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一直聊到了向斐然設的鬧鈴響起。他不得不回去做上場準備了,最后說:“好好度假,節后見。”
商明寶心里說的是待會兒見。
賓利車廂安靜了好一陣子,紅車尾燈那麼長,不知誰按了聲喇叭,引起集群效應。
商明卓最不了曼島的通,開玩笑問:“零點前能到嗎?”
說實在的,對酒吧沒興趣,對樂隊也沒興趣,但向博和架子鼓兩個詞組合在一起后,產生了奇怪的化學反應:好怪,看一眼。
有了二姐打掩護,商明寶明正大出門,直奔下城這間21N而來。
門口大排長隊,過通往地下室的通道,約可以聽到里面的演出靜。
商明寶找到剛好拿到場券的兩人,給了他們一人五千金,希他們可以換進去。
保安側目,在商明寶遞給他兩百小費時,他點了點頭,祝今夜愉快。
一進酒吧,就被現場演奏出的音浪溫包裹。
一首經典的英搖已經演出至半,場中人輕輕地和,暖橘的燈像黃昏海。
“Tender is night lying by your side
Tender is the touch of someone that you love too much”
商明卓一眼認出了舞臺上的向斐然。
他正常演出時是不戴口罩的,這首歌鼓點緩,他微低著頭,臉被镲片擋住大半,偶爾出來時,好像有自己自一的獨特氣場,心不在焉的,微微走神的,微挑的雙眼始終半闔著,跟著旋律晃的姿態慵懶極了。
沒有人注意到,歌詞唱到某時,他的微微地張合,好像在溫跟唱。
“oh my baby
oh my baby
oh why
oh mine……”
商明卓兩手抄在大口袋里,搖了搖頭。
百聞不如一見了。
扭頭看向妹妹,神和下來。
始終站在那里,沒有跟介紹誰是誰,沒有興,也沒有跟侍應生走。
只是等待著,等待著高朋滿座的盡興中,屬于的那束目越過人照向。
第47章
在快樂面前, 錯誤是不值一提的。
當底鼓了一拍時,沒有人注意到。
人們只看到坐在舞臺最后永遠靜默淡定的那個男人,靠一己之力將今晚隨時都會崩掉的節奏維持在準確穩定中的男人, 在視線穿過镲片抬起時, 眼神和作——或者說整個人都頓住了。
著鼓棒的手不自覺怔忪,原本該踩錘底鼓的腳尖也定住,遲遲忘了踩下去,像是在懷疑此時此刻世界的真實。
以為還要再過一周才能再見的人,從他昨晚的夢里出現在了這里, 在迷離昏昧中像一株亭亭玉立的花,只迎向他的目綻放。
怔神的兩秒過后, 向斐然的角緩緩抿抬了起來, 視線與的在觀眾池上方安靜匯。
商明寶沒有沖他招手, 只是歪了歪臉,挽著晚宴包的雙手握在前, 挖肩式的旗袍下,隨著深呼吸的作而微凹出一片纖細骨的肩窩。因為鎖骨抹了高的緣故,那里像盛了一汪珠瀲滟的湖水。
“現在可以座了?”商明卓揶揄。
兩人隨著侍應生的引導前往餐區落座, 點了兩杯酒和一些小食后,商明寶將十張百元金在餐牌間, 告訴他:“幫我送一束花給鼓手,剩下的祝你新年快樂。”
侍應生很難控制住自己的目和角, 覺得今晚是不是有點太快樂了……什麼天降財神。
商明卓一手托著腮, 指尖在臉上點了點:“嗯……果然是名不虛傳的男狐貍。”
被姐姐一調侃,商明寶難免雙頰泛紅, 故作鎮定道:“長得帥只是他最不值一提的優點。”
商明卓興味盎然地看著,輕輕地“嘖”了一聲。
“他在這里裝啞, 你等下別跟他說話。”商明寶提醒道。
商明卓嗆了一下:“啊?”
“這樣可以不講話。”商明寶認真解釋:“他話不多,能不講就不講。”
“對你也不多?”
“……”
多呢。
商明卓抿一抿,故意說:“聽上去跟他待一起很無聊呢。”
商明寶氣呼呼否認道:“才沒有。”
“那有意思在哪里?”商明卓子往前探了探:“問你,向博會講話嗎?”
商明寶咬了下,沒回答,但夾著澳白珍珠的耳朵已經紅得很厲害。
商明卓挑挑眉:“哦……看來不僅會講,而且還很會講。”
商明寶目央求地瞪:“二姐……”
商明卓覺得再講下去可能要翻臉了,便自顧自笑個不停,識趣地不再講。
從小就喜歡逗明寶,因為明寶就像一個可的發聲玩,只要你一就會有各種有趣的反饋,哭笑惱怒害迷茫思考震驚都很直觀。明卓在深水灣有自己的實驗室,從中學起就喜歡做實驗。通常來講,不需要觀眾,但商明寶是個例外。
每次看到姹紫嫣紅噼里啪啦滋滋冒煙的化學反應,商明寶都會“哇———”
商明卓在十三歲時就嚴肅地思考過領諾貝爾獎時的獲獎言:最后要謝我的小妹babe,因為各種可的反應讓我覺得自己像一個魔師……
也不是沒炸過。商明寶臉都給熏黑了,一頭在靜電下豎得跟海膽似的,還在那里既迷茫又星星眼:“哇……猴賽雷啊二姐,babe就是今天的實驗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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