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打一個歡迎歸歡迎，拒絕歸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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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實驗室給出新的進展和數據時，商明寶總會同步給ig上的AAB_f。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為了信賴的參謀。等到龍膽花真的盛開時，會邀請他，并給他送上厚的報酬。不過除了項目進展外，商明寶很跟他聊一些閑話。

主談到私生活是第一次。

Mingbao：“方便問個問題麼？”

始終沒弄懂這個人的時區和工作時間，只知道他很忙，有時候會隔上三四天才回消息。

這次果然又是過了好久后，他才發來了有關數據的幾點疑問，繼而說：“問吧。”

Mingbao：“你跟你妻子有孩子了嗎？”

也是有一點冒昧的，商明寶轉著手繪鉛筆，補上一句：“你一直不接我的報酬，那我給你小孩送份禮總可以吧？”

須臾，回來他的消息：“還沒有，先留著。”

又問：“你怎麼樣？”

Mingbao：“我也沒有哎。”

AAB_f：“丁克？”

Mingbao：“不是，覺得還沒準備好接份的轉變。”

Mingbao：“你呢？”

AAB_f：“我老婆也還沒準備好接份的轉變。”

又說：“我不希按部就班地做還沒準備好的事。”

Mingbao：“你自己的想法呢？”

AAB_f：“的就是我的想法。跟有一個屬于彼此的孩子很不錯。但如果要犧牲的一些快樂的話，不值。”

Mingbao：“可能就是這種瞻前顧后才會一直沒孩子吧？不如什麼都不想，順其自然。我有時候也想，就跟命運抓鬮算啦。反正沒有媽媽會不小孩的^ ^”

這次對面反復地「正在輸中」，不知道是什麼話要如此慎重。

商明寶在稿紙上信手填了幾筆，抬起眸來，看到他打過來的一大段話。

AAB_f：“確實沒有媽媽會不自己的小孩，但到底是發自心的還是激素讓不得不，我們可以審慎地打個問號。

正因為激素的力量很強大，所以你才需要在激素產生前深思。

你為什麼歡迎它？在充分想象了它會帶來的改變和難題，經過冷靜、自主的思考后，你的答案仍然是yes，才是真正的yes，也是你孩子想要的yes。”

商明寶愣了許久，逐字逐句地看，心里漸漸被一暖流充盈起來。

Mingbao：“是因為跟植演化打道，所以才這麼鄭重地看待生命嗎？”

AAB_f：“不，植的演化里只有自然選擇和適者生存，人類說no的權力，才是人類生命的尊嚴所在。”

商明寶莞爾：“你跟我哥某些方面真的很像。”

AAB_f：“你真是三句不離他。”

Mingbao：“sorry^ ^”

AAB_f：“你會他一輩子吧。”

瞧你冒昧的！

商明寶很高明地回復：“答案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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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博背了久的鍋。

久到溫有宜都從應那邊騰出心力了，開始琢磨——雖然各方面指標早就測過，夫妻雙方都優秀得很，但一年了……有沒有可能是那次尼泊爾留下了什麼后癥？

溫有宜的方式潤細無聲，沒說再去醫院瞧瞧，而是先來溫和的。

簡言之，補一下。

蘇菲收到特別代，讓廚房那邊「小小」地改進了一下三餐食譜。

向斐然，一個天南星科微毒果實都能面不改吃下去的人，又怎麼會發現這點好心的貓膩？

直到某天在實驗室，從不生病甚發燒的他好端端地就開始流起了鼻。

“？”上一次流鼻好像是上輩子。

博士生們憂心忡忡：“導兒，你是不是拼太過了？”

謝絕了書和學生的幫忙，找了條沒人的走廊仰頭站了半天。止止了多久，向博就百思不得其解了多久。

對于一個年人來說，忽然流鼻真蹊蹺，他時間去了趟醫院，心里做好了各種準備。

醫生來回看著單子，最后說：“上火了。”

向斐然：“……”

醫生的目暗含沉痛和批評：“年輕人別貪補，適度就好，過猶不及啊。”

還能說什麼？這輩子向來只跟掛鉤的男人只好忍辱負重地說：“多謝提醒。”

商明寶當晚被告知了此事，差點笑得從床上滾下去。床太寬，在滾下去前被向斐然及時撈回了懷里。

“醫生開藥了嗎？”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開了，沒要。”向斐然親住，扼著頸側：“你解決。”

商明寶氣吁吁抗議，又本忍不住笑：“我找個時間跟媽咪說一下。”

“沒事。”

其實真跟溫有宜說一下他們都還沒準備好，也不是什麼難事。但顯而易見的是，隨著應那邊產期將近，全家人都對新生命有了更高期待，這種況下說還沒想好生不生，大約會背負一層掃興的罪惡。

也許是向斐然多慮，但他擔心代實后，溫有宜不免去做商明寶的思想工作，言語再溫好心，商明寶也難免會到力。

既如此，他背點鍋也無所謂。

“那你被誤會這種事，沒關系麼？”

向斐然垂眸睨一眼。很顯然，本不是在替他擔心，而是在幸災樂禍。

“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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