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斐然慢條斯理地問:“哪個同學一米八幾穿四十幾碼的籃球鞋,吃飯還點蠟燭?還以為是你新的男朋友。”
商明寶:“……”
大腦宕機了,空白了,理層面上的出汗了。
向斐然指尖一彈,煙帶著火星在空中劃出一道不遠不近的拋線,跌落在雪面上湮滅。
“后門,過來見我。”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留下商明寶瞪著眼睛,深的熱度比意識更早地洶涌而上。
本就顧不上多思考一秒,扭頭就往通道走去。
只是十幾米的路,何至于氣如此?但的氣激烈極了,脯起伏,瞳孔游走在失焦的邊緣,只知道沿著那個綠的安全通道指標不停地往前走、往前走,繞過卡座,經過后臺、取餐口和衛生間,直至后廚,接著,砰的一聲,一把推撞開那扇冰冷的鐵質防火安全門——
狹窄的后巷,安靜地落著鵝大雪,已經可以沒過小。
商明寶的眼神沒有著落,吞咽了一口,才慢慢地聚焦回來。
剛剛在舞臺上敲鼓,將鼓棒玩得隨心所的男人,此時此刻就站在眼前,雙手揣在運兜里。沒戴漁夫帽,沒戴口罩,一張任何時候都能讓人心跳加快的臉就這麼沐浴在昏黃的燈輝下,漫不經心地,卻又目不轉睛地看著。
商明寶反應不過來,呼吸急促,只本能地笑了一下,呵出一團白氣。
很傻,忘了自己只穿著一件挖肩無袖針織衫,卻不覺得寒冷。
走了兩步,他:“斐然哥哥?”
怎麼像做夢。
只是還沒走到,就被他猛然拉到了跟前。
商明寶跌撞一步,跌進有悉氣味的懷里,繼而后背一涼,被抵到了墻上。
向斐然的胳膊在后背護著,一手拽著的腕骨。剛剛還在臺上漫不經心的雙眼,此刻卻饒有興致地盯著,低聲:“誰教你對我這麼客氣的,嗯?這麼快就變心了。”
他的視線遠比剛剛在舞臺上的明正大,強烈、,如有實質。
只是被他的視線盯著,商明寶就覺得不是自己的了。
仰著臉,張了張。想說“不是”,可沒有機會,聲音還未出口,就被他封在中。
他的舌火熱,著臉頰的指腹間有溫暖的煙草味。
向斐然沒吻多久,便分開了。這一吻好像只是為了解。一種迫切的、折磨了他半個月的。
商明寶眼神迷茫、帶著一自己都沒察覺的迷地仰眸著他。
真的是他。一消失就是半個月,本該在深山林雪原巖地里的他。
“怎麼提前回來了?”
講話的瓣在雪中像玫瑰,向斐然克制著沒有立刻再度吻,簡潔地回答說:“天氣不好。”
“回來了也不告訴我……”
“打算明天去學校找你的,”向斐然的掌心著頸側,指腹著耳垂,耳邊意味深長:“誰知道就看到你跟別人約會到這里?”
商明寶心底一:“不是,是他幫了我一些忙……”
說來話長,一時有些語無倫次。
“猜到,還是吃醋。”
他吃了一晚上的醋。雖然明知道沒必要,但緒全然蓋過了理智。天知道他忍了整整一個小時,恨不得立刻將從臺下帶走。
商明寶沒聲了,過了會兒,嘟囔著耍賴:“你有什麼資格吃醋……”
“date對象也有基本人權。”向斐然擁著商明寶,嗓音低喃在耳側:“看鼓手看這麼久,怎麼,對他有意思?”
不是,這人吃起醋來沒有章法的?
商明寶輕輕地推他膛,面紅耳熱:“明明是因為他像你……”
向斐然若有似無地笑了一聲,薄瞼的一雙銳利眼睛下,微垂的視線進眼底:“你知道你看他的眼神是什麼樣子?”
被他這樣盯著,商明寶只覺得腦子里一片迷糊,思考不能:“……什麼樣子?”
向斐然沒回,而是吻。
什麼樣子?讓人想吻的樣子。
他掌心著的后腦勺,舌尖不客氣地抵了進來。
商明寶在他懷里發起抖,但很努力地仰起頭,迎合他的吻。兩只手地揪著他的襟。
的舌頭被含弄到水淋淋。
也許是抖得太厲害了,向斐然停了下來,這才注意到沒穿外套,上清涼得可以去過夏天。
他的眸比夜更深,低聲問:“怎麼不穿外套就跑出來了?”
問是這麼問了,可是他沒有要放回去的意思,而是拉開沖鋒,將很地圈進懷里,抬手捻著角水。
吻只耽誤了這一秒。商明寶偏過臉,仰頭索吻,他低頭續吻。兩張迫不及待地到一起,在誰背后的那一雙手臂都是了又,恨不得把對方進里。
向斐然的溫很高,帶著在舞臺上演出了半場的余熱。他的手著的脊心,擒著的腰肢。的腰很細,他第一次失控時就上過,但那時理智尚存,且隔著睡料,克制著不曾弄。今天卻不同,針織衫如此著曲線,底下的那條深藍高腰牛仔從腰際包著瓣,隨著踮腳腰的作而飽滿地抬起。
向斐然調了所有僅剩的理智,才沒有讓自己的手往下挪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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