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
夏暖聽從公司回到杏林苑,剛進小區門,一抬頭就又看到了一個不想見到的人。
正好旁邊就是保安亭,走過去,看到里面值班的還是昨晚那個小哥。
“保安大哥,我昨日不是跟你提過別放那個人進來?”
保安出頭看了一眼幾步之外的盛越,一臉難為地看著夏暖聽,“抱歉啊,夏小姐,這位……今天也為咱們這的業主了,我沒權利不讓他進的。”
“什麼?”
夏暖聽以為自己聽錯了,指著那邊的盛越,瞪大眼睛,“他,是咱這的業主?”
保安給予肯定地點頭,“如假包換。”
夏暖聽,“???”
“所以……”
保安對雙手一攤,做一個“我也無能為力”的表。
“……”
跟保安點頭道別后,夏暖聽走到盛越面前,“盛總這是……屈尊來我們這種普通小區驗生活?”
盛越權當沒聽到的怪氣,“我買的單元不在你那一棟,而且你放心,我不會住在這里的。”
他只是……不想被當擾民者而已。
買了不住,果然有錢人就是可以任。
“住不住那是你的事。”
與無關。
夏暖聽說完也不再理會他,繼續朝自己的單元樓走。
走到前面偏安靜的路段,男人高大的影擋在了面前,被迫停步的夏暖聽瞪著他,“你是買了一個單元,不是把這一整個小區都買下來了吧?路還不讓人走了?”
“昨晚我們說的事還沒說完,你給我幾分鐘時間,讓我說完好嗎?”
盛越看著略顯疲憊的臉,聲道,“說完我就走,不打擾你上樓休息。”
昨晚的事?
昨晚什麼事?
夏暖聽忽地想起他說的什麼2億的事,頓時眼神就警惕了起來。
“干嘛?要賴我拿了你家的錢?我告訴你盛越,你要想討債……”
正激輸出,一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抵在瓣上,猝不及防的,夏暖聽心臟驀然跳一拍,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時間忘了做出反應。
見安靜了,盛越才將到的手指放下。
“不是討債。”他低眸看著說,“我是來還債的。”
“什麼?”
夏暖聽有些懵然地看著他。
盛越將一個銀行卡遞給,“這里面的2億是給你的。”
“?”
夏暖聽非但不接,還避嫌似地退開兩步,“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初退婚時我給的五個億補償里,有2億是給你的。”
夏暖聽長睫了一下,愕然地看著他。
“這怎麼可能,當時的5億明明都給了夏建達。”
夏建達說,這是盛家給夏家的補償,可從未說過有的一份。
“是他克扣了。”盛越說,“所以我今天上門把屬于你的2億要回來了。”
夏暖聽詫異到眸圓瞪,一臉不可思議又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你今天去夏家把錢討回來了?”
“嗯。”
“你……親自去的?”
盛越還是波瀾不驚地點頭,“是。”
夏暖聽看著他:“……給出去的錢再要回來,你不怕傳出去別人會笑話你這位盛大爺小氣?”
還親自去呢,他放得下這個面子?
盛越一臉理所應當,“錢是給你的,夏家私吞,我為什麼不能為你討回來?”
為討回?
對上他漆黑中帶著的眼睛,夏暖聽心神了一下,飛快地挪開了視線。
見扭開臉不看自己,盛越沉默了一下,再度將手里的卡遞給。
“我知道我對你造的傷害不是錢可以彌補的,但這筆錢是退婚該給你的補償,你收下,好嗎。”
夏暖聽將臉轉回來,低頭盯著他手里那張卡,握住包包的手攥得的。
若是在三年前,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把這張卡砸他臉上,然后臭罵他一頓。
但現在的,做事不會這麼不了。
工作后,知道錢有多難掙,更知道錢有多重要。
有了錢,就可以讓孤兒院的豬崽們吃飽穿暖,有個長久安穩的家,也可以讓貧困山區的孩子走進學校繼而走出大山,還有很多很多需要幫助的弱勢群……
2億。
對于盛越來說,不是什麼大數目,但對于需要錢救助的人來說,太重要了。
更何況,如他說的,這錢是他為退婚一事作出的補償,那作為被退婚一方,收下也在在理。
夏暖聽手接過了銀行卡。
“行,錢我收了,三年前的婚事也算是正式作廢。”
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以后男婚嫁,各不相擾。”
盛越眼底驀地閃過一慌,“夏暖聽,你別……”
“放心,規矩我懂。”
夏暖聽打斷了他的話。
“你我之間這段荒唐的婚約,我不會對外說起,即便不慎被外界知曉,我也不會說半句你們盛家的不是。”
不是,他不是這個意思。
盛越搖了搖頭正要解釋,就看見人將那張銀行卡晃了晃,“2億的封口費,我絕對守口如瓶。”
盛越,“……”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夏暖聽問他,“有話就一次說完,以后別再來找我。”
看著好像恨不得他從此消失在眼前的樣子,盛越心里像是被什麼堵住,悶悶的。
就這麼不待見他嗎?
腦袋一,他口而出地問,“三年前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夏暖聽著銀行卡的手倏地一,對上他深深幽幽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氣。
“沒有。”
盛越心被刺了一下,結輕滾間,聲音有些低啞,“哪怕一星半點的好……也沒有?”
“沒有。”
回答他的依舊是冷冷的兩個字。
夏暖聽著銀行卡的手微微抖,但努力克制住,又將卡片在男人面前晃了一下,“我追你就是為了錢,這你不是知道的嗎?”
在這段被退掉的婚姻中,里子已經輸了個徹底,什麼都沒了,所以這個面子,說什麼也要保住。
不允許自己在這件事上一敗涂地,連最后的一尊嚴都丟了。
“你倒也不用多想,其實對于退婚這個結果,我也是贊同的。”一臉云淡風輕地說。
“畢竟互不喜歡的兩個人,即便強行在一起最后也只能為一對怨偶。所以退婚,對你我來說,也不失為一樁喜事。”
話說完,面前的男人站在那沉默著,一句話沒說。
“沒別的話了不是吧?那我走了,再見。”
夏暖聽也沒去細看他的表,在自己緒沒有出破綻之前,就轉大步離開。
盛越站在原地深深著離去的影。
他媽昨天說,當時聽到退婚的時候哭著瘋了似地跑出去找他。
他以為……
至對他是有那麼一的……在意的。
結果呢。
呵。
原來……是他自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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