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海鮮餐館里。
夏暖聽借著看窗外風景為由,坐在大廳一個臨窗的卡座上,沒有進包間。
這家餐廳沒有小龍蝦,說了句想吃,盛越居然就讓人準備了。
不同口味的的小龍蝦,擺滿了桌面。
夏暖聽卻手指都沒一下蝦,只拿著手機一會兒拍外面的風景,一會兒又刷視頻。
坐在邊的男人掉西裝外套,戴上一次手套把剝蝦的活兒全攬下來,還要負責沾醬將蝦投喂到里。
從外面進來打算上二樓包廂的盛母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腳步愣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看著盛越。
又看到夏暖聽夾了一塊沾滿紅油辣醬的吃了一口氣,隨后就辣得直舌頭,接著,盛越急忙下手套,端起水杯伺候喝,作小心翼翼的。
好像還問疼不疼,夏暖聽搖了搖頭,將咬了一口的辣夾起來喂給他。
然后,盛母就看到自己的兒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是笑著張吃下。
看到這,盛母一口氣憋在口。
他吃辣胃會不舒服,所以他平時的飲食都很注意,從不喜沾辛辣。
怎麼這個人喂的,他就吃得這麼開心?
還有,吃蝦,憑什麼要兒子為剝蝦殼?
看著心安理得被盛越投喂的夏暖聽,盛母極度不爽,但礙于是公共場合,并沒有上前去。
對于盛母的出現,盛越毫無察覺,他的全部心思都落在邊人的上。
看吃得香,他比自己吃還要滿足。
夏暖聽堅持坐大廳就餐,就是想看看他在公共場合對自己跟私底下會不會不一樣。
卻發現,他本不在意有沒有外人在場,也不理會別人的目。
穿著昂貴斯文的西服,他卻只擔心的服會弄臟,不讓一下未剝好的蝦,全程都在伺候用餐。
“你以前有給別的人剝過蝦嗎?”
夏暖聽忽然問他。
盛越認真想了想,“以前沒有,但以后說不定。”
聞言,夏暖聽里的蝦瞬間就不香了,“你什麼意思?”
“以后我們要是有兒,除了你之外,我也愿意給兒剝蝦。”
盛越語調帶笑,眼底卻著一種認真和期盼。
夏暖聽擰著的眉松開,頓了頓,又忽地捕捉到“我們”這兩字。
“誰要跟你生兒?”
盛越勾,“生兒子也行,那以后我就只為你一個人剝下。”
夏暖聽手擰他耳朵,“占我便宜是吧?”
盛越趁著湊近,傾過去親了一下臉頰,“這才占便宜。”
站在遠的盛母看到自己那在人前一向規矩守禮的兒子被人揪著耳朵,非但不生氣,還在這跟人當眾調,頓時氣得不輕。
簡直不統。
*
吃完飯,兩人離開餐廳。
夏暖聽提議去對面河邊吹吹風,盛越欣然同意。
河邊的風很清爽,兩人緩慢悠閑地走在蜿蜒的河邊小道上。
四周很安靜,只有一下一下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落在耳邊。
盛越左手拎著夏暖聽的包包,右手牽著,低頭看一眼腳上的細跟高跟鞋,“腳累嗎?”
夏暖聽說,“還行。”
其實有點磕腳,因為是新鞋。
要不是今晚有話想跟他說,也不會提議來河邊散步。
沒說實,盛越卻注意到了,他忽然轉將抱到旁邊的石基上。
夏暖聽正思忖著一會要怎麼開口,人就站在了石基上。
“你做什麼?”
懵懵地看著此刻比自己還矮一些的男人。
盛越將的包包往自己脖子上一掛,下西裝外套系在纖細的腰肢上,將的子完全罩在里面,然后才轉站在前。
“我背你。”
夏暖聽愣了一下,看看下裹到膝蓋以下的服,再看看男人寬厚的背,心中一暖。
緩緩近他后背,手摟住他的脖子,隨后被男人背起,漫步在小道上。
男人結實寬厚的后背不僅舒服,還讓人莫名覺得安心。
夏暖聽看著男人黑短的長發,又稍稍歪頭看看他的耳朵 ,和廓流暢的側臉。
“盛越。”
在他耳邊輕喚一聲。
“嗯?”
夏暖聽,“我重嗎?”
盛越著背上那丁點兒的重量,好笑道,“你對‘重’是有什麼誤解嗎?”
“這條河從上游走到下游起碼要一個小時哦。”夏暖聽嚇唬他。
“你能全程背著我?”
“這點能耐都沒有,我怎麼給你當一個優秀人?”
夏暖聽長睫一,沉默片刻,問他,“給我當人,你開心嗎?”
“我的榮幸。”
男人磁中帶著滿足的聲音,伴著夜風傳耳間,夏暖聽覺得心臟也像被風輕著。
“那……”你想不想換個份?
后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男人就忽然停頓了腳步,夏暖聽一愣,歪頭看著他,剛想問他怎麼了,就瞧見他直直看著前方。
疑地順著他的視線往前一看,夏暖聽就看到了站在前面,正沉著一張臉看著他們的盛母。
夏暖聽心口猛地一滯。
還沒回過神,盛母已經大步走到兩人面前。
“媽,你怎麼在這?”
盛母目落在兒子上,他當街背著一個人,前還掛著一個卡其士包包。
堂堂云恒集團的繼承人,行為舉止沒有半分世家子弟該有的莊重儀態,反倒給一個人伏低做小。
像個傭人一樣伺候,討好。
看著盛越這個德行,盛母就氣不打一來,但不說自己的兒子,而是深凝一口氣,轉目看向夏暖聽。
“夏小姐,請你下來。”
夏暖聽掙扎著讓盛越放下來。
盛越順從地慢慢放下,又轉彎腰給整理下半的。
盛母看著他這個樣子,臉又沉了幾分。
看著夏暖聽,“夏小姐,大庭廣眾之下讓一個男人背著招搖過市,好像不太得吧?”
夏暖聽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的快樂肆意讓得意忘形了,居然忘了和盛越之間的這個最本的阻礙因素。
還沒開口,盛越就擋在前,看著盛母,“我背我朋友,又沒礙著誰,有什麼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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