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通障礙的況下,唐月舒在這里和誰都能聊上兩句,加上這是節日,到場的人只是為了放松,大家聊得天南海北也不影響。
唐月舒有點累,往后院的方向走,這里后面有一條比較長的走廊,燈也都是亮著的了,前廳的音樂約約飄過來,但隔著段距離,聽著并不嘈雜。
的雇主忙著招待客人,在場應該有幾個是他們生意場上比較重要的伙伴。
在這邊站了會兒,前面有個明的玻璃門,可以看見后花園的景,亮著燈,后花園也是一道不錯的景。
有點想開門出去逛會兒,但現在外面又飄著點小雪,唐月舒默默收回了這個心思。
唐月舒是來這里躲清凈的,就好像上班去廁所魚一個道理。
現在服務對象已經休息,晚宴沒結束,下班時間沒到,來個沒人的地方魚,很合理。
但是這麼個魚的地方竟然也能上另一個魚人。
“你在這兒干什麼?”年的聲音響起。
唐月舒看過去,穿了一學生氣息十足的西服,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正值年,穿起來才是這麼個覺。
還真是像個小王子一樣。
“看不出來嗎?”唐月舒面對這個家教學生時神態很自然,語氣也很理直氣壯,“我在魚。”
蘇硯淮:“……”
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理直氣壯的?
年走到跟前,好像也能理解一樣,發自心來了一句:“這個晚宴確實沒什麼意思。”
唐月舒:“……”
剛還不是和他的川哥相談甚歡嘛?
大概是唐月舒臉上的疑太明顯,年臉上不自然了一瞬:“川哥被我爸拉走了,我不想和其他人聊天。”
蘇硯淮口中的其他人,指的是在場和他年紀相仿的男。
唐月舒想著自己現在也沒什麼事,試探來了句:“那我給你當會兒翻譯?”
蘇硯淮,這個連對家教老師稱呼不當都會被母親指出的年翻了個白眼。
“我不想和他們聊天跟有沒有翻譯沒關系。”
哦,那就是不想和不的人尬聊。
唐月舒太了解了。
“你要不要去我書房待會兒?”年發出了邀請。
大概是覺得唐月舒在這里待著也無聊,他說:“我書房還可以打游戲,比你在下面待著好多了,他們應酬和你又沒什麼關系。”
蘇硯淮說的話倒是沒有錯,應酬和唐月舒確實沒什麼關系,以現在的資本和這里誰也談不了合作,甚至都不清楚別人的份和行業,如果說實在要在這個場合勾搭上什麼人脈的話,最有談資的可能得算的臉蛋和材。
于是唐月舒跟著自己的家教學生上了樓。
他們兩個人就像是在一個不的地盤找到了搭子一樣,進書房關上門后放松下來,開始挑選游戲。
蘇硯淮隨口問了唐月舒一句:“怎麼圣誕節你也出來打工啊,這麼缺錢嗎?”
小爺用的是那種不知人間艱苦的口吻,很單純的發問。
但也扎心。
唐月舒點了點頭:“對啊,黎留學很貴的。”
“你家里不給你生活費嗎?”
這小爺真是問到點上了。
唐月舒瞬間就給自己套上了悲人設:“對啊,我爸不讓我繼續讀書,非著我結婚,那個男的我只見過幾次,每次都看見他摟著別的人,我從家里跑出來的,他怎麼會給我生活費?”
蘇硯淮也就隨口一問,沒想到就聽見了這麼悲慘的故事,他還年輕,良心好像有點作痛。
“喂,你說真的還是假的?”蘇硯淮總覺得哪里不對,“你爹這麼不當人,你媽不管管啊?”
“他倆離婚很久了,”唐月舒一句話直接加重小爺的負罪,“我媽組建了新家庭,不管我了,我爸也娶了后媽,還生了個兒子。”
蘇硯淮腦子里陡然就出現了一個爹不親娘不的小可憐形象,聽到唐月舒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時,一下子就腦補了一出被親爹打包去換彩禮或者其他好的重男輕戲碼。
雖然他對家教老師沒什麼禮貌,但他長了眼睛,他這個家教的值放在國都能出道了。
他提這種問題,他真該死。
今晚半夜睜眼都得問自己一句是不是有病的程度。
哪壺不開提哪壺的。
唐月舒轉頭就看見小爺沉默著,看的眼神里還帶著點……同?
賣慘賣夸張了?
唐月舒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沒撒謊,就是說了點東西而已。
現在的小孩還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沒事,”唐月舒后知后覺到了點良心的譴責,清了下嗓子,說,“我現在在國外,他們奈何不了我,我打打工就能養活自己了。”
在這邊打工努努力還是能養活自己的。
但顯然剛才的玩笑還是開過頭了,小爺看唐月舒的眼神讓覺得只要好好干,這份家教的活能一直干下去。
之后他們開始玩雙人游戲,小爺的家底還是有些的,他什麼游戲都不缺。
唐月舒于是兢兢業業地當起了陪玩。
在經過好一段時間張刺激的游戲角逐,唐月舒放下手中的設備,真實地對旁邊的小爺來了一句:“你好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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