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陸靜姝張了張口,想要辯解, 卻在接到陸祁冰冷的眼神后,忽地卡了殼。
陸祁看著陸靜姝,“靜姝, 你可還記得我上次同你說的話?收買下人,栽贓陷害, 你倒是有本事。”
陸靜姝這會兒是徹底慌了,可是畢竟是家里的小妹妹,從小寵著長大,即使被穿,也著不想認錯, 反而委屈的扁了扁:“大哥,不過是一個丫頭而已,就是因為你對這個丫鬟太過上心,總是護著,我怕你被蠱了去,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大哥,我真不明白,那個丫鬟到底有什麼好,能讓你這樣護著?”
陸祁靜靜地看著,半晌,冷聲道:“自己去祠堂跪上三天,何時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何時出來。否則,以后也不必再來祈安院了。”
陸靜姝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陸祁,“大哥,你居然真的要為了那個丫鬟罰我麼?”從小到大,娘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如今竟然因為這個讓跪祠堂?
陸祁失地看著陸靜姝,轉喊了常管家進來。
“傳我的口令,罰三姑娘在祠堂思過三日,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放出來!”
“這……”常管家為難地看著陸靜姝。
“老夫人那邊,我自己會去說。”陸祁道。
常管家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最終還是不敢違背陸祁的意思,走到了陸靜姝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三姑娘……”
“我不,”陸靜姝往后退了兩步,見陸祁神不似作假,這才怕了,
“大哥,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了大哥,我不想跪祠堂……”陸靜姝紅著眼,聲音也帶上了哭腔。
陸祁卻沒再看,直接轉出了門,路過低著頭的常管家時,陸祁停了停步子。
“常管家,今日之事,你也有份,明明如此簡單就能查清的事,你卻盲目隨著三姑娘胡鬧,再有下次,你也不用再在府里待下去了。”
常管家忙點頭應是,垂在側的手都有些發抖,同時也松了口氣。大爺開口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也要立馬滾蛋了呢,還好還好。
常管家了頭上的冷汗,抬頭看到還站在原地的陸靜姝,頓時心里發苦,這兒還有一個小祖宗呢,這可怎麼辦。
“三姑娘,這……”
陸靜姝愣愣地站在原地,忽地手將桌上的杯盤都掃到了地上,聽著瓷碎裂聲,捂著臉哭了出來。
門外的陸祁聽著屋中傳來的聲響,搖了搖頭。
維寧安頓好了柳兒,此時已經回來了,正等在不遠,見陸祁出來,有眼的迎了上來,道:“柳兒姑娘在偏房里,嵐兒姑娘正在陪著呢。”
陸祁點點頭,抬步往偏房走過去。
偏房里,嵐兒扶著柳兒在椅子上坐下,給柳兒倒了杯熱水。
一杯熱水下肚,子逐漸回過暖,方才的驚嚇才總算平復了一些。
嵐兒看著柳兒擔憂的向大爺和三姑娘所在的方向的模樣,嘆了口氣。
今日這事,嵐兒也看出來了并不只是采風栽贓陷害的這麼簡單。爺一說讓搜采風的屋子,采風就招了,說明采風的屋里定是有什麼東西,說不準就是收買的人給的東西。而且采風是祈安院的丫頭,平日也不怎麼去靜院,怎麼可能得了靜院的東西呢,唯一的解釋便是指使的人,就是靜院的人。
再結合三姑娘查都不查就要將柳兒置了,自己大爺單獨將三姑娘留下來看,幕后之人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可是為什麼呢?
嵐兒思來想去,也就只有三姑娘知道了大爺和柳兒的事,并且極反對,所以才自導自演這一出,想將柳兒逐出府去這一個原因。
其實嵐兒早知道若是柳兒真的跟了大爺,這個三姑娘怕不是好相與的,沒想到竟然會如此過激。柳兒子又,哪里是的對手?
三姑娘可是大爺的親妹妹,府里最寵的,大爺真的會站在柳兒這一邊,護著柳兒麼?
嵐兒正思索著,便見陸祁抬步走了進來。
“爺。”柳兒一見陸祁過來,便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迎了上去。
陸祁角勾了勾,看向旁邊的嵐兒:“先下去吧。”
“是。”嵐兒福了福,有些擔憂地看了柳兒一眼,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了兩個人,陸祁看著柳兒略顯單薄的衫,皺了皺眉。
“怎麼穿的這樣?”
柳兒看了看自己上的裳,想起來自己小憩時似乎了外衫,嵐兒來將醒后,就忘了穿。
方才還不覺得,這會兒陸祁提起來,倒真覺得有些冷。不過冷意只留了一瞬,便又被悉的溫暖包裹。
陸祁下自己的外衫,將其裹在了柳兒的上。
陸祁細細替將領子扣好,低頭看著柳兒白皙的臉頰,見小姑娘眼角還有些微微泛紅,溫聲道:“方才可是被嚇著了?”
柳兒的注意力還在陸祁的手上,聞言抬頭,頭一次這麼近這麼認真的看著陸祁,搖了搖頭。
回想起方才陸祁問都沒問,直接將護在后的場景,眼眶又有些微微發熱。
“謝謝你,爺。”柳兒道,語氣都不自覺帶上了些哽咽。
陸祁角微勾,“謝我什麼?”
“謝謝爺,護著我。”柳兒輕咬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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