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袋?”
這麼一小盒糖還不至于用袋裝,溫靜語拒絕了,后頭還有人排隊,痛快地付了錢。
走出便利店的時候還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這會兒春園街的人流量很大,周容曄就在門口墻等著。
溫靜語連看都沒看,干脆地把那個小盒子遞給了他。
“請你吃糖。”
“給我的?謝謝。” 周容曄微笑接過,剛想拆掉外面的塑封,可當他看清包裝盒上的印刷字時,手里的作瞬間凝滯了。
他清了清嗓,表變得有些不自然。
“溫老師。”周容曄眼底的笑意帶著揶揄,“這恐怕沒法吃。”
“怎麼了?”溫靜語不解。
周容曄把盒子遞給,溫靜語拿過來仔細一瞧,白皙的臉蛋“唰”地一下就紅了,火燒直接蔓延到脖子。
包裝盒上全是英文字,其中一個關鍵單詞印在了左下角。
Condom。
溫靜語連想死的心都有,居然給周容曄遞了一盒套套……
覺得這事兒完全就是廠商的責任。
怎麼會有人把包裝做得跟糖盒一樣!字還那麼小,完全就是誤導消費者。
周容曄看出了的尷尬,也不忍心打趣,斟酌道:“要不……”
他剛想說要不拿去退了,結果被溫靜語突然打斷。
“沒事。”
溫靜語覺得自己當時的大腦肯定是短路了,做出了一個回想起來,就會后悔到捶頓足的舉。
把那盒套套,果斷地塞進了自己的兜里……
明亮的茶餐廳里,溫靜語坐在位置上一直低頭盯著菜單,雖然看了好幾遍都沒看進去。
總歸還是臉皮薄,回想起剛剛社死的經歷,恨不得能立刻遁地而走。
好在餐廳喧鬧,縈繞在頭頂上的尷尬氛圍可以消除不。
“先生,小姐,需要點什麼?”
服務生握著寫字板,語速飛快,餐廳里生意太忙,他們都講究效率。
“溫老師?”
周容曄這一聲輕喚才讓溫靜語回過神來。
依然不肯抬頭,隨手在菜單上指了指,敷衍道:“一杯凍檸茶,一個菠蘿油,謝謝。”
這個時間段其實已經到了晚飯飯點,周容曄擔心這點東西吃不飽,又加了一份豉撈公仔面和兩個皮蛋撻。
服務生走后他抬眼看了看對面的人,那埋頭的樣子特別像一只小鴕鳥。
除去中間沒見面的那半年,兩人其實也算認識久了,在周容曄的印象里,溫靜語是個遇事果決,親疏分明的人。
對人從來不設防,對泛泛之頂多給個禮貌微笑,態度截然不同。
應該很鬧這樣的笑話,所以一時半會兒下不來臺也是正常的。
逗弄的心思早已萌生,只是周容曄舍不得罷了,萬一鴕鳥逃跑,他得不償失。
不如找個話題轉移注意力。
“溫老師,怎麼沒見你帶過那只翡翠鐲子?”周容曄留意到左手腕上套了兩串水晶。
溫靜語打從心底謝他,能夠選擇忘剛才的烏龍事件。
抬手晃了晃,心虛應道:“我戴東西不仔細,那鐲子就怕一個不小心會被我磕碎,這水晶便宜,壞了也不可惜。”
周容曄點了點頭,沒起疑心。
半晌后他突然提醒:“你是不是還忘了一樣東西?”
“什麼?”
“耳墜。”
溫靜語恍然大悟,“啊”了一聲。
“當初你說要親自來取。”周容曄的指尖輕點桌面,慢悠悠道,“結果來了香港都沒告訴我。”
這件事溫靜語是于心有愧的,聽這人的語氣,好像還有一抱怨的意味。
了耳垂,用笑容掩飾尷尬:“那請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取呢?”
這時服務生剛好過來上菜,周容曄把碟子都往溫靜語面前擺,忽然來了句題外話。
“前些日子朋友送了我一只狗,我沒養過,也不知道怎麼照顧它,你能來看看嗎?”他話里有話,“順便來取你的耳墜。”
“狗狗?”溫靜語微怔,眼睛里果然劃過一亮。
周容曄點頭,又添了一把火:“很可,想來嗎?”
溫靜語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做了決定。
“來。”
……
挑了個大好的晴日,周容曄特意派了司機去接溫靜語。
等排練結束從文化中心走出來的時候,那輛勞斯萊斯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越過海底隧道進港島,車子直接向南前行。
再從香港仔隧道穿過,十多分鐘后,車子駛了靠海的香島道,眼前那片湛藍海域就是深水灣。
這一帶溫靜語本沒有來過,沿途都是陌生風景。
從香島道拐個大彎進深水灣道,沒過多久,一片淺建筑就映眼簾,司機也隨之放慢了車速。
另有一條獨立小徑連接著建筑,道路盡頭,庭院大門緩緩推開,周家大宅也隨之出了全貌。
確切來說,這里更像一座莊園。
在香港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還有比月央湖壹號占地面積更大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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