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林川神淡淡,“我先下去吃點東西,你們玩得開心。”
“這又不是沒吃的,一邊吃一邊看表演怎麼了?”張彥銘這個壽星不太高興了,林川連這種表面的面子都不給,這讓他很不爽。
但他臉上還是笑著的。
可惜林川就算看出來了也沒有要遂他意的意思。
唐月舒點的牛排被端上來時,看見林川從那邊旋轉樓梯走下來,他還真下來了。
按照唐月舒的想法,他應該被朋友留在上面才對的。
是這麼想的,順便也問了出來。
好歹認識一個來月了,他也沒比唐月舒大多,就算暫時是老板,也不是什麼長工,不至于連聊天都在腦子里思索個半天話到底合不合適。
“樓上沒有這里自在。”林川說。
只是他沒說為什麼樓下比樓上自在。
可能是樓上人多吵鬧,也有可能他確實不太愿意和這位表面朋友待在一起。
社場上,表面工夫上多真假意本來就只有自己才清楚。
唐月舒沒有再問問題,腦子轉了一整個下午,現在是真的了。
他們就像是一對普通的在餐廳里就餐的客人一樣,時不時說兩句話,但確實努力在吃飯。
認真對待食的兩個人得到了廚師欣的眼神。
因為樂隊在樓上,所以更多的人都在樓上的區域,樓下不停有食往樓上送。
二樓的樂隊又開始了下一曲熱曲,觀眾的熱比剛開始還要燃。
張彥銘邊的兩個也都是富家子弟,來黎玩的,前幾天才和張彥銘在一個party上認識。
都是年輕人,也有共同的興趣好,加上聯系方式之后就玩一起了。
張彥銘趁著自己生日的噱頭邀請人家過來一起玩,實際上也有要結這兩個人脈的意思。
平時這種場合,張彥銘邊應該會坐著幾個孩兒,但今晚一來張彥銘自己有點正事,二來是們都忙著追星去了,一個個在小舞臺的前面尖吶喊。
舞臺上的那個樂隊,幾個人全是年輕帥氣的歐小伙兒,加上有點才華,很年輕人吹捧。
幾個人聊著天喝著酒,不知道聊到了什麼,張彥銘來了一句:“你們在黎還有別的朋友?喊他們一起過來玩啊。”
其中一個笑了聲:“還真有一個。”
另一個誒了聲:“別是那個祖宗吧,能把約出來才怪呢,來黎后發消息都直接回了,知道的是跟家里置氣,不知道還以為惹的是我們呢。”
張彥銘聽到這里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于是他聽到了一個千金大小姐為了逃婚跑來黎的故事,那兩人說的時候沒提大小姐姓甚名誰,也沒提是什麼家世,只說了是他們朋友。
張彥銘笑了聲:“那你們這位朋友是有個的,怎麼,那未婚夫很差勁嗎?”
這涉及到另外一個人了,兩個人含糊了一下,另一個委婉道:“那得看跟誰比了。”
張彥銘聽懂了,那就是在他們眼里,那男的配不上大小姐,但是按照他們倆的家世又得罪不起那男的。
有意思的。
張彥銘當這是個故事來聽,他有點興趣,順便問了句:“那你們這朋友家里現在是怎麼個想法?”
“能怎麼個想法,斷經濟來源,等著什麼時候低頭唄,這麼漂亮的兒,哪能說不要就不要啊,外面多的是人想替他們家養。”
這話說得酸溜溜的,說完之后那人就被另一個踹了一腳:“我就知道你這小子對人家有意思,想趁虛而是吧?”
“姓馮的,你敢說你沒點那個意思嗎?人家但凡樂意朝你勾勾手指,你不得給當狗?”
張彥銘真覺得他們口中這位大小姐有意思的,現在看到他們這一個兩個小迷弟的模樣,他更想見識一下這位大小姐了。
他敬了他們一杯:“那以后有機會去京市,還真見見這位大小姐。”
張彥銘說完,那個姓周的又提起另一件和逃婚大小姐相關的事:“現在他們閑著無聊都拿什麼時候頂不住回國的時間下注了。”
“哦?”張彥銘挑了挑眉,“那你們也下注了嗎?”
“下倒是下了,不過已經有人輸了。”
之前就有人賭唐大小姐熬不過三個月,結果現在到下個月就半年整了,人家是沒跟爹低頭。
不過誰都清楚,唐月舒肯定是要回去的,聯不聯姻是另一回事,唐家那麼大的家業,主事的人還是親爹,不回去,以后這些東西難不真全部便宜后媽生的那個孩子嗎?
當然,唐月舒在他們看來就不是腦子多清醒的人,腦子清醒的人本就不會干出氣遠走高飛的事,玩一段時間就差不多了,真久了,這就過火了。
唐月舒不知道即便遠在黎,居然還有人就在頭頂上蛐蛐。
這會兒和林川極力安利這家餐廳的牛排,很好吃。
林川接了的安利。
兩個人完全不將樓上的壽星放在眼里,唐月舒甚至不知道壽星是誰,樓上的音樂聲實在是太大,有時候他們說話甚至得提高音量,這樣的流會讓他們在說話時更專注地盯著對方的眼睛。
唐月舒個人很欣賞財神爺先生的眼睛。
覺得很好看。
他們沒喝酒,林川還記得今天是自己開車來的,唐月舒平時也沒多喝酒,這時候吃飯重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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