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從里面打開,穆家的管家問道:
“趙二,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們家小姐,在家嗎?”
“在、在的,不過我們小姐冒了,怕傳染給您。”
趙靳年卻好像沒聽見似的,徑直走了進去。
小小的冒而已,傳染給他又怎麼樣?
趙靳年剛走進穆家的別墅,就看到穆薇瘦小的蜷在沙發上,抱著懷里的貓兒,正在喝熱水。
沒有回頭,嗓音帶著濃濃的鼻音,一聽就是冒鼻塞了。
“管家,誰來了?”
“是我。”
聽到男人低沉磁的嗓音,穆薇手里的水杯差點沒拿穩,震驚地回過頭。
“趙二,你怎麼來了?”
隨即想到什麼,穆薇趕轉過,拿起口罩戴在臉上。
“我冒了,怕傳染給你。”
趙靳年開門見山地說道:“爺爺讓我接你回去,快過年了,我們總歸是一家人……”
穆薇低下頭,手指張地絞在一起。
“可是,我已經跟家人約好了,過幾天回外婆家過年。”
趙靳年有些意外,“什麼時候走?”
“等我冒好了就出發,過完元宵節回來。”
趙靳年點了點頭,“。那我就這麼跟老爺子說,也好有個代。”
穆薇要回外婆家過年,他總不能攔著吧?
這可不是他不聽爺爺的話,而是沒辦法。
趙靳年的任務都完了,可是他卻抱著懷里的花,一直沒有要走的意思。
穆薇打量了他一眼,咬了咬角,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管家領著幾個傭人走過來,“小姐,我們要安排傭人大掃除,待會兒灰大,不如你帶著趙爺去屋里躲一躲?”
穆薇著頭皮,領著趙靳年來到自己房間門口。
“那個,你要來我屋里坐坐嗎?”
遲疑地看著他,等著他拒絕。
可是趙靳年卻毫沒有客氣的意思,直接點頭答應了。
“好啊。”
這下子,穆薇徹底騎虎難下了,只好抱著貓,慢吞吞地走進了房間。
“房間里有點,你別介意。”
孩的臥室布置得很清凈,沒有太多的元素,倒是有一整面墻的書架,擺滿了各種書籍。
趙靳年這時候才想起自己買的花,“路上買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穆薇愣了一下,呆呆地手接了過來。
“阿嚏!”
花嗆得鼻子有點。
不過穆薇看了看懷里的鮮花,又看了看站在門口當門神的趙靳年,口罩下的角輕輕彎了彎。
“謝謝。”
趙靳年個子太高,穿的還是冷酷的一黑,一走進孩的臥室,顯得有點格格不。
趙靳年雙手兜,肩膀斜倚在墻邊,影修長落拓。
“你家人呢?都不在家?”
“我哥去上班了,爸爸媽媽去公司,打理剩下的事,過幾天我們一起回老家。”
趙靳年低低地“嗯”了一聲,正要再說什麼,卻瞥見書桌上有一張宣傳單,上面寫著什麼“換生”。
他好奇地走過去,正要仔細看看。
穆薇眼神瞬間張了起來,沖過去搶走了那幾張紙,胡收進屜。
可是慌忙間,一支藥膏不小心掉了出來。
“這是什麼?”
趙靳年幫把藥膏撿起來,看到上面的字,漆黑的眼神陡然凝住了。
他慢慢抬起眼,看向對面的穆薇。
穆薇的臉頰以極快的速度充,泛紅,差點尖出聲,迫不及待地搶走了他手里的東西。
的作太著急,溫熱的手心蹭過趙靳年的手。
趙靳年眸微深,不聲地了指尖,仿佛還殘留著那夜滾燙的溫度。
他扯了扯角,“抱歉,我當時有點失控。”
如果有下次,他肯定能做得更好。
只是……估計沒機會了。
穆薇尷尬地低著頭,聲音比蚊子哼哼還要小。
“沒、沒關系。”
從來沒經歷過這麼尷尬的時刻!
一回想起他們兩個復雜的關系,還有那天晚上的事,穆薇就覺得渾的都朝著頭頂涌去。
不知道是不是冒發燒的原因,覺腦子好像更燙更暈了。
趙靳年深吸了口氣,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那我先回去跟爺爺說,等你從老家回來,就回趙家,沒問題吧?”
穆薇眼眸閃了閃,“……嗯。”
趙靳年松了口氣,“我先走了,年后見。”
“年后見。”
趙靳年離開后,穆薇打開屜,重新拿出了之前那份換生的報名表。
這份報名表,還沒有決定,要不要上去。
穆薇咳嗽了幾聲,把趙靳年送來的花拆掉包裝,分別裝進不同的玻璃花瓶里養著。
過去沒多久,傭人帶著一袋子冒藥,還有一個玩偶小熊回來了。
“這是什麼?”
“小姐,這是趙二剛才送來的東西。”
穆薇打開袋子一看,發現里面不僅有冒藥,還有治療撕裂傷口的藥膏,甚至還有貓罐頭。
剛抱住小熊,就看到小熊的服口袋里,似乎出一個小紙條。
穆薇打開紙條,上面龍飛舞地寫著:“對不住。早日康復。”
開了一盒貓罐頭,小貓高興地湊過來,狼吞虎咽地吃著,還時不時發出可的“嗷喵嗷喵”聲音。
穆薇抱著手里的小熊出神,仿佛能想象得到,趙靳年剛從家離開,便去外面到跑,才買齊這些東西。
紙條上的字有點,估計是他趴在方向盤上寫的。
沒想到,趙靳年也有這麼細心的一面。
穆薇心里的某個角落,像是春雪融化,悄悄地塌了一角。
明明早就決定了,要收回對他的。
可是為什麼,他一個小小的舉,就讓再次淪陷了呢?
穆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抱懷里的小熊,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薇薇,今天趙二來家里了?你們沒吵架吧?”
聽到爸媽回來的聲音,穆薇退眼里的淚水,揚起一抹笑臉。
“沒有啊,他是來跟我道歉的。”
聽到這句話,穆爸和穆媽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濃濃的驚訝。
“難道,太打西邊出來了?”
這個趙二,怎麼突然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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