直接幫羅助理找朋友更有難度。”

厲司程：“……”

“你走不走，我要回家了。”

葉舒言懶得跟他啰嗦，轉往外走。

“哎，等等我。”

厲司程趕跟上，還不忘追在后問：“那能不能問一下，你對男朋友有什麼要求？”

辦公室的門一開一合間，傳來了葉舒言的聲音，“自己揣。”

回到江嘉府，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屋。

厲司程看著悉的家和眼前心儀的人，心里那子高興勁還沒緩過來，

“言言，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

葉舒言打斷他的話，“我們的相還是跟以前一樣，你別想太多，也別得寸進尺，我們可不是那種同居關系，我之所以留你，只是看在你抱恙的份上，跟你追不追我沒關系。”

厲司程：“……”

他都還沒說要怎麼樣呢，就一大堆話地堵住他的了。

厲司程垮了一張俊臉，但還是乖巧懂事地應道：“我知道了。”

沒關系。

不管怎麼說，反正，他現在是近水樓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