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店里。
秦知衡暢快地跟戚藝珊杯喝酒,又轉過臉對秦書知說:
“姐,雖然我不知道我那位突然上位的姐夫是個什麼品,但我很認同你的果斷,能快劍斬爛人,另擇他人。”
“這個姓沈的啊,就是個山豬,品不了細糠。”
戚藝珊無語地翻個白眼,“你說誰是糠呢?”
見只反駁這個,秦知衡立馬抓住了重點,“所以你也認同沈奕琛是山豬,是吧?”
戚藝珊:“……”
秦知衡見秦書知一直沉默,不由放下酒杯,擔心地看著,“姐,你該不會因為他哭喊兩聲‘對不起’就心了吧?”
“怎麼可能。”
秦書知堅定地否認這種荒謬的想法。
但沈奕琛是一個十分高傲的人,像他今晚這樣卑微認錯,求原諒的樣子,還真是第一次看見。
今晚的事,要說心里一點波瀾也沒有,那也是騙人的。
三年真心被辜負,誰會甘心用一句“扯平了”就抵消自己所有的付出?
當然,秦書知很清楚自己心里的這份“不甘”里已經沒有了。
有的,只剩對沈奕琛把當替的那種深切的惡心厭惡,和對自己錯付的痛惜。
不過呢,誰一生中不會遇到一兩個渣男?
至及時了, 這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如此一想,心又豁然開朗了起來。
另一邊的會所里。
沈奕琛沒有去醫院,而是讓陳河以最快的速度去查秦書知生日那晚發生的事。
陳河了解到況后立馬回來匯報。
“秦小姐是在下山的時候遇到流氓的,跟那兩個流氓糾纏間不慎滾落斜坡,最后被一個好心人送到醫院,并報了警。警察當晚就抓住了那兩個流氓。”
陳河看著臉沉難看的男人,低聲補充一句:
“還有當時路段拍到的監控,我已經發到您手機上了。”
沈奕琛即刻拿出手機,打開那段監控。
手機里的視頻畫面上,秦書知被兩個面猥瑣的男人追逐并圍住,哪怕只是視頻也能清楚地看到人纖細的在抖,臉上滿是無助的驚慌……
沈奕琛心口傳來一陣陣窒息般的疼,握著手機的手都克制不住地抖著。
他親眼看見秦書知被流氓欺負,看著在反抗和自救中被人魯地推下斜坡……
想到秦書知當時孤立無援的境,沈奕琛每一口呼吸都如同尖針,讓他心臟聚滿了麻麻的痛。
是他把帶去那個地方的,是他把丟棄在那里的。
是他,讓在生日那晚遇到了這樣的遭遇……
怪不得這次這麼生氣,要跟他鬧分手了。
沈奕琛沉沉閉目,攥著手機,片刻后,再睜眼,猩紅的眸子里一片騭,“把那兩個人渣給我找出來。”
敢他的人,他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
陳河怔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兩個流氓,“沈總,那兩個流氓在那天之后,被人舉報了別的罪名,現在,人正在蹲牢獄呢。”
沈奕琛愣了一下,“舉報的人是誰?”
“這就不知道了,對方是匿名的。”
陳河說,“估計這種人在外面也是得罪不人的,遭人報復也不奇怪。”
沈奕琛沉默了片刻,倏然起離開了包廂。
他一路飚車到了秦書知的公寓,在門外摁了幾次門鈴之后,等了一會,里面沒有回應,他抬手練地輸了那組碼,然后——
被提示碼錯誤。
他眉頭皺起。
因為他那天開門進去,改碼了?
沈奕琛的心一下子沉落谷底。
回想自從生日那晚之后,秦書知對他冷決然的態度,他到一陣恐慌。
他再度嘗試摁門鈴,里面還是沒有回應。
在長久的摁鈴確認里面沒人后,他才消停。
那一晚,他在門外站了一夜,了一夜的煙。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
戚藝珊還在睡夢中,聽見一陣門鈴聲。
昨晚喝醉到半夜,這會兒正補眠呢,用被子往頭上一罩,權當沒聽見。
然而刺耳的門鈴聲卻一直響個不停,忍無可忍,煩躁地起床,惺忪著雙眼就跑出去開門。
“誰啊,一大早的,不知道擾人清夢……”
門一開,迷蒙的眼睛就對上了一張掛著淤青的沉冷面容。
“哥?”
沈奕琛推開門直接走了進來,“書知昨晚是不是在你這過的夜?”
“沒有啊,昨晚吃完宵夜就回家了呀。”
沈奕琛環顧屋,沒看到人,就往臥室的方向走,“撒謊,我就是從雅苑過來的。”
戚藝珊打著哈欠,“雅苑?現在都不住那里了呀。”
沈奕琛腳步一頓,猛地轉看著,“現在住哪里?”
“住在……”
戚藝珊腦子一下子清醒,警惕地看著他,“你問這個干嘛?”
沈奕琛面容冷峻,走到面前,咬重語氣,“在哪?”
“我不會告訴你的。”戚藝珊立場堅定,“而且知寶也不想見到你。”
沈奕琛氣結,“你到底是誰的家人?”
戚藝珊哼了一聲,“就算你是我哥,你也不能渣我最好的朋友。”
沈奕琛臉鐵青,“我沒有渣,我跟周思妍不是那種關系。”
“你說這種話不心虛嗎?不是那種惡心的關系,你會丟下過生日的未婚妻去找?”
之前秦書知不讓在沈奕琛面前提及,可現在是他送上門找罵的,戚藝珊終于有機會一吐為快了。
“那是大晚上,一個孩子,但凡是個人,都做不出把丟下不管的舉吧。哥,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有考慮過的嗎?你到底把至于什麼位置?當時可是你未婚妻,周思妍那個綠茶算個屁啊,誰輕誰重你分不清?”
的話一字一句像是刀子,一下下地扎在沈奕琛的心頭。
他臉有些蒼白,神心虛又慌,“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我就是……”
“你就是眼盲心瞎,放著好姑娘不要,非要去找撈。”
戚藝珊嫌棄地看著他,“我大姨和大姨夫那流傳下來的名門貴氣都被你給拉低好幾十個檔次了。”
沈奕琛臉上黑紅一陣,“胡說。”
“胡說?我還懶得跟你說了呢。”
戚藝珊越說越氣,拽著他就往門外推,“你趕走,別妨礙我睡覺。”
水灣。
秦書知同樣還在床上補眠,手機鈴聲響起。
盡管困倦,但想著有可能是時遠行的電話,還是第一時間手去拿手機,睜開眼瞄了一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以為是快遞,還是接聽了。
“你好,哪位?”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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