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個字咬得尤其重,興師問罪的架勢瞬間擺起,看起來不像在開玩笑。
“溫溫。”周容曄也收起了疏懶表,認真道,“你知道的就是真實的我,周致不是真名,周容曄才是。”
一頓午餐的功夫,周容曄將周家的況以及周致這個名字的來歷都代得事無巨細。
在周啟文十九歲那年,周家父母老來得子,懷上了一對龍胎,其中一個孩子就是周容曄。
致恒集團立于七十年代,九零年代后正好在旺盛的發展時期,商場上爾虞我詐,樹大招風,難免有犯紅眼病的對家,出于人安全的考慮,周容曄母親懷孕的消息并沒有對外,保工作一直持續到生產那天。
但不知道是誰先了口風,周家多了一對龍胎的事被傳到了外頭,就在周容曄母親坐月子期間,一伙綁匪看準了時機和安保疏,綁架了龍胎中的兒,也就是比周容曄早出生五分鐘的姐姐。
這件事在當時造了很大轟,紙興盛的年代,各家報紙的頭版頭條都在爭相報道,這給綁匪帶去了很大力,同時也給警方的偵破工作增添了非常多的麻煩。
后來人是找到了,但也沒了生命跡象,剛出生的嬰兒,還沒來得及好好看一眼世界就在襁褓中斷了氣息。
此事對周家的打擊非同凡響,周容曄的母親在月子里急出了一場大病,自此之后的健康狀態也是每況愈下。
在已經失去一個孩子的況下,對剩下的那個孩子就更是百般重視,很長一段時間里,周容曄都為了他們唯一的神寄托。
為了保證他的安全,周家干脆對外界編了一個假名字,將他的個人信息做到徹底封閉。
而周容曄的母親始終不放心他在香港的生活,所以周容曄的年,有將近一半時間都是在母親的家鄉京市度過的。
在周容曄高中的時候,他母親因為和心理的長期煎熬郁郁而終,妻如命的周老先生也在次年離世。
后來周容曄去了英國求學,再到新加坡,用的都是真名字,也沒人會把他和周家二公子聯系在一起,直到現在回了香港,聽從兄長的建議接了家族事務,周致這個名字才慢慢地和他這個人有了關聯。
但因為致恒換領導人這個舉的牽涉面太廣,在方正式公布消息之前,他的份都還是保的。
溫靜語安靜聽完這一切,心久久不能平靜。
這樣跌宕起伏的經歷對來說太不真實,也離的生活太遠。
雖然事發生的時候周容曄也只是個嬰兒,但那畢竟是至親,不可能完全沒有。
現在為了,他選擇重新將這些傷口撕開展,平靜述說的表面下承了什麼,溫靜語不敢想象。
“周周。”
輕喚著,眼神中流出的哀戚和憐讓周容曄心了一下。
他笑了笑,對展開雙臂,溫靜語毫不猶豫地從餐椅上起,在他的懷里。
周容曄就這麼摟著去了客廳,自己靠在沙發上之后又將人抱到了上。
正在做事的家政人員都很有眼地退了出去,于是偌大的客廳里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對不起,我應該早點跟你說明這些況的。”
“你道什麼歉。”溫靜語雙手攀著他的脖子,微微皺眉,“我們在一起也沒多久,本來就需要慢慢了解。”
周容曄蹭了蹭的鼻尖,笑道:“那剛剛是誰又差點生氣了?”
溫靜語莫名覺得自己理虧,況且現在對他的愧疚之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想也沒想就說了一句:“雖然不能保證效果,但我會盡量改改自己的脾氣。”
“不用改。”周容曄的視線挪到了的瓣上,“你脾氣好的。”
“你認真的?”溫靜語還在思考這個問題,“我有時候好像是……”
說話時一張一合,周容曄不再抑自己的心猿意馬,低頭把后面的話通通堵住。
這是個循序漸進的吻,溫靜語又坐在他的上,周容曄很快就有了覺。
“溫溫,你是疚了嗎?”
“有點。”
“那就陪我去睡個午覺。”
他著的,嗓音低沉人,好像帶了一把勾子,若有似無地勾著溫靜語全的。
然而溫靜語本不敢,已經覺到某個地方在逐漸壯大。
“周容曄。”的臉頰開始發燙,“我懷疑你在PUA我,你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他低低地笑:“對你需要什麼臉皮。”
于是剛起床吃完午飯的兩人,又回到了臥室。
房間里的遮窗簾完全被打開,這會兒就只拉上了薄薄的紗簾,線充足,倒是打破了一些旖旎氛圍。
兩人和躺下,周容曄替溫靜語掖好被子,接著從背后擁住。
溫靜語的心臟跳得很快,但過了好一會兒旁的男人都沒有靜,就只是摟著,中間還隔著一層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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