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錯事等待老師置的小學生。
可是,好像也沒有做錯什麼事…
退一萬步說,那也是許如生做錯事。
但許如生做錯事,跟又有什麼關系呢,陸知讓又為什麼會生氣呢。
溫書瑜越想越迷糊了,只能得出一個初步結論。
終于到了家門口,溫書瑜輸碼,推開門。
滿打滿算,已經有快一個星期沒有回來過了。
開門的那一瞬間,看到特特興高采烈地朝自己奔來,柿子和別別齊齊抬眼,以及,燈明亮的客廳、空氣里悉而舒適的香味、玄關柜子上擺的那一小張結婚照。
溫書瑜產生了一種“終于回家”的歸屬,整個人都好像放松下來。
可是之前,回到宿舍,或是回到父母的那套房子,都不會有這種家的覺。
溫書瑜剛換好拖鞋,陸知讓就穿著一白的睡,邁著長從里面慢悠悠地走過來。
他恰好停在一盞燈下,表平靜,皮被燈照得白皙亮,頭頂的發仿佛也籠著一層茸茸的薄。
陸知讓眉梢微抬,接過手里的外套,“這麼早就回來了。”
溫書瑜觀察了一下他的表,看見了他角彎起的弧度,雖然很淺,但還是捕捉到了。
松了一口氣,小聲嘀咕:“原來你沒生氣啊。”
陸知讓沉默了一下,像是才想起來一樣,強行把笑容斂回去,語調沒什麼起伏地說:“哦,我生氣了。”
下一秒,他輕飄飄地說:“那生氣的話,你要來親我一下嗎。”
“……”
溫書瑜瞅他一眼,一聲不吭往主臥走。
又不是傻子,現在當然能看出陸知讓沒生氣。
陸知讓在背后笑了下,跟一起往臥室走,溫聲解釋說:“好吧,一開始是有點不高興。但‘急什麼急’也不是你說的,而且你確實很早就回來了。”
“對,是這樣的。”
溫書瑜轉頭看他,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跟想得一模一樣。
看來,跟陸知讓有關的事,也是能有道理和邏輯可言的。
明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溫書瑜今晚需要再核對一遍實驗室的項目進度表,順便再把年后自己的日程計劃重新排一排。
過年這幾天他們不在家,張阿姨來打掃過衛生,把洗好的睡全都掛在了主臥的柜里。
溫書瑜拿出一件,看向陸知讓,小聲提醒:“你出去一下,我要換服了。”
“哦。”
陸知讓往門口走,走到一半突然停住,轉回頭問:“我們都結婚這麼久了,我還要出去嗎?”
明明什麼親的事都做過了,雖然那種時候都是關著燈,但其實也大概能看到…
溫書瑜臉一紅,考慮了兩秒,還是覺得不好意思,點點頭:“嗯…”
“好吧。”
陸知讓還是出去了,幫把門帶上。
等換好服,溫書瑜正準備去書房的時候,遠遠看見陸知讓在客廳稀里嘩啦地拆什麼東西,三只孩子都在他腳邊好奇地看著。
陸知讓聽到的腳步,抬了下頭:“上次做的貓牌和狗牌到了,要來看看嗎?”
溫書瑜應了一聲,快步過去。
“這麼多。”
紙盒里裝著六個小掛牌,他們各自更喜歡的卡通款和寫實款都在。
除此之外,還有一堆印著同樣圖案的小紙和小徽章,像是周邊產品一樣。
陸知讓取出一個卡通款的狗狗掛牌,又從屜里拿出一個項圈,很順利地就給特特帶上。
狗子因為出門的時候都要栓繩,所以也沒太抗拒脖子上多出的項圈,還搖著大尾興高采烈地在客廳跑了兩圈。
溫書瑜取出自己更喜歡的寫實畫風的掛牌,準備給柿子和別別也戴上。
但貓咪就沒有那麼好理了,剛把別別抱在上,項圈還沒扣上,別別就“蹭”地一下掙出去。
陸知讓笑了下:“還是我來吧。”
“好…”
溫書瑜把貓牌遞給他。
陸知讓到底是專業人士,對待自家的小就更有一套,把兩只貓重新騙過來之后,沒費什麼力就控制住它們。
兩只貓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脖子上就已經多了兩個小項圈。
溫書瑜不自覺對他投以欽佩的目。
陸知讓也正好抬眼,視線相撞,他從紙盒里拿了張印著柿子卡通頭像的小紙,飛快地在溫書瑜的睡上,然后,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小朋友一樣,出得意的笑容。
溫書瑜先是被他得愣了一下,低頭看看服上的紙,也拿了一張印有特特頭像的紙,嗖地一下在陸知讓口,反擊回去。
兩人對視,同時笑起來。
一會兒后,陸知讓似是一本正經地說:“現在它們三個都不怕走丟了,那還有一個怎麼辦?”
溫書瑜臉上還掛著笑容,沒反應過來,傻乎乎地問:“哪里還有一個?”
陸知讓朝著微揚下。
溫書瑜:“…你說的不會是我吧?”
陸知讓:“嗯。”
溫書瑜皺起眉,聯想到上次在東門被學生家長糾纏的事件,也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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