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向斐然代:“我要上膠了,氣味不好,你去外面等。”
商明寶反坐在一張椅子上:“不要,等下他又開我玩笑。”
向斐然放下刷子,目檢查著畫,頭也不抬地說:“你解釋一下就好了,雖然當我朋友可以獲得他一點優待。”
“什麼優待?”
“比如一杯年份夠久遠的特調。他以前是很有名的調酒師,拿過國際金獎。”向斐然漫不經心地說。
商明寶心里跳,半咬著:“真的?那他看穿了怎麼辦?”
向斐然抬起眼眸瞥向,似笑非笑:“那就等他看穿了再說。”
他戴上手套,給膠槍上電,等加熱的數秒中說:“好了,去吧,錢Becca小姐。”
商明寶恨他這會兒還要揶揄,哼了一聲,開檔簾出去。
店里沒有客人,老板果然坐在柜臺后自酌自飲。在他后的柜子里,陳列著數十瓶各酒瓶和奇形怪狀的酒杯。
不等商明寶說什麼,老板先哈哈大笑起來:“我猜felix肯定告訴你,如果你是他朋友的話,我就會給你調一杯我的經典之作。”
商明寶鬼靈地說:“他說你很厲害,我不信,你有證據?”
老板便跟他自報家門,讓Google一下,“By the way,這杯做‘芳地’的酒,曾經的拍賣價格是三千金一杯。”
商明寶“wow”了一下,沒手機,歪了下腦袋說:“那我有這個幸運嘗到嗎?”
老板更笑:“不行,因為你肯定不是他朋友,你是來騙酒喝的小妹妹。”
商明寶眼神一閃,鎮定地回:“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肯定不喜歡你這個類型,你看,你太little girl了,我認為Felix這樣的男人應該喜歡更艷的人。”老板老神在在地說。
他用的詞是“definitely”。
如果說之前是玩笑,那麼這一句后的商明寶,就真的是在努力進行表管理,不讓自己的笑難看下來。
“Well……”找不到話說,在袖口里的手指勾著手心。
“誰說肯定不是我朋友?”向斐然開門簾出來,單手勾住商明寶的頸項,將以親無間的姿勢擁到懷里,瓣在耳邊輕聲:“不你,別張。”
他口罩不知什麼時候勾到了下頜,不可避免地過了商明寶的耳廓,帶起了一片不控的緋紅。
老板在饒有興致的旁觀下迎來了他意味明確的一瞥:
“還有,我肯定我喜歡的類型。”
他用的也是“definitely”。
老板服了他,一邊翻白眼一邊笑著舉手投降,罵罵咧咧地滾過去調酒了。
商明寶站在向斐然的邊,心跳未定,給了自己默數的五秒。五秒后,的心跳沒有好轉,在如雷的心聲中,放縱了自己,將手塞進他的掌心。
“斐然哥哥,你不介意裝得像一點吧。”
第24章
向斐然只僵了很短的一瞬, 就毫不猶豫地牽了商明寶的手。
被他手掌包裹的覺很陌生,他的手很大,掌心溫度灼熱, 更襯得的手而涼。向斐然牽著, 像撈著一段沁了水的綢。
商明寶咳嗽了一下,往向斐然邊挨了一步,蓋彌彰地說:“這樣就不會穿幫了吧?”
“不牽也不會穿幫,穿幫了也不會怎麼樣。”
他臉上神自若地的,看不出一點緒波, 一手牽著,另一手打開柜臺屜, 從里面撿了一枚琥珀出來。
商明寶抿了下:“那你松手。”
剛要, 向斐然便了一:“別半途而廢。”
商明寶果真不了, 依過去跟他一起看那枚琥珀:“這是什麼?”
商明寶對彩寶鉆石是有研究的,對于這些高珠不常用的文玩玉石了解便了。只覺得這它金黃剔, 里面凝固的東西纖毫畢現,仔細看,似乎是一朵花。
向斐然答:“緬甸金珀。”
“就是琥珀?是真的嗎?”
“是真的。”
“那里面的是什麼?花?”
“是一朵非常完整的花, ”向斐然非常自然地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枚放大鏡,一一展現給, “你可以看到它的、花托、萼片,這是它的花瓣, 這是花柱和柱頭。”
在這枚拇指大的金珀下, 這朵花細如線,薄如蟬翼, 但形態完整而栩栩如生。周圍一同被凝固進去的浮塵、碎葉,形一串飄花, 是生命的意猶未盡的省略號。
商明寶認真地看著,不由得問:“這是什麼時候的?”
“白堊紀末期,距今一億多年。”
“一億多年?”商明寶懵了。
“是的,在早白堊紀,這個河谷生長著大片的水杉林,也許在某一次天災中,傷的水杉流淌樹脂,將沿途所有的東西都包裹了進去,包括了這朵花。這是它最盛開的時候,它舒展蓬的姿態被猝不及防地凝固,經過一億年地底的高溫、高與黑暗,在又一次的地質運后終于重見天日,并從緬甸越洋而來,出現在了此時此刻你的眼前。”
他語速勻緩而口吻平淡,似乎在說著一件無關要的小事。
正好老板端著兩杯尾酒出來,向斐然便將這枚金珀收在手里,跟商明寶一起返回到他的柜臺前。
他吃了退燒和消炎藥,只能謝絕老板這杯價值千金的酒,老板便都推到了商明寶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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