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祍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又怎樣?許是當時我還小,所以爹爹才會找個人來接管。可你,卻不知廉恥的霸占了這麼多年,現如今也該還回來了吧?”
“你確定?”陸祁挑眉,“陸家在我手下這麼多年,到如今的地位,也是因為我,還給你,你覺得你有那個能力?”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中了陸祍的死,陸祍頓時暴跳如雷,“你一個冒牌貨,也敢來質疑我?我告訴你,陸家在我手上,只會比以往更好!至于你,給我立馬帶著你的人離開陸家,從今往后,再也不要出現在梁城!”
陸祍呼呼著氣,一雙眼睛憤恨又快意地看著陸祁。
半晌,陸祁了,似是說了句什麼,但是陸祍卻沒有聽清,看著陸祁轉出去,痛快地笑了一聲。
被他欺了這麼多年,如今總算是出了這口氣了。
一直沒說話的羅氏站起走到陸祍的邊,看著陸祁的背影,終究也沒有說什麼。
蘭院外,維寧看著陸祁出來,低頭請示。
陸祁面上卻是一派輕松,道“東西可都收拾好了?”
“回爺的話,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嗯,那便走吧。”
“是。”
陸祁抿笑了笑,大踏步地出了后院,直到走出陸府大門,都沒有再往后看一眼。在踏出陸府大門的同時,陸祁手撣了撣袖,如同將過往的一切,全部斬斷。
不多時,陸祍便收到了陸祁已經離開陸府的消息,一顆心才終于落了下來。細細查看著如今書房和庫房的賬目本,暢快地笑了起來。
終于,這些本該屬于他的東西,總算是回到他手里了!
“爺,已經按您的吩咐,將各大鋪子的掌柜召集來了,不知您在哪兒召見他們?”常安走進來道。
陸祍角笑意未散,道:“知道了,讓他們來書房吧。”
一樁心腹大患終于解決,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拿下這個合作,他要讓這梁城的人都看看,他陸祍,比他陸祁,更有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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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時,陸祍帶著他一夜未睡,親自挑選出來的貨樣品,按著約定到了城南雅苑。魏長途已經帶著東西先到一步,同在的還有牽線的寧知府。
陸祍自信地著人將東西一一放在大廳已經擺好的桌子上,走到坐在桌邊喝茶的凌暮前,躬道:“凌大人請過目。”
“嗯。”凌暮輕啜一口茶,隨后放下茶杯站起,朝著桌上放著的東西一一過目。
秉著先來后到的原則,凌暮先看的的魏長途帶來的東西。瓷玉首飾,綾羅綢緞樣樣俱全,確實不比往日進貢進宮的差。
凌暮一一看過去,直走到末尾,看到了一個蓋著紅錦綢的箱子。凌暮揚眉,抬手掀開,里頭是滿滿一整箱金銀。
其他幾人的目都在跟尋著凌暮,當看到這一箱金銀時,除了魏長途,其余二人都被驚到。
尤其是陸祍,笑意瞬間就淡了下去,偏頭又是懊悔又是驚怒的看向魏長途。魏長途的意思顯而易見,沒想到他竟然會用這樣卑鄙的手段,最可恨的是自己居然沒有想到。
陸祍看著凌暮,言又止,氣的拳頭咯吱作響。
凌暮也被這東西驚的停了一瞬,轉頭看向魏長途:“這是……”
魏長途輕蔑地看了陸祍一眼,“回凌大人的話,其余的東西是給您過目,而這一箱則是單獨拿來孝敬您的。您南下辛苦,不論選不選擇魏家,都還請您手下。”
魏長途角微勾,場上的事,陸祍和他比還是了點兒。新手就是新手,連花錢打點這一點都想不到,還想跟他斗。
雖然口上說的謙虛,但是魏長途心里早已志在必得,只等著凌暮收下東西走個過場,隨后敲定。
卻沒想到凌暮默了片刻,竟是轉向了一旁的寧知府,語氣微冷:“寧大人,賄賂朝廷命,可是連坐的死罪,你推薦的人,這是何意啊?”
寧知府臉上冷汗瞬間就下來了,“大膽,好你個魏長途,凌大人是什麼人,也容得你這樣齷齪的心思?來人!快來人!”寧知府怒吼著,生怕慢了一步就現不出他的公正,將聯合的罪名蔓延到他上,喊人進來指著已經被這完全相反的走向嚇傻了的魏長途,“來人,魏長途居心不良,意圖行賄,立刻大牢!”
“我……不……不是……”被人一左一右架起來,魏長途才總算反應了過來,立時臉慘白,連連求饒:“凌大人饒命,草民并無那個意思,求凌大人開恩,聽草民解釋……”
隨著漸行漸遠的聲音,寧知府慌忙跪下地上,道:“下該死,是下識人不清,還請凌大人恕罪。”
凌暮擺擺手:“罷了,不知者無罪,我想寧大人也不是會縱容的人,起來吧。”
“是,是,謝凌大人。”寧知府了冷汗,站起,有些驚魂未定地看向陸祍。
陸祍一驚,忙搖了搖頭,失意自己并沒有,同時額上也沁出了細汗。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見識到什麼“威”,沒想到這個凌大人看著親和,卻如此一不茍,一顆心也不免高高提了起來。
不過很快,這一擔憂,就被激和喜悅完全取代。
沒了魏家,凌暮查看一番陸祍送來的樣品,并無什麼差錯,遂自然地將一沓單子放到了陸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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