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你別......”
“孩子還在呢......”
殿之中,床幔低垂,床榻之上,兩人被寢被嚴實地掩著。
只能瞧見寢被起伏,幅度不小,不知里頭正進行著什麼。
終于,裴稚綰拼盡九牛二虎之力,將上之人用力推開,寢被也隨之掀起。
“誰準許你進來的!”裴稚綰扯好落肩頭的寢,直直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裴珩硯卻并未因的怒意而慌,反倒帶著一委屈說道:
“若不是你默許,我又怎能進到這來?”
方才裴珩硯抱著裴禹澤踏殿時,庭蕪和淡茜未置一詞。
若裴稚綰真心不想讓他進來,庭蕪和淡茜必定會有所提醒。
當然,以裴珩硯的份,無人敢阻攔他。
見自己的心思被拆穿,裴稚綰倒也不甚在意,輕輕抬踹了他一腳。
“去把孩子抱給庭蕪,讓抱給嬤嬤照看。”
裴珩硯挑眉,戲謔道:“怎麼?趕我走還不夠,連自家兒子也要一同趕走?”
裴稚綰一時語塞。
片刻后沒好氣地說道:“孩子在這兒,怎麼做?”
裴珩硯心中暗喜,忙不迭應道:“綰綰說得極是,我這就抱走。”
于是,一夜放縱。
翌日清晨。
裴稚綰難以起。
回想起昨日,上午他索要了三次,到了晚上,又是三次。
唉。
有個力如此旺盛的夫君,著實讓有些吃不消。
裴珩硯已經起離開上朝去了。
裴稚綰趕忙利索地穿上。
今日裴稚綰與江澈音有個約定,江澈音會來找,二人一同制作鮮花餅。
今日是蕭行簡的生辰,江澈音想著親手做一份鮮花餅,給蕭行簡一個大大的驚喜。
提及這鮮花餅,本是喻書瑤最為擅長的手藝。
只是這幾日,喻書瑤全心撲在照顧裴禹澤上,耗費了諸多心力。
江澈音不愿再給喻書瑤增添麻煩,便決定去找裴稚綰,向學習制作鮮花餅。
而裴稚綰也的確會做這鮮花餅,是從前喻書瑤教給的。
巳時一刻。
江澈音準時來到了沁華殿。
裴稚綰早已等候多時,帶著江澈音一同前往小廚房。
二人抵達小廚房后,將制作鮮花餅所需的食材一一準備妥當,便正式開始手制作。
裴稚綰拿起面與白糖,遞到江澈音面前,“阿音,仔細看著我做一遍。”
江澈音點頭。
旋即,在江澈音專注的目下,裴稚綰手法嫻,迅速出了一個面團。
又拿起事先準備好的玫瑰花瓣,將花瓣與面團再次和在一起。
不多時,一個薄餅便完形。
“稚綰,你可太厲害了!”江澈音贊嘆道。
隨即拿起自己手中的面,依照裴稚綰的步驟,認真地開始制作。
不一會兒,江澈音手中也誕生了一個薄餅。
“會了會了!”江澈音雙手捧著薄餅,雀躍的歡呼聲幾乎要掀翻小廚房的房頂,“稚綰,我真的學會了!”
裴稚綰看著手中薄厚均勻的薄餅,毫不吝嗇地連連夸贊:
“阿音不愧是阿音,第一次做就如此完,真厲害!”
江澈音聽著裴稚綰的夸贊,臉龐泛紅,不自地說道:“稚綰,你真的太溫了。”
這話不假。
江澈音自便擔任公主伴讀,與裴稚綰一同長,對的了如指掌。
裴稚綰為人和善,從不刁難邊的下人,也從不輕易批評他人,更不會在背后詆毀旁人。
始終以溫和善意對待邊每一個人。
這般溫如水的子,無論是男子還是子,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
裴稚綰垂下纖長的睫,眼底滿溢出意,“都是皇兄將我教得這般好。”
自六歲起,生命中的每一步,皆是裴珩硯親手引領。
裴珩硯從未因父母雙亡,自覺對自己沒有助力,便對不管不顧。
若不是裴珩硯,實在難以想象,孤一人的自己將會變什麼樣。
或許,連生存下去都問題。
這個并無緣的兄長,用十多年的將從風雨中托起,補全破碎的心。
如今能安然無恙地站在此,全靠裴珩硯一路庇護。
江澈音看著裴稚綰臉上洋溢著的幸福模樣,也不跟著笑了。
他們兄妹二人一路走來,實在太過艱辛。
這一路布滿了坎坷荊棘,好在二人始終從未放棄,才有了如今這般圓滿的局面。
-
江澈音離去后,裴稚綰又手做了些鮮花餅,放食盒保存著。
這些鮮花餅,皆是為裴珩硯而做。
既然所需食材一應俱全,便想著順手做些鮮花餅,好讓裴珩硯嘗嘗。
裴珩硯并非嗜甜之人,所以特意放了些糖。
裴稚綰手提食盒,回到寢殿,將食盒置于外殿的案幾上。
而后,吩咐庭蕪,去喚嬤嬤將裴禹澤抱過來。
裴珩硯不在,正好能多些時間陪陪自己的兒子。
不多時,嬤嬤便抱著裴禹澤趕來。
小禹澤一瞧見娘親,頓時興得里咿咿呀呀說個不停。
雖聽不清在講什麼,可那滿心歡喜卻溢于言表。
裴稚綰將小禹澤抱懷中,在他嘟嘟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乖孩子,有沒有想娘親呀?”
小禹澤似是聽懂了娘親的話,烏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裴稚綰。
見兒子這般回應自己,裴稚綰愈發開心,“真是娘親的乖孩子。”
說罷,把裴禹澤安穩地放在上,單手環抱住他。
裴稚綰另一只手拿起話本,悠然地翻閱起來。
裴禹澤見娘親似乎又顧著看東西,不理自己了。
小家伙無奈,只好兩只小手在案面上拉著,隨意地劃,給自己找點樂子。
可裴禹澤玩了一會兒,覺得這樣還不盡興,目便落在了一旁的食盒上。
這食盒他從未見過,小孩子本就好奇心重,裴禹澤忍不住手去。
小孩子還不懂得控制力道,只聽‘砰’的一聲,食盒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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