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跟想的不太一樣,都是歡聲笑語的,還以為沈景湛出事,沈家眾人都會惴惴不安,可眾人似乎都不憂心?
尤其是二房夫人,沈景湛這次被參,就有二房沈嘉顯結邊疆首領的“佐證”?
二房夫人怎麼都不見愁容,畢竟先前沈嘉顯被外放,一連著幾月都一籌莫展。
如今倒是...松下來了。
祝鸞百思不得其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二房夫人的兒媳婦在旁邊抱著孩子,沈夫人沈老太太相對而坐,祝鸞對面就是二房夫人,四人開始玩牌。
祝鸞不經常玩,手比較生,作也比較慢,三人都很有耐心等著。
二房兒媳婦羨慕看著祝鸞,忍不住在心里想,這郎君有本事,在婆家的地位也隨之高漲,孩子都還沒有生下來,不僅僅是自家的婆母將就這,就連家里的老祖宗都眷顧起來。
祝鸞還只是個小門戶出的,沒有家底,全都憑借沈景湛給添了榮,.生生.高門,為貴婦的上位首席之一。
人與人之間的命還真是不同。
二房夫人的兒媳婦走神期間,這里的牌面已經走完一局了。
祝鸞玩得不,即便是親長們有心讓,卻也還是輸了。
“湛哥兒媳婦過銀錢的速度倒是很快啊。”祝鸞拿了銀票給二房夫人,這把是先推了牌。
二房夫人沒有接,說,“方才就是熱熱手,且不算吧,下把若是再輸,你嬸嬸我可就要收錢了。”
祝鸞想說怎麼是好?
沈夫人卻遞眼神讓收回去。
祝鸞謝過二房夫人。
第二局打得比較認真,卻也還是輸了,因為怎麼都比不上這些整日里牌的夫人們,們不僅僅是玩牌,還會猜牌,不管是丟牌,放牌,都十分有講究。
不僅僅是第二局,第三局,接下來一整個下午,祝鸞都在輸,沈夫人也輸,但沒有輸得多。
沈老太太和二房夫人贏得盆滿缽滿,尤其是二房夫人,笑得合不攏,說祝鸞今兒是不是故意給放了水,倒是祝鸞哭笑不得。
放在以前,祝鸞完全就不敢玩牌,還玩這麼大的牌面。
多虧了沈景湛和沈家給的底子。
若是從前的哪里想得到,今日能跟京城高門貴婦一起上桌玩牌,一下午輸那麼多眼都不眨。
玩牌已經不在乎輸贏多,就是想要個趣味,放到以前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可這舒適的日子就這麼過上了,還過得無比閑爽。
“要不要抓鬮換個位置,說不定換換就好了。”
沈老太太神好,也笑呢,必然得接著玩了。
祝鸞說不換了,二房夫人卻換,沈夫人說就依著抓鬮的法子吧,這鬮一抓,祝鸞跟沈夫人換了,二房夫人與沈老太太對調。
可這不悉牌,就算是祝鸞一下午學了不,還換了位置,到底是輸了。
輸得特別慘,午后好歹贏了一兩把,一直到晚膳前面都沒有贏了,滿盤皆輸。
沈夫人都忍不住笑了,說是不是打累了,偏生瞧著神也還好。
“媳婦牌技不佳,著實不好意思......”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咱們就樂得跟湛哥兒媳婦玩。”
換了位置以后,依舊是二房夫人和沈老太太“平分秋”,沈夫人贏得了一些,祝鸞純純倒錢。
“今日下手狠了一些,給媳婦退回去一些吧。”二房夫人拿了一些銀票給祝鸞。
“嬸嬸,這可使不得,愿賭服輸。”道。
沈夫人這次沒說祝鸞,附和的話說就是這個愿賭服輸的理好。
“行。”得了那麼多銀錢,都快能夠盤下一間鋪面了,二房夫人樂得收下。
心中對祝鸞改觀不,不是因為這很爛的牌技,而是因為輸得起。
往前跟京城一些貴眷夫人們玩,連著輸三兩把,臉就變了,若是再多到六七把,必然開始找借口,要麼換位置要麼家中有事不玩了。
祝鸞出小門小戶,卻不窮酸。
沈老太太看著二房夫人數錢的樣子,笑著跟祝鸞說,“待聽瀾回來,讓他教給你玩牌。”
“夫君?”
