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控上的手機響起,沈奕琛木然地拿起接聽。
那邊傳來陳河的聲音,“沈總,事已經安排好,隨時可以送周小姐出國,您看需要什麼時候……”
“馬上送走。”
聽見他冷酷無的聲音,陳河了一口涼氣,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確認一句,“您真的……要把周小姐送到那個地方?”
那可是當地最多變態男人的一個場所,一個人要是被丟在這種地方,沒幾個能全須全尾出來的。
準確地來說,但凡是個的進去了,本沒機會再出來。
陳河好像越來越不懂自己的老板了。
曾經不是為了這位周小姐,把秦小姐都給氣走了?
怎麼這會兒……要把人送去那樣的地方?
那個地方,對于人來說,是個地獄。
沈奕琛目落在樹下此刻正在擁抱親吻的兩人,只覺得畫面無比刺眼,心中對周思妍的那恨意,更是達到了頂峰。
他殘忍地扯了扯,“會喜歡那個地方的。”
不是很喜歡去國外伺候一群男人嗎?
那他就全!!!
*
周末轉眼過去,周一的晚上。
時遠行去參加一個商業酒會。
應酬了一圈下來,他剛尋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想跟秦書知微信,迎面就看見沈奕琛走了過來。
看著神黑沉,面容憔悴的人,時遠行角輕勾,“喲,沈總出院了?瞧著臉不太好,怎麼不多休養幾天?”
沈奕琛冷冷看著他,沒有半分客套,“你是故意的?”
時遠行挑眉,“嗯?”
“你故意在書知面前揭穿周思妍,就是為了讓我在面前面盡失,形象盡毀?”
時遠行不由好笑出聲,“沈奕琛,你在知知面前早就形象不堪了,我不過是幫你認清事實罷了。”
沈奕琛拳頭握,咬牙道,“時遠行,你可真險狠毒。”
“我險狠毒?”
時遠行嗤笑反問 ,“那趁著別人出國就來撬墻角的你又算什麼?”
沈奕琛眸變了變,沉默不言。
“沈奕琛,你該慶幸那晚知知沒傷,不然——”
時遠行的目逐漸冷戾,一字一頓道,“我不介意讓你見到什麼是真正的狠毒。”
說起那天的事,沈奕琛心虛地移開了目,沉默片刻,他開口,“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
那晚的人確實是他安排的,但他并沒打算真的要對秦書知做什麼,后來的打斗不在他的預料中。
當他看到柜子砸向秦書知的時候,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撲過去推開了。
那個時候,他甚至都沒考慮過自己是否會傷。
“你以為只有上的傷害才傷害?”
聞言,沈奕琛瞳孔一,猛地看向時遠行。
“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已經傷很深,知知是個善良的孩,不跟你計較過往,不代表你可以對糾纏不放。”
時遠行看著臉漸白說不出話的男人,“沈奕琛,如果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和良知,就不應該再蓄意接近。”
“因為,擾也是一種傷害。”
沈奕琛臉倏變,張了又張,卻找不到半句辯駁的話。
“你好歹是一個集團總裁,應當明白,商業決策做錯了都無法挽回,更何況是錯過了的人?”
時遠行看著他,眸深沉冷然,“我不管你心里有多不甘,但我再提醒你一次,知知現在是我時遠行的太太。”
“不是你能搶得走的人。”
沈奕琛面黯沉,角抿一條線,與時遠行對視著。
目錯間,四周一片安靜,卻突如其來地闖進來一道手機鈴聲。
時遠行看了一眼手機,目瞬間溫了下來,隨即接起。
“老婆。”
沈奕琛聽見他溫親昵地喚了一聲。
“嗯?你可以下班了?好,那我現在就來接你。”
男人角勾著笑從沈奕琛面前經過時,沈奕琛還聽見他帶著寵溺地說,“酒會哪有接老婆重要。”
沈奕琛站在那里,愣愣地,良久,都沒。
*
那天之后,秦書知沒再見沈奕琛,周思妍更是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天,和戚藝珊去商場逛街,途經一樓,看見周思妍的那間茶店早就不見了,那個位置已經變了一家新的甜品店。
想起秦書知講的周思妍在國外的那些事,戚藝珊皮疙瘩都起來了。
兩人往樓上餐廳走的路上,忍不住吐槽,“我就說是撈吧,嘖,真是服了我哥,什麼垃圾都去吃,也不怕膈應。”
秦書知想起那天在醫院,沈奕琛看視頻時的表。
心想:他當時應該也膈應的。
“誒,我是真好奇,我哥后面是怎麼對付這個周思妍的?”戚藝珊又說,“以我對我哥的了解,敢算計到他頭上,那就算不要了對方的命,至得要層皮的。”
“那也不定。”秦書知淡淡道,“也許人家對自己的白月有濾鏡,欺騙不欺騙的,都不介意呢。”
“……”
戚藝珊額角了,“要真這樣,我覺他這眼睛沒必要治了。”
聽大姨說,渣哥前兩天還出國給眼睛做康復治療去了。
也不知道是治眼睛,還是洗眼睛。
畢竟,他眼睛里居然裝下了周思妍這麼臟的一個人。
秦書知對沈奕琛的事沒興趣,也不想繼續聊下去,見拐彎就到餐廳了,便轉移了話題,“聽說這周有新菜上,咱們今天試試新?”
“好啊。”
戚藝珊也很上道地不再提沈奕琛。
因為們是這家店的客,所以一進包廂坐下,經理就立馬進來打招呼,并給們介紹新菜了。
點完菜,經理出去后,戚藝珊看見對面的某人正拿著手機拍照菜單。
然后就低著頭打字。
“喲,跟你家時先生報備呢?”
“不是,他問我,咱們今晚吃什麼,我就發菜單給他看看。”
秦書知說話的時候,頭都沒抬,就專心跟微信那頭的人聊著。
看著連發個信息,眉眼都氤氳著笑意的模樣,戚藝珊手支著下,打量著一會,然后很認真地說:
“我覺得你和你的時先生不像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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