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臺下的起哄,向斐然拿起鼓棒,一句廢話一個多余的作都沒有,直接進了段即興solo。
主唱歪歪大拇指:“我就說啞有啞的好,看吧?”
臺下大笑。
這段solo持續了五分鐘,段落富,水平很高,后半段貝斯也加進來了,演變為兩人的solo battle,將酒吧的氛圍提前烘托進了后半夜。
伍柏延了商明寶一聲,問走不走。
商明寶抬腕看表,“才九點。”
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伍柏延臉沉沉地盯著,似真似假地問:“要不要幫你要聯系方式?”
商明寶訝異地張了下:“不用,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只是因為那些前塵往事,對這個亞洲鼓手產生了好奇和欣賞。如果是以前,也許會直接去后臺找他,請他喝一杯。
可是現在不必。
伍柏延觀察著神,發現不是在撒謊后,警覺別扭的姿態稍稍松了下來,轉而問:“平安夜什麼打算?”
商明寶還沒想好,回道:“應該是跟雨諾一起。”
廖雨諾的局很多,跟著永遠不用擔心沒去。
伍柏延原本想約,聽到這個回答后,便不著急了。廖雨諾的局十有八九他也在場。他準備了一份新年禮,知道商明寶喜歡珠寶,所以選了valeridge的新年限定系列,是一枚鑲嵌巧的花瓣戒指,上面是幾十還是上百顆鉆石他記不清了,總之惹眼,配禮服正好。
臺上solo結束后,一連演了五首齊柏林飛艇的歌,直到《All my love》結束后,進到上半場演出的最后一首《雨頌》。這首以吉他為主,后半段編曲富起來后,才墊進鼓聲。
向斐然等著屬于他的段落,被汗打得微的額發垂在眼前,純白T恤,
“These are the seasons of emotion。”
上半場結束,他是如此自然地浴了那些掌聲,如歌里落下的深邃日落下的陣雨。
商明寶將注意力回到眼前,想問一問伍柏延之前給到的客戶都有什麼喜好。經過Wendy,意識到服務業投其所好的重要,的專業度要墊在投其所好之后,否則就只是毫無意義的賣弄。甚至開始回憶給留下好印象的幾位sales,分析們的言行舉止和技巧。
后臺更室。
向斐然被包圍得不行了,敲完鼓的耳朵本來就脆弱,還要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審問起哄。那覺,八百只鴨子在他耳邊吵架。
“哪個是前友,哪個現友?”
“我看過了,就沒有單獨來的姑娘,你老實招。”
“你小子,看中別人碗里的?”
向斐然對這句“別人碗里的”不太爽,瞥了眼貝斯手,像是被提醒了般,從沙發上起。
數分鐘后。
侍應生找到商明寶那桌,將托盤中那杯酒放到了的手邊。
那是一杯澤漸變、如赤道日落般的尾酒,里面如流星墜下的藍錐形水滴,正如沐浴著氣息的陣雨,在這一杯酒中為降落。
商明寶以為他送錯了單,微笑著擺了擺手,提醒他:“你也許是弄錯了。”
侍應生收攏托盤,微笑道:“這是那位鼓手送給你的,我們店里每日限量的招牌,’the rain song‘——正如剛剛那首歌一樣。”
尾酒下還著一張紙卡片,上面是兩行歌詞:
「you are the sunlight in my growing
so little warmth I‘ve felt before」
伍柏延直接嗆了一口,跟商明寶的反應如出一轍——都扭頭看向了舞臺。
樂安靜地垂擺著,仍然遮得嚴嚴實實的鼓手,單手兜倚靠在后臺門邊。見到商明寶投過來的目后,他抬了下右手里的那瓶礦泉水,像是與示意干杯。
接到他漫不經心的視線后,商明寶臉驀地紅了,本做不出別的反應,只能條件反地將臉轉了回來。只吸了半口氣滯在口,便再度回過了臉去,假裝鎮定地對他頷了頷首,角微抬。
向斐然口罩下的角也跟著抬了一抬,接著轉離開。
伍柏延黑著臉一字一句:“他是不是當我是死的。”
商明寶臉上熱度未退,瞪了他一眼:“干嘛,跟你有什麼關系?”
喝了口這杯名為「雨頌」的酒,拿起手機。
一則電話正好在這時候進來。
來電顯示的號碼奇怪,顯然是衛星電話。
是斐然哥哥?
商明寶心跳驟烈,起時差點翻酒杯,將手機在掌心攥得很。
伍柏延抬眼:“干嘛?”
商明寶低聲含糊:“失陪,我接個電話。”
酒吧不大,哪兒都吵的。
伍柏延奇怪地看一眼:“還用避著我?這里接就行了。”
商明寶一想也是,萬一耽擱的這幾秒,向斐然掛了怎麼辦?但也沒顧上坐下,而是就站在椅子和桌子間,一手抵著桌角,右解起。
向斐然套著沖鋒站在后巷口,問:“在外面?”
“沒,”商明寶乖乖站好,瞥了伍柏延一眼:“跟……朋友在一起。”
向斐然從角取下煙:“什麼朋友?”
“hum……”商明寶躊躇思考。
他認識伍柏延,而且見過他們之間喝醉后的曖昧,雖然他們百分百沒什麼,但商明寶到底還是心虛上了,小聲說:“、的朋友,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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