“是啊。”沈夫人接了話茬,“聽瀾玩牌十分厲害,他文武雙全,琴棋書畫之類的,皆不在話下,多是名列前茅。”
二房夫人說,“媳婦若是得了湛哥兒的真傳,那你嬸嬸我可不敢跟你一起玩。”
“弟妹不至于這樣輸不起吧?”沈夫人說祝鸞今日輸了這麼多,過后總要給人撈些本回來。
二房夫人說,“哪里還等到磨煉牌技了?”
“再過幾個月,肚子里的孩子生了,必然給送一封厚厚的禮。”
沈夫人笑著說這還差不多的。
正說著話,外面傳來腳步聲,祝鸞看著小丫鬟們在理牌,略微出神,不料外面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整個人略微一震?
比遲鈍的腦子轉得更快。
繞過屏風迎面走進來的人不是沈景湛是誰?
遒勁的長大步流星邁進來,整個人的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淡淡笑意。
別說是祝鸞看待了,就連二房夫人和沈夫人,
以及二房夫人的兒媳婦都覺得他這樣子著實人得很。
“湛哥兒回來了?”二房夫人告訴他今日打牌祝鸞輸慘了的事。
“是嗎?”沈景湛先是給堂的親長們見了禮,隨后便坐到了祝鸞的邊。
“趁著我不在家,祖母和母親還有嬸嬸欺負我媳婦一個人?”
沈老太太他問祝鸞究竟是欺負了沒有?
沈夫人和二房夫人自然是附和著沈老太太的話了,讓沈景湛問究竟有沒有欺負?
不等沈景湛問,回過神的祝鸞率先說沒有欺負。
“那鸞兒今日玩得開心嗎?”他落座到的側,下意識手過去要的臉蛋,又怕生氣,最后還是沒有,只是了的步搖流蘇。
“今日開心...”到他上傳來的清冽的氣息,有種不真實的安定。
沈景湛就這麼回來了?
還以為他...他像上次一樣被召進宮里,許多日都不得面,不得歸家呢。
這麼快?
“今日輸給嬸嬸多,我雙倍的數目抵給鸞兒?”
“不用...”祝鸞已經不想說這個了,回之時給沈景湛遞了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外面的婆子們說前廳已經擺好了席面,請眾人挪步。
祝鸞去扶沈老太太,沈景湛繞去另外一邊,兩人在一左一右,見兩人就在側,沈老太太心中愉悅。
前廳沈侯爺也回來了,除此之外,各房的親長們也沒有缺席。
在飯桌之上,眾人其樂融融用著飯菜話家常,并沒有提及京城外面發生的事。
相較于之前在衛家,衛如琢出事,衛家人急得團團轉的場面,這沈家的人實在是太過于淡然了,就仿佛沈景湛本就不會出事一般,外面也沒有鬧這麼一回事。
祝鸞也不好出慌怯,照常吃著飯菜,沈景湛就在側給夾菜,他還問今日的甜米糕都吃了沒?
之所以人送回來晚了,不是因為有事耽誤,而是他先嘗了一塊,覺得今日的甜米糕做得太甜了,便那個店家減了飴糖,重新做,所以才人送回來晚了。
沒有人提朝廷的事,祝鸞接的話也小心避開了最想要問的事。
說吃了不,今日親長們也跟著一起吃了,味道很好,大家都很喜歡。
即便這樣說了,沈景湛依然不滿意,他追著問,“鸞兒喜歡嗎?”
祝鸞瞧他一眼,“我喜歡的。”
為了回報沈景湛的喜歡,給沈景湛夾了一塊擺放在面前的香小排骨,是近期最喜歡的。
沈景湛瞧著夾過來的小排骨,實在是忍不住笑了。
自從把祝鸞給娶回家以后,沈景湛一改往日的清冷模樣,往日里便總是在笑。
俊逸歸俊逸,沈家的人畏懼他,總覺得笑了沒好事,可見多了,竟也習慣了。
但沈景湛一般都是淺笑,今日居然笑出了聲音。
習慣注意著那邊的親長們,見沈景湛笑得那麼愉悅也是不解。
祝鸞不就給他夾了個香小排骨麼?
說句實話,笑得有些許不值錢了,“......”
簡直難以讓人想象,這是京城最難收買的,柴米油鹽不進的天子近臣。
就算是把小排骨丟給沈家豢養的小狗,對方或許都不想吃了。
“......”
當事兩人渾然不覺還在用膳。
晚膳散了之后,祝鸞和沈景湛自然是留在侯府了。
庭院之依舊維持著兩人離開時的模樣,日日有人打掃,纖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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