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跟我客氣啊,”唐爍衍的聲音繼續傳來,“別太省著,想買什麼就買,之前每個月給你送新品的sales要不要讓他們換個地址給你寄過去?”
“讓他們停了吧,不用送了,我現在用不上。”
唐爍衍:“……”
人就是這樣,一開始你覺得肯定吃不了幾天苦日子就得灰溜溜滾回來,結果等人家真消費降級到這種程度,又心疼上了。
唐爍衍覺得還可以掙扎一下:“那年后你放寒假呢,寒假那麼長時間不回來?”
手機那頭停頓了一下,似乎還能聽到唐月舒的呼吸聲,唐爍衍還以為這下有戲,結果就聽見說:“沒空,要賺錢。”
“沒其他事我就掛了,困死了。”
唐月舒嘟囔了一句,睡眠不足真是要人命。
“等等,”唐爍衍嘖了聲,“你不回來看看你爸啊?”
唐月舒在那邊說出了一句特別不孝的話:“等他有什麼三長兩短再通知我回去吧,他現在估著比我還朗,我有事兒都不見得他有什麼事兒,我回去看什麼?”
“……”
“掛了。”唐月舒說完也不管那邊是個什麼況,覺得自己再不抓時間多睡會兒,過沒多久就該他們從國過來給收尸了。
這邊京市,唐家產業下的本部公司,董事長辦公室里。
唐爍衍略戰戰兢兢地看著被無掛斷的電話,抬眸看向前方坐在辦公桌前的中年男人。
“大伯,您看這……”
唐大爺很覺得當雙面間諜是這麼難的事。
那邊的姑想說什麼就說了,完全沒想過哥的死活。
唐董事長看著侄子,揮揮手:“你先出去吧。”
這句話之后,唐爍衍如蒙大赦。
所以說平時人在公司,該干活就干活,該出差還是得出差,不然就得像他這樣被逮著兩邊不討好。
今天唐爍衍這個大伯破天荒來找他打聽兒的事兒,他一口應下了,結果怎麼著,大伯讓他當場打電話。
目的很簡單,想讓唐月舒回家過年,其他事以后再說。
中國人對過年是有點執念的。
誰知道一個電話過去,剛好給人吵醒,沒打算回來過年不說,放假也不回來。
唐爍衍看著他大伯那樣,顯然是想松口,但是沒找著臺階下。
他們這種家庭,父母子一場,很難不摻雜著一些利益的算計在里面。
他這個妹妹做得倒說不上錯或者對,只要結果自己能承擔得起就行。
唐月舒不知道那頭電話親爹也在旁邊聽著,原本以為唐爍衍只是替老唐傳個話而已。
不過說的也是真心話。
回籠覺睡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唐月舒才從被窩里起來。
不得不說現在這種天氣,在室睡覺是一件相當幸福的事。
唐月舒起床之后好一會兒才回味起唐爍衍打來的那個電話,現在有點后知后覺了,但心里波并不大。
洗漱后出門隨便找了個中餐館將早飯和午飯一起解決了。
手機收到了新的消息,來自林川。
財神爺先生問酒醒了沒有,有沒有不適。
唐月舒回想起昨天晚上和人家在酒會上摟摟抱抱的事兒,確實占了點人家的便宜,但應該遠遠不到要負責的程度。
年男都可以前一晚上在床上啃得醉生夢死,第二天起床后各自穿服,出了酒店房門重新為陌生人。
他們這什麼都不算。
唐月舒放心了。
覺得昨晚那點不值錢的悸應該是喝酒之后的副作用。
酒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思考片刻,給財神爺先生回復了說一切都好。
林川那邊回了個好的,就沒有后續了。
這就是人和人相中要把握的分寸x。
接下來幾天,唐月舒依舊很忙,不過林川那邊沒有多要線下完的翻譯工作,這節省了一部分時間。
唐月舒在思考期末作業的選題。
大多數期末人在迎接期末時一開始的想法應該都是“遙遙領先,卷死其他人”,但很沉重的事實是大家往往到最后一周才知道努力。
忙碌起來時間過得特別快。
唐月舒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去形容自己的這種狀態,又累又覺得充實。
又一周過去,唐月舒收到了老板的線下工作邀約。
不過這次不是去酒店里當翻譯,也不是跟在林川邊充當伴。
得跟蘇和陳助,充當他們二位的翻譯。
簡單說,就是四個人同行。
只不過該是這兩人負責的工作,總不能讓老板來給他們倆做翻譯,于是唐月舒這個臨時翻譯便派上了用場。
這樣的工作還符合唐月舒的職位,說實話一開始以為自己也應該給人口頭翻譯的工作更多些,結果現實是的老板本不怎麼用得上。
就連那些文本翻譯,也不是因為老板干不來翻譯,而是這方面瑣碎的工作,不應該是他一個當老板的在忙活。
為了避免出現差錯,蘇還提前一天將第二天可能用上的資料都給唐月舒發了一份。
蘇做事確實是足夠細致。
唐月舒本來想著直接去酒店找他們匯合的,沒想到和林川說了之后,他說不用,等下他們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